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發工資了。
第二天便是假日。一連三天。
蒯曉敏、李宗政、幹蓉蓉、文英……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且看邵兆龍如何做事。
李宗政爲了邵兆龍的這頓酒,頭髮又是掉了不少,等啊等的……
而發了工資的當天晚上,邵兆龍便就忍不住的邀約孟雪出來ktv了一把。
只有他們倆人在歌吧盡情的歌唱着,邵兆龍要了不少啤酒。
當然,還有果食和飲料等等。
玩的很開心,而整晚,邵兆龍都是非常的中規中矩,沒有一點越軌的行爲顯‘露’。
九點多的時候,邵兆龍和孟雪離開了歌吧城,孟雪提議走走,散散酒氣和消化消化食物。
吃了不少了,孟雪也喝了點啤酒,臉蛋紅撲撲的孟雪,心情十分的清爽。邵兆龍的心情更是無法言喻的痛快和暢快淋漓。
孟雪手背在身後,邁着她的小貓步伐,在路邊的行人道上走着。
邵兆龍開言道:“孟雪。”
“嗯?”孟雪的柔聲細語,讓邵兆龍感覺,他們分明是戀愛了吧。
“我……”邵兆龍‘欲’言又止。
孟雪笑着嘀咕道:“傻樣!”
邵兆龍只當沒有聽見,這種甜言蜜語,讓邵兆龍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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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才有的情景,就這麼着的在活生生的現實中出現了,邵兆龍偷偷地掐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肉’,疼……
“明天我想約你去公園玩,行嗎?”邵兆龍直說道。
就是嘛,這纔是你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有話直說便是了孟雪暗付着。
“好啊。”孟雪應道。
“好……啊。”這,這是答應了嗎邵兆龍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怎麼自己現在有求必應啦?孟雪發燒了嗎?
孟雪發現邵兆龍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種不可思議的可愛感覺,讓孟雪忍不住的“噗嗤”一笑,道:“怎麼啦?”
邵兆龍:“明天我們去公園玩,你答應了?”
孟雪:“你後悔啦?”
邵兆龍:“啊?不……不不不是,什麼我後悔啦?”
孟雪:“今晚‘花’了不少錢吧?”
邵兆龍嘿嘿地一笑,說道:“一般般,一點小錢而已,你知道我這個月開了多少錢嗎?”
孟雪果然好奇地看向邵兆龍。
其實那些工資都是寫在冊子上的,不過孟雪領工資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邵兆龍開了多少錢。此時聽邵兆龍這麼一說,孟雪便十分的好奇了起來。
“四千!”邵兆龍笑道。
“啊!”孟雪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邵兆龍。
邵兆龍嘿嘿一笑,道:“我這個月可是頂了不少課時的錢呢。”
孟雪:“李主任對你可真是另眼相愛啊。”
邵兆龍嘀咕了一句:“他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你以爲他就那麼好?這老小子,可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呢。”
孟雪:“哦?那你怎麼把他伺候的舒服了?哦對了……聽說你打算請他們吃飯呢?”
邵兆龍聞言之下,嘿嘿地笑了起來,並把他允諾了李宗政他們的事情原委都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孟雪詫異地看向邵兆龍,聲音已然有些顫慄了:“三千塊錢的醫‘藥’費用加上一頓飯,我看四千都打不住呢。再說了,現在吃一頓飯好貴的。就別說李宗政了,就是文英、蒯曉敏和幹蓉蓉他們哪個不比李宗政能喝?邵兆龍,你慘啦!”
邵兆龍嘿嘿笑道:“是啊,而且我都允他們近半個月了,這回頭要是真請了,那一頓飯你信不信能吃死我!”
“撲哧”地一笑,而孟雪的眉頭卻還是擰成了疙瘩。
“邵兆龍,你怎麼可以允諾他們這些呢,就算三千塊的醫‘藥’費,你給也就給了,何必在允他們一頓飯呢。這一頓飯,肯定能吃的超過三千。”
邵兆龍:“是啊。”
孟雪:“看來,你這一月四千塊的工資還不夠呢。今晚‘花’了多少,咱們aa制吧。”
說着,孟雪便要去掏包包……
“孟雪。”邵兆龍道。
孟雪看向邵兆龍。
“傻丫頭!”邵兆龍想用手點孟雪的頭,卻還是沒有做出來。
“你才傻呢!”孟雪道。
邵兆龍:“真正傻的可是李宗政他們,想從我身上開刀,姥姥!”
孟雪:“你?”
邵兆龍:“我有那錢給他們‘花’?那我可就真的傻了,傻透了咯。”
孟雪:“可是你……你這樣,李宗政還能饒得了你?他以後恐怕總是要給你小鞋穿了。”
邵兆龍哈哈笑了起來,那種自信和滿滿的全局把握的大氣,讓孟雪的心情,又開始好了起來。
“放心吧,李宗政根本就不值一提,小角‘色’而已。”邵兆龍言道。
“可人家畢竟是教導主任呢。”孟雪還是有點擔心。
邵兆龍:“他能有董事長大?”
孟雪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好可愛的樣子,讓邵兆龍差點被‘迷’昏了過去。
“放心吧。我邵兆龍誰是!”邵兆龍豪氣蓋天的說道。
孟雪:“你小心別玩砸了。”
邵兆龍:“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爲止。對了,那我們講定了,明天去市裡的公園啦?”
孟雪看向邵兆龍。
邵兆龍有點後悔了自己爲什麼要把這件事跟孟雪說,但是既然都說了出來,邵兆龍知道,不把孟雪心裡的疙瘩解開,明天就算孟雪去,也是玩的不能盡興了。
於是,邵兆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我有李宗政他們一夥人的把柄。所以,到頭來,他們不但不會拿我怎麼樣,還要小心的伺候我,經此一番,李宗政他們更加不能小看了我,他們會知道,我可不好惹。”
孟雪果然來了‘精’神:“什麼把柄?”
邵兆龍:“還記得那晚嗎,嶽強事件……”
孟雪點了點頭。
邵兆龍:“我單獨呵斥過嶽強,當時我是氣急了,打的比較狠,後來嶽強把什麼事情都說了,說到最後,嶽強還說了一件事。”
孟雪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大事件了,孟雪屏住了呼吸。
邵兆龍:“李宗政曾讓嶽強給他帶過信一封情書。”
孟雪停住了腳步。
邵兆龍:“李宗政給何佳麗寫過情書。”
孟雪差點沒有吐出血來……
邵兆龍:“李宗政把嶽強給開除了,嶽強就什麼都說了出來。”
孟雪:“那封信……”
邵兆龍:“早被李宗政給燒了。可能遞信的那晚,李宗政喝多了吧,第二天李宗政就立刻讓嶽強把那封信給要了回來,不過,這個事情,可是真實發生了的。而我,已經給嶽強錄了音。還有何佳麗,我也問過了,也錄了音。”
孟雪聽着邵兆龍得意洋洋的話語,不知怎麼的了,孟雪陷入了驚恐、慌張還有無限的愁苦之中,一種莫名的忐忑和不由自主的不安,讓孟雪感到十分的心悶。
邵兆龍侃侃而談的說完,自以爲孟雪這下子總該放心了吧,不想,孟雪突然的脫口而出道:“邵老師,我突然想起來了,明天我還有事。”
啊?邵兆龍連忙道:“那後天,後天我們去公園?”
孟雪突然加快了腳步,說道:“以後再說吧,好嗎。”
邵兆龍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孟雪突然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邵兆龍也只好跟着上去了。
車內的氣氛,已不容許邵兆龍再說什麼,孟雪眉頭緊蹙着,把頭靠向車窗,手按在頭上,很痛苦的樣子。
“不舒服?”邵兆龍關切的問道。
“嗯。好難受。可能是受了風。”孟雪應道。
邵兆龍:“哦。”
“老闆,去哪?”司機問道。
“蓓蕾小學。”邵兆龍應道着的同時,先把錢付了。
……
今天休息,李宗政並沒有回家,他還是呆在學校裡。
今天早上文英走之前,曾笑着對李宗政說道:“你就別指望邵兆龍的那一頓酒了,等回來的時候,還是我給你帶兩瓶吧。我們都被邵兆龍那小子給耍了。”
當時,李宗政還是沒有死心。
李宗政還記得當時自己回覆道:“你真的要走?那回頭我給你電話吧,不行讓邵兆龍去街上找家酒店也行,離你家近點的。”
文英癟了癟嘴,離去。
現在回想起來,李宗政醜的老臉開始掛不住了,雖然此時屋裡就他一個人,他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來。
李宗政看了看來電顯示,都也沒有看清楚誰的號碼,李宗政醜的自己淚眼盈眶的。
“喂……”李宗政接聽道。
“李主任,邵兆龍那小子到底怎麼講,這工資都發下來了,他還請不請?不請客總要把我的醫‘藥’費給我吧?這算怎麼一回事了!”
對面傳來了幹蓉蓉惱羞成怒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宗政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怎麼不知道了?你這個月讓他邵兆龍頂了多少節課了,你心裡什麼不清楚,你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人家都是瞎子?人家都是傻子?那三千塊錢邵兆龍有沒有拿出來……”
咦!這話說的,李宗政突然的也吼了起來:“幹蓉蓉,你說話別口無遮攔行不行,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幹蓉蓉:“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
李宗政:“我怎麼清楚了我?”
幹蓉蓉:“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
撂下了這句話後,幹蓉蓉把手機給掛了。
李宗政頹廢地坐在了椅子上,這幹蓉蓉的意思已然是說的夠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貪了邵兆龍應該給幹蓉蓉的三千塊醫‘藥’費嘛……
李宗政立刻給邵兆龍撥了一個電話。
……
邵兆龍能去哪裡?當然了,邵兆龍也是在學校裡的。不管是上學的時候還是放假的時候,邵兆龍都只能住在學校裡,難道讓邵兆龍出去找間房子租賃下來?瘋了啊?有錢沒處使啦?
邵兆龍此時剛從廁所裡出來,悠哉悠哉的走着。突然的,手機響了起來,一見是李宗政的電話,邵兆龍二話不說,立刻接聽了。
因爲邵兆龍知道,李宗政就在學校,這可是必須要接聽的,因爲邵兆龍可不想見他李宗政。
“喂……邵兆龍嗎?喂?喂……”李宗政問道。
邵兆龍躲在角落裡,裝腔作勢的道:“喂……李主任嗎?喂?信號不好。能聽得見嗎?”
李宗政:“你在哪?”
邵兆龍:“我在外面辦事呢。”
辦事?李宗政心想,莫不是邵兆龍在找飯店?
隨即,邵兆龍掛了電話,再打,不通了。
李宗政還是抱着希望的在想,該不是邵兆龍去找飯店了吧?等等吧,等中午看看邵兆龍來不來電話。
……
邵兆龍去了‘女’生寢室,才知道孟雪回家去了。
邵兆龍突然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邵兆龍來到自己的寢室,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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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昨晚……昨晚,孟雪怎麼突然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吧?
邵兆龍突然的一下坐了起來,糟糕!言多必失!自己說錯話了!
肯定是了。
邵兆龍突然的明白了什麼。
趕緊的,邵兆龍給孟雪發了一條短信:對於給嶽強錄音的事情,是迫於形勢和事情的不同。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個農村出來的,我家裡的窮困,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我不想再回農村老家去了。
因此我要保住我的工作。但是,我也不是爲了保住這份工作就不擇手段什麼都不顧了的。我也是針對人的,像是李宗政那樣的人,我用什麼手段都是可以的,我覺得這是應該的。
別看我和蕭文斌兩個不對付,但是我對蕭文斌,絕不會用那種卑劣的手段。
其實,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如果你真的就此以爲我是個‘陰’險的小人而不恥和我‘交’往了的話,那……我認了!孟雪,我愛你!我有權愛你,但是我沒有權力讓你也愛我。所以,不管你對我怎樣,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正常生活,我卻永遠默默的保護你。
或許,這都是命吧。其實想想,也是正常的,畢竟,這都像是做了夢一樣的感覺。是夢的話,就會醒,只是我醒來的早點吧。
不過,慶幸我的夢中有你邵兆龍
……
邵兆龍躺倒在‘牀’上,哭了起來。
半晌之後,孟雪發來了一條短信:邵老師,不要多想,我們還是好同事。你的友情,讓我溫暖。
……
丫丫的!這還沒有開始呢……就失戀啦!我靠!
邵兆龍‘蒙’頭大哭起來。
……
說道蕭文斌,他此時正甜蜜的不行了。
劉雅倩回家後……家,當然指的是康夢晴和她的家了。
康夢晴中午帶雅倩出來吃飯,逛街,恰巧的就碰上了蕭文斌。這也是蕭文斌故意製造的了。
而不同於邵兆龍的是,蕭文斌可從來不把什麼事情都告訴劉雅倩,能不說,能不需要的就不說。這纔是成熟男人的標誌嘛。
“恰巧”的碰面之後,劉雅倩很是熱情的上來招呼着。
蕭文斌假裝還沒有認出來一般。因爲逛街的時候,劉雅倩是戴着口罩的。
劉雅倩去了口罩,蕭文斌立刻顯得十分‘激’動的上前,熱情異常的招呼起來。
而康夢晴走過來,也是十分‘逼’真的問道:“這位是?”
劉雅倩:“蕭文斌,我同事。”
“你好。”蕭文斌說道。
“你好你好。”康夢晴主動的和蕭文斌握了握手,握手的時候,康夢晴還來了一個小動作。蕭文斌笑了起來。笑的很正常,也很意味深長。
蕭文斌聽了劉雅倩的介紹說康夢晴是她的姐姐,監護人。蕭文斌很是‘激’動的就要請她們吃飯,還沒有等劉雅倩禮貌‘性’的要拒絕的時候,康夢晴卻連忙道:“好啊。”
劉雅倩看向康夢晴。
這就很詭異了。
康夢晴的工作關係的特殊‘性’,是很少和陌生人接觸的,而這次,康夢晴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看來,這個“姐姐”真是十分的給自己面子啊。
劉雅倩心情好的沒話說了,口罩都不戴了。
三人去了一處很雅緻的地方“雅克風情”。
一個最低消費二百元的包間裡。
就這雅倩都說貴了。
同時,雅倩覺得康夢晴今天很奇怪,感覺她和蕭文斌只是剛剛認識,卻是像早就相識的老熟人了。
……
在洗手間外,蕭文斌和康夢晴單獨的碰在了一起。
“她喊你姐姐?”蕭文斌問道。
“有何不妥?”康夢晴一邊洗手,一邊道。
蕭文斌:“你的身份證上的年齡比她大?”
康夢晴:“我們的工作中的身份證,都是改動過的,這是工作需要。我現在的身份,除了名字沒有改變之外,其他的都變動了。因此,我有必要再和雅倩解釋那麼多嗎?所以,她只有叫我姐姐了。再說了,身爲監護人,她總是叫我妹妹,我就沒有威信啦。”
蕭文斌:“你可算佔了便宜啦。”
康夢雪嘿嘿一笑:“不過,雅倩現在確實是很幼稚。”
蕭文斌:“那是,你失憶了之後,不定更加胎氣呢。”
康夢晴:“怎樣?雅倩在那裡工作的還算順心嗎?”
蕭文斌:“有我呢。”
康夢晴嘆了口氣:“是啊,雅倩還有你,還有我,我呢……”
蕭文斌:“難道你不是還有我和雅倩呢?”
康夢晴擦了擦手,先自走了過去。
蕭文斌便也跟着要走過去,突然康夢晴猛然一個轉身,便就‘吻’在了蕭文斌的臉上。
蕭文斌剎那間的一個驚愕……呆立不動了。
還有別的客人在走動,康夢晴已飄然離去,去了包間。
蕭文斌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康夢晴是愛着自己的。
但是,蕭文斌是不能接受康夢晴的了。
以前或許還有可能,現在,是一點可能都不能有的了。
雅倩,必須是自己的一切。
這是蕭文斌的一切。
……
一直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邵兆龍都沒有再給李宗政來電話,李宗政拍案而起,怒道:“邵兆龍……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