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安靜的夜晚,徐子清的馬兒行出沒有多遠,就被身後的呼喚給喊住,徐子清回頭,就看到李明威氣喘吁吁的一張臉。
“你怎麼來了?”徐子清騎在馬上,詫異的問道。
“朗兒……呼……”李明威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不利落。
“朗兒怎麼了?”徐子清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不見了。”李明威喘着粗氣:“找遍了歌舞坊都看不到他的人。”
徐子清一驚,掉轉方向,直接又返回歌舞坊。
“喂,徐子清,等等我啊。”李明威焦急的大叫,可是,一路的奔波,他確實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追趕徐子清,只好在後面大叫。
“你休息好了就自己回去吧。”徐子清騎着疾風離開。
再次經過那片樹林,徐子清感覺到樹林裡的肅殺之氣變了,而且是變強了,明顯的,這不是明堂身上的殺氣。
徐子清未勒下繮繩,任由疾風繼續往前跑,自己則提氣飛起,躍上離最近的那棵樹上,黑漆漆的樹林裡傳出一陣兵器交接時特有的‘呯呯嗙嗙’聲,不一會兒,徐子清重新回到疾風的背上,往前衝去,而樹上則陸續掉下三個人的屍體。
徐子清勒住繮繩,調轉馬頭,冷眸看着身後的樹冠。
“徐公子,我們終於見面了。”樹冠上飄下一個手持東洋刀的黑衣人,眼神是徐子清未見過的犀利。隨着黑衣人的出現,徐子清的前後左右同時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
“把人交出來?”徐子清看着最先出來的黑衣人直接說道。
“人?”黑衣人眉頭一皺,接着道:“在下想和公子較量一下,若是公子贏了,人自然會交給公子。”
“好。”徐子清躍下馬背:“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你們都退下。”黑衣人對圍在徐子清周圍的手下下令,手下們聽話的退到一邊,黑衣人扯下矇住臉的黑布,黑夜裡露出一張臉,竟是與那個松本長得十分相似。
“你是?”看到這張臉,徐子清不由的一驚。
“我是你殺死的那個松本的孿生弟弟,他叫松本友,我叫松本宇。”松本宇看着徐子清:“他自幼喜歡中原文化,因此在他成年的時候就遠離家族來了這裡,與我們失去了聯繫。”
“爲什麼和我說這些?”徐子清凝眉以對,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不是來尋仇的,”松本宇很認真、莊重的下戰:“我此來就是爲了和哥哥一較高下,然後回去繼承家業,現在,你打敗了哥哥,我要和你比試一番。”
“……”看着眼前的人,徐子清竟有些措手不及,採ha說這些人行事狠毒,若是如此,徐子清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從這個人的眼神裡,徐子清只看到了一個武者對於武術的癡迷,沒有一點的狠絕,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好,我答應你。”徐子清退後幾步,以免一會兒不小心傷到疾風。
兩個人在黑漆漆的樹林裡靜靜的對視,誰都不肯先動一分,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兩個人都是深記於心,只是,徐子清沒有更多的時間和松本宇耗下去,她要儘快的找回朗兒。
拔出劍,徐子清奔着松本宇而去,而松本宇則‘嗖’的消失在夜幕裡,徐子清的進攻失去了目標,靜靜的聽着周圍的聲響,徐子清暗討,這個松本宇的忍術竟比他哥哥的還要好,徐子清都感覺不到松本宇現在所處的位置。
“大師兄,你回來了。”明堂一回濬王府,幾個師弟就圍了上來。
“明覺他們幾個呢?”明堂掃視一週,現少了三個師弟,納悶的問道。
“他們接到了師父的命令,出去辦事了。”一個師弟回答。
“什麼命令?”明堂的眉頭皺起:“爲什麼不等我回來再去?”
“師父說,讓明覺想辦法把明風引回秋陽宮。”師弟小聲的回答,只是他不敢說的是是師父故意讓熱瞞着明堂的。
“明覺他幹什麼去了?”明堂的聲音突然就高了起來,抓住身旁的一個師弟的衣領逼問。
“是……是去抓明風身邊的那個小孩子了……”被抓住的人嚇得趕緊抖出實情。
“哼。”明堂丟下一干師弟,衝了出去。
只是,他前腳離kai房間,接着就走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扛着一個麻袋。
“很好,現在明堂肯定去給那個叛徒報信去了,我們馬上回秋陽宮。”明覺的臉上掛着冷血的笑容,率領一干弟子離開了濬王府。
師父早就單獨交代過這些弟子,明堂的心依舊不夠狠絕,尤其是對明風,更是狠不起來,但是這些人不一樣,這些都是玄道jig心訓練出來的冷血之人,出來自己,他們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之所以明堂還是大弟子,就是因爲他是山上唯一一個能讓明風回山的人。
“我們不等等大師兄了嗎?”一個人問道。
“師父交代了,不必等他,他會和明風一起回去的。”明覺說着,讓人扛着那個小小的麻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