在學校食堂的包間裡,許歌和郭濤對飲着,看情形,扁芳芳和皮總似乎都是作陪的。
“郭師兄,你這些年在學校裡,可也沒有少結怨吧?是不是有什麼仇人?”許歌問道。
郭濤悶了一口烈酒,道:“怎麼可能!”
許歌:“這麼說來,你是沒有仇家了?”
郭濤:“就算有,又能怎滴!咱們這麼一大攤子,還怕誰!”
皮總冷笑着……
扁芳芳早已是愁眉不展了……
許歌端起酒杯,道:“來,師哥師姐,咱們四個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了,今晚,不醉不歸!”
郭濤:“好!小師弟,你這個勁頭,師哥我喜歡!”
許歌端酒飲了下去,目光的餘角,看向郭濤。
接着,許歌和皮總、扁芳芳互相一個眼色,皮總和許歌都心領神會了,這個郭濤是不能留了。
扁芳芳喝多了,先行離去了,她知道,今晚過後,郭濤是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
處理完郭濤的屍體後,許歌對皮總髮號施令道:“把學校儘快出手。夜長夢多!”
皮總:“嗯,知道了。”
許歌:“帶我去[天][下][書*庫.小說 密室。”
皮總帶着許歌去了辦公室,打開密室,許歌拿出那本“神能經術催眠大法”的秘籍,在手中翻看了幾頁,道:“你確定有人動過?”
皮總:“嗯……差不多吧。反正記號是不一樣了。”
許歌:“奇怪,爲什麼他沒有把書拿走呢?”
皮總:“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衝着這本書來的。”
許歌:“嗯,如果是這樣最好。看來,我們的事情還沒有暴露。”
皮總:“那這秘籍?”
許歌掏出了打火機。
皮總:“師弟!這是我們門派的傳家寶啊!”
許歌:“現在,它就是個禍害!”
說完,許歌把打火機打着,一把火,燒了這本奇書……
走出密室,許歌坐在皮總的老闆椅上,問道:“學校裡的學生都遣散了吧。”
皮總:“有兩個學生,很有潛質。”
許歌:“誰?”
皮總:“蔣晴晴和蔣武姐弟倆。”
許歌:“哦……難道是當年……”
皮總:“不錯,就是當年慧苑的那個蔣主任蔣皓的一對兒女。當年蔣皓死後,他們姐弟倆被你送來了這裡,作爲將來的籌碼……不過,現在劉雅倩已經玩完了,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吧?”
許歌:“錯!他們的用處很大呢。”
皮總:“師弟,你的意思是?”
許歌:“我帶走吧。”
皮總:“嗯,他們對你始終是感恩戴德的,將來應該大有用處。而且,他們的資質很不錯的。”
許歌:“知道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許歌道:“對了,跟你說個事。”
皮總:“你說師弟。”
許歌:“扁芳芳師姐,也不能留了。”
皮總詫異地睜大了眼珠子……
許歌:“郭濤和她有一腿,你知道嗎?”
“啊!”皮總傻了眼。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許歌:“你啊!眼皮子底下,都亂成了什麼樣子了,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皮總陷入驚恐之中。
許歌:“扁芳芳師姐……你看着辦吧。”
說完,許歌起身離去……
豎日,許歌帶着蔣晴晴和蔣武離去。
……
“咚咚咚。”敲門聲。
“誰?”扁芳芳也還沒有睡着。
“我。”皮總道。
“處理完了?”扁芳芳打開門,站在門口無奈的問道。
皮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扁芳芳把身子閃開了。
皮總走了進來。
扁芳芳:“喝茶?”
皮總:“你喝的怎樣?酒。”
扁芳芳:“現在好了點。”
皮總:“我還想喝點酒。”
扁芳芳:“行,我這裡還有些啤酒。”
皮總點了點頭。
扁芳芳和皮總面對面坐在兩旁的沙發上,兩人似乎突然都靦腆了……
“許歌太狠了。”皮總道。
“他有他的想法。”扁芳芳替許歌解釋道。
皮總更加心痛了。扁芳芳如此的維護許歌,許歌居然還要除了她。真是……皮總感覺,這個師弟有點冷。
“怎麼了?”扁芳芳看出來了皮總的心事,但是究竟是什麼心事,她卻不知道。
皮總:“你還打算去168中學嗎?”
扁芳芳:“什麼意思?”
皮總:“我覺得,你不適合教書。”
扁芳芳:“你這是什麼意思?”
皮總:“你應該去大城市,找份白領的工作,憑你,將來前途無限。”
扁芳芳冷眼看向皮總,問道:“你們打算把我也踢出局了?還是你打算把我踢出去?”
如果扁芳芳知道,許歌想要她的命,不知道扁芳芳如何的心情。
皮總知道,機會已經給了扁芳芳,看來,她沒有把握。那,下面,就不能怪自己沒有提醒她了。
“你和郭濤有一腿?”皮總突然問道。
“你什麼意思!”扁芳芳突然低吼道。
皮總:“看來是真的了。”
扁芳芳:“你……”
皮總:“你到底是愛我還是他?”
扁芳芳:“呵呵……你們倆都不是好東西!其實,你們倆也都是我的玩物而已!”
皮總:“我早就猜到了。”
扁芳芳:“我,也不過是你的玩物。”
皮總:“唉……真心想不到。師傅一走……我們居然分奔離析到了這種地步!什麼同門之誼,什麼師兄弟都是假的!”
扁芳芳:“喝多了吧,回去睡吧。”
皮總倪着眼看向扁芳芳,問道:“難道我現在都不能在這裡睡了?”
扁芳芳笑了笑,只見,扁芳芳站起身來,把衣服一解開,睡衣滑落……
那美輪美奐的酮體敞露了出來,還是那麼豐滿誘人……
皮總看着,扁芳芳閉上了眼睛。
“你想要,我就給你。”扁芳芳說道。
“你不想要?”皮總應道。
“我隨便。”扁芳芳答道。
皮總站起身來,走向扁芳芳……
激吻……撫摸……刺激着每一個毛孔。
沒有言語的激情……
只有澎湃……只有情慾的瘋狂……
兩人似乎多年的乾柴烈火了,如同新戀人第一次互相的接觸對方的身體,那種熾烈,讓兩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議。這是怎麼了……
皮總從來沒有的勇猛,讓扁芳芳幾乎崩潰。
這是怎麼了……
瘋狂再瘋狂……
沒有言語,有的只是不可思議的瘋狂和癲狂,乃至無與倫比的從來沒有過的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快感。
“老皮,你是不是在彌補我?”扁芳芳問道。
“是你在彌補我。”皮總應道。
動作越來越快,沒有停止,兩人沒有再說別的話,開始了互相之間的那種不堪入耳的牀頭話。
“你要弄死我嗎?”扁芳芳喃喃自語似的道。
“是的,我就是要弄死你,弄死你!”皮總的撞擊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猛烈。
“啊!你要我死了,啊……”扁芳芳開始胡言亂語。
“不錯,我就是要你……死!”皮總最後的一聲嘶喊……過後,他停止了下來,而扁芳芳,徹底的停止了下來。扁芳芳的生命,也停止了下來。
皮總的嘴,緊緊地貼在扁芳芳的嘴脣上,他口中的毒藥,送入了扁芳芳的口中,之後,他緊緊地咬住了扁芳芳的嘴脣,雙手死死按住了扁芳芳的雙手……直到扁芳芳徹底失去了動力,沒了一點氣息,停止了所有的生命氣息。
“芳芳……對不起!”皮總很是別情的悲慟着。
至死,扁芳芳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畸形的一個組織。
因此,這裡的人,都是畸形的,其許歌,雖然每每正義的說自己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
但,許歌如果真是那麼的正氣,他會視人命如草芥嗎?何況,都還是他的同門師兄師姐。
要知道,當年許歌在師傅戴立——神能門創始人戴立死了之後,能順利的接替這個門派的掌門,並把門派的寶貝據爲己有,擁有了大批的資金,這和他的師兄、師姐們的鼎力支持,是分不開的。
而現在,許歌在做什麼?
不錯,許歌這是要開始清理門戶了。
這些師兄師姐們以當年擁立自己做了掌門的功勞自居,處處顯得還是把許歌當成師弟,而不當成掌門,這點早就讓許歌不能容忍了。
這是很明顯很徹底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許歌早就有了這種想法,現在,他開始一一的實施起來。
從周世芳死了之後,許歌就開始了清理門戶,最終,許歌要把所有的師兄師姐都給清除了,然後,自己便是名副其實的掌門了,而自己的上面,再也沒有所謂的師兄師姐的存在了,自己便真正的可以做到呼風喚雨……
這一切,其實都是許歌早有預謀的了。
而蘇夢玫,其實更是許歌的內線。
恐怖!非常的匪夷所思!
但是,蘇夢玫便真的就是許歌的人!而現在,除了許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真實的恐怖的真相。
許歌沒有打算讓蘇夢玫暴露,因爲,許歌已經知道蕭文斌來了,蕭文斌要買下這所學校。蕭文斌要讓劉雅倩東山再起。
但是,誰能想到。蘇夢玫居然潛伏在這裡,此時,蘇夢玫的身份,是莜嘉明的女朋友。
而蕭文斌、於華華和劉雅倩,全部都被矇在鼓裡,蘇夢玫居然是許歌的臥底,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不知實情的蕭文斌、於華華、劉雅倩和莜嘉明,當然,還有蘇夢玫在內,一起謀劃着如何打回蕪爲市,和許歌進行最後的一搏!
而以劉雅倩、蕭文斌、於華華和莜嘉明、蘇夢玫五人爲首的這個學校的內部集團裡,最高的五人領導團裡,居然潛伏着許歌的一個臥底——蘇夢玫。
因此,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許歌的掌握之中。
蘇夢玫出其不意的存在,她合情合理的演繹和莜嘉明的在一起,根本讓人無法對她進行懷疑,甚至要懷疑,劉雅倩他們就算是懷疑到莜嘉明身上,也很難懷疑到蘇夢玫身上。
因此,將來的勝負,其實,在這個時候,已然見了分曉。
……
很快,學校出手了。皮總帶着滿腔的新生活的氣息,去了許歌那裡,而從此之後,皮總便再也沒有了音訊。
……
警察:幹什麼的,這麼晚在街上游蕩!
小姐:妓者!
警察肅然起敬,一陣崇拜!
警察:哪個報社的?
小姐:晚抱!
分管教務的呂主任和分管後勤的姜主任聊着天,自從皮總走後,他們還真是留了下來,當然,也是蕭文斌他們才接管這所學校,對此都還不太熟悉,當然需要分管教務的呂主任和分管後勤的姜主任的協助了。但是兩人的表現,真是差強人意。
呂主任和姜主任在辦公室裡聊着黃色的小笑話,而門口,就有一個女學生在那裡聽着。
“一哥們第一次去東莞玩,推門進來是一個*,服務很好,後來就經常去……有時候是護士,有時候是白領,有時候是空姐……前天晚上推門進來一個女警察,他嗷的一聲就撲上去了,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嫖娼再加上襲警能關多久……啊啊哈哈哈……”姜主任說完,自己已經笑的不行了。
呂主任也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莜嘉明推門進來。
“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呂主任喝問道。
自從蕭文斌入駐學校以來,都是莜嘉明和蘇夢玫的相助和打理,特別是莜嘉明,一開始都幾天幾夜的不合眼的幫忙,而這兩個主任,卻真的是很清閒。
“董事長讓二位去一趟。”莜嘉明原來是過來傳話的。
“什麼董事長,董事長呢?”呂主任問道。
莜嘉明:“蕭董事長啊。在董事長辦公室等着二位呢。”
姜主任:“什麼事?”
莜嘉明:“我不知道啊。”
姜主任:“我現在沒空!”
莜嘉明:“反正話我是傳到了,愛去不去。”
說完,莜嘉明離去。
“什麼東西!”姜主任罵道。
“好了好了,我看,咱們還是去趟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端家人的碗,服人家的管啊。”呂主任道。
“狗屁!沒有我倆,他能辦好這所學校?再說了,你看看,老呂你看看,現在學校還有幾個人?教師教師不夠,學生紛紛離去,現在學校就是一灘狗屎!”
呂主任笑道:“可是咱們的工資可是一分沒少啊!這樣的工作,哪裡去找?所以啊,該給人家一點面子滴。”
姜主任想了想,也是。
……
“二位可真是忙啊,這半天才過來。忙什麼呢?”蕭文斌問道。
“忙的多了,你又不懂。”姜主任道。
“哈哈,這個,這個嘛,學校現在很亂,什麼都要管起來,一時都不能沒有人……董事長,您有什麼事嗎?”呂主任問道。
“我想請問下,怎麼學校最近老是丟東西?”蕭文斌壓抑着怒火道。
“報警就是了。”分管後勤的姜主任立刻道。
“嗯……好,好主意。那我就要問問了,學校後勤部出了問題,直接報警就可以了,請問,我還有必要每月五千聘用一個後勤主任嗎?哦,對了,據說原來您二位的工資加起來也不到五千啊。看來,我這是***的效果顯現了。”蕭文斌陰陽怪氣的道。
“董事長,你還年輕,這裡面很多事情,你是不懂的,你沒有辦過學,不知道這都是怎麼回事,學校現在非常時期,人心纔是最主要的,穩定住局面,纔是當前的關鍵所在,丟幾個東西沒有什麼,不要再丟人就行了啊!看看多少學生都流失了啊!”呂主任那“不要再丟人”的話,真是一語雙關。
姜主任實在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好笑,確實好笑。養了兩條不會看門的狗,我還沒天要對它們低眉順眼。真是可笑。”蕭文斌道。
聞言,姜主任立刻停止了笑容,看向蕭文斌。呂主任感覺事態有點嚴重了。這工作,他還真是不想失去。
“既然二位這麼辛苦,那我也不敢連累二位了,二位都是非常有經驗的,我這廟小,二位,就請另謀高就吧。”蕭文斌道。
“什麼?你要辭了我們?”姜主任突然站起身來,道。
“怎麼?我沒有這個權利?”蕭文斌道。
“你!”姜主任欲言又止,他似乎氣的很不輕。
“董事長,您何必動氣啊,查,我們這就去查,查查到底誰個天天偷東西。查到了,我……”
不等呂主任把話講完,蕭文斌突然把桌子一拍,吼道:“滾!你們他媽的還真以爲我是軟柿子?滾,現在就滾,滾滾滾……”
“你罵誰!”姜主任吼道。
“我就罵的是你!”蕭文斌吼道。
這場面,當場就把呂主任給嚇住了。
“你再罵一句試試!”姜主任不甘示弱。
“去你媽了個巴子!”蕭文斌張口就罵。
於是,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的姜主任和蕭文斌打了起來……不是,不能說打了起來,而是姜主任被蕭文斌打了起來……
一巴掌一巴掌扇着,姜主任的頭真是都成了豬頭了。
莜嘉明很明顯的看出來了,蕭文斌真是高手!
姜主任也不簡單,多年在這文武學校裡,做到主任,姜主任的功夫,可不是小瞧的,最起碼,莜嘉明自知,自己如果要和姜主任動手的話,絕不是他的對手。而此時此刻,蕭文斌像是打小孩一般的打着姜主任。
“跟我玩流氓那一套?你丫還真是不夠格!”蕭文斌說着,一巴掌又甩了過去。
……
書卷多情似故人,晨昏憂樂每相親。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無一點塵。活水源流隨處滿,東風花柳逐時新。金鞍玉勒尋芳客,未信我廬別有春。
蘇夢玫還在上着課,突然樓下傳來喧譁吵鬧……
蘇夢玫從樓上看下去,只見那兩個主任,呂主任和姜主任正跪在學校操場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