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鐵腕【3】

中央廣場,塔姆薩盧王城,城內大多數的居民都身穿樸素無華的衣服,雖然只是一些亞麻布,但是總比很多國家的人連亞麻布也穿不起要好一萬倍。更何況,諾曼人素來富庶,養殖桑蠶,種植棉花,帶來的衣食住行的改變,卻是非常明顯的。

經過多年的經營貿易,整個大海上的海上航道中,最受歡迎的,就是諾曼王國的絲綢和棉布,這種東西,在很多國家都是很少見的。而諾曼王國則是由國王陛下親自掌管的王國商會進行操控,並且分派給國內的十幾家大型商會,進行共同分派。然後中間還有大量的中間行銷商人進行推銷,最後纔是店面的鋪子以及趕集的行路商人。

整個商業的運轉體系,還算是正常的,再加上諾曼王國中大量食用黑暗系的實驗魔法師,他們對於物體的研究極爲獨到,因而諾曼人的染布技術,也是全世界最好的。

而且諾曼人發明了最重要的兩項東西,一種是柔軟堅韌的地精紙張,另一種,就是書寫順暢的長管鵝毛筆,使得整個國家的社會成本,至少要比任何一個國家低上幾倍。這其中不僅解決了大量的財富流通,還節約了成本,這就是現實。

只是,往日裡安寧的塔姆薩盧城,似乎又回到了混亂之城的那個時代,國王陛下親自出行,高大的身軀行走在人羣之中,身旁是海倫公主,當然,這僅僅是過去的立陶宛公國的餘孽,按照大多數的老傢伙們的話來說,就是如此。但是海倫的美貌,卻讓很多人原諒了她,哪怕她曾經是敵對國家的公主,而且那個國家,讓諾曼人的數萬勇士,死在了疆場之上。

這個女人,哪怕她是公主,也只是證明了這個國家的偉大,這個國家的強盛,這個國家的彪悍,沒有人能夠想象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管怎麼說,諾曼人有自己驕傲的理由,尤其是當泰格·豪斯這個偉大的男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父親和我的最大區別,他只是固執地認爲君主應該發號施令,卻不知道,哪怕是一頭獅王,也不會講領地中的所有弱小動物全部殺死,因爲這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不可理喻的!”

似乎是因爲看到泰格·豪斯的出行,頭戴王冠的泰格·豪斯國王國王陛下確實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氣勢撲面而來。

“萬歲!萬歲!萬歲!諾曼王國萬歲!”有人高呼着萬歲,顯然是對國王陛下的尊敬和愛戴,這在大多數的國王之中,似乎都是這樣的,但是,顯而易見,海倫這個小女人感覺到了這些狂人民衆中嚴重的不同情愫,這種感情,就是發自肺腑的敬佩和感激。

如果說真的有人帶給國傢什麼莫大的榮耀的話,那麼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國王陛下,他是史上最強大的國王,哪怕看上去一點兒王者風範都沒有,但是這並不能妨礙大多數的民衆狂熱地在那裡歡呼。

而衛兵們則是在兩側死命地頂住了這些民衆,不讓他們衝過來,畢竟,國王陛下遭遇的刺殺次數,已經多不勝數了。

海倫沒有說話,金髮碧眼的這個女人只是小心翼翼地走在泰格·豪斯的身後,深怕一個不小心打破了什麼規矩似的,侷促地看着周圍,有些惶惑和驚恐,但是泰格·豪斯的豪邁,卻讓她稍稍地感覺到了一點安寧,儘管,事實上她或許應該憎恨這個傢伙。

“我能夠帶着這些人穩定的生活,以及富足的日子,這就是原因。而且,這注定不是曇花一現,我會讓它一直延續下去的!”馬老大眼神灼灼,言語中充滿了肯定和絕對,顯然,他不會讓這些事情變得足夠的糟糕,只會變得越來越好!

“陛下!陛下!看看我們!這兒——”

“萬歲!他在看我!在看我!!”

……

狂熱的人顯然是不知道今天要發生什麼,但是很快就會有人知道,在中央廣場的高臺之上,這裡平時是大多數小孩喜歡在這裡玩耍的地方,在這裡玩着騎士和勇者的遊戲,但是高大的十字架,卻也讓人感覺到這裡的血腥意味。曾經在這裡絞死過多少刺殺者?甚至是神聖教廷的那些暗殺軍團?對於泰格·豪斯的屬下們來說,這片地方,有着特殊的涵義!他們發跡於此,然後奮發向上至今,纔有瞭如今的地位。

大臣們都是形形色·色的走了過來,邢臺上,緩緩地走上去兩個人,一個是坦戈裡內,一個是帕帕亞,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上身堅強的肌肉,然後正對着十字架,手腕被牢牢地綁在了上面。

顯然,這個時候,終於有人知道今天會是什麼樣的大事件了。要對兩個大軍團長行刑?這簡直……這簡直就是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整個廣場,沒由來的鴉雀無聲,而亞罕和莫斯,依然是那樣的冷漠,站定在泰格·豪斯和海倫的左右,這一次出來陪同,卻是沒有帶着王后達芙妮的,而王妃羅琪兒·科爾以及露絲·馮克,則也是不能夠帶出來的。於是海倫這個奇怪身份的女人,出現在了公衆的視線之中。

要知道,這個南方第一美人兒的女人,可是地道的立陶宛公主!當然了,是曾經的,如今的立陶宛早就是諾曼王國中的一個區,甚至連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兩個小國的一部分地區,也被合併成了一個新的區域,設立了總督和軍事提督,牢牢地被諾曼王國掌控在手中。

鐵腕政策能夠做很多事情,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人民們!我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裡,僅僅是爲了表達我對你們的尊敬和歉意!你們賦予了我無上的高貴權力,我會謹以神聖的榮耀使命,卻開拓未來,但是現在,醜惡和懶惰,正在滋養着我們中的一些人,這種懶惰和不作爲,帶給了我們太多的恥辱和悲慘,爲此,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馬老大開場白,聲音洪亮,通過巨大的傳音器,整個廣場聽的清清楚楚。

“有些陰險狡詐的人,煽動了一場暴動,因佩爾大監獄中,逃竄的囚犯數量之多,實屬罕見,足足三萬多人越獄,儘管隨後逮捕一萬多人,打死打傷一萬多人,還是有三到五千人失蹤,這個數據,是非常嚴重的,那些罪惡的囚犯、暴徒,隨時可能威脅到你們的生命財產,而這一切,都是兩個懶惰的人,犯下了沉重的罪惡。爲此,表示我的歉意,和對他們的懲罰,我將親自行刑。”

馬老大手一伸,第一軍團長托蒂將一條十幾米長的鞭子交到了泰格·豪斯的手中,那鞭子上,看上去就是讓人渾身打顫,這種東西,抽在身上,還不是皮開肉綻?是的,一定會皮開肉綻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泰格·豪斯居然會選擇親自來行刑。

鞭子輕輕地一抖動,就啪啪啪地作響,那音爆的聲音,簡直就是讓人感覺到了這種無比的痛苦,這種痛苦,恐怕立刻就讓人靈魂都要飛出身體了吧!

“坦戈裡內軍團長,帕帕亞軍團長,你們兩個,認罪嗎?”馬老大首先詢問。這是一種法律上的儀式,以示公正公平,坦戈裡內和帕帕亞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還是大聲回答道:“親陛下行刑吧!”

這份傲骨傲然,立刻讓民衆們對諾曼王國的軍人嘖嘖稱讚,而不少其他國家的人,也在偷偷地打量着這裡的狀況,四處看了看,卻看到亞罕和莫斯正隨時手掌按在佩劍上,彷彿一有可疑動靜,就會抽出佩劍,打殺一氣。

馬老大嗯了一聲,點點頭,站在十米開外,鞭子手柄微微地擡起,然後突然一甩,天空中甩過一道弧線,猛然間啪啪作響,然後最後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了坦戈裡內的身上。背脊上立刻血肉橫飛,一道恐怖的血印出現在背上。

坦戈裡內瞬間就咬斷了嘴裡墊着的橫木,那種痛苦,簡直是不可想象的,這比刀子捅進身體內,還要難受!

帕帕亞則是雙眼閉上,不去看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耳朵中傳來的聲音,以及坦戈裡內的一聲悶哼,簡直就是讓他感同身受,渾身一顫,冒着冷汗,也不知道,這種緊張,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一鞭子,抽的整個廣場上都是倒吸一口涼蓆,噢噢的聲音不絕於耳,人們感覺到了這種執行力度的強悍程度,也對國家的法律,感受到了其中的公平性,顯而易見的,連最高軍事成員都可以被執行刑罰到這樣一種程度,又何況是那些很普通的商人?在這個國家中想要橫行霸道,首先要問過法官們手中的判決權力才行!

民衆對於這一鞭子抽出來的東西,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很多大臣們卻是知道,這一鞭子,抽出來一個萬衆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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