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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與我一起戰鬥的隊友們!”
司徒悅只甩下這麼簡潔的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接收到來自納蘭絕的挑畔:“這次你贏了我,下次我一定要贏回來。”
對此,她只揚眉一笑。
她能贏,很大一部分程度是真得多謝納蘭絕,若不是與他合作愉快,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她們所在的隊不可能連贏兩局。
“由於大家都很優秀,故而玄季學院特意破例再增加了四個入學名額,他們是:司徒雪,鳳鈴,南清風,納蘭蒂。”拓跋明陽的聲音仍在繼續,被叫到名字的三個人已經迅速的衝到了五人身邊,能夠進入玄季學院,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事情啊。
比武大會就在這樣的喧囂之中結束。
回到司徒府之後,一早便知曉了這個消息的司徒無極站在門口親自迎接,其它人等分成兩排列隊歡迎。
這些表面的歡聲笑語,司徒悅並未感受到多少親情涌動,徒有虛表的快樂豈會是真正的開心?找了個藉口溜回自己的房間,湯圓也被拓跋沐珩找藉口給領走了,看着這空蕩蕩的屋裡,還真是有些許空虛……
“悅兒。”
正準備歇息,門口傳來司徒無極的聲音。
“父親?請進。”
司徒悅急忙又自屏風後鑽出來,見到司徒無極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
“悅兒,爲父前來,是要給你一樣賀禮,你替我司徒無極臉上爭光了,現在又能入玄季學院,這是我們司徒府上莫大的榮耀啊。”司徒無極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一枚精緻的戒指,凸起的部分,是一朵七色花的形狀。
正想說自己不戴這些東西的,突然記起,在哪本書上曾經看到過一個介紹,容納戒指,其內有着巨大的空間。
果不其然,司徒無極開始介紹此枚戒指的由來,是司徒府祖上傳下來的,一直是傳男不傳女,而此次,司徒無極卻破例將它交到了司徒悅的手上。
“這個東西,爲父覺得還是交給你最合適。”
他凝重的眼神,久久的落在司徒悅的臉上,
“以前,爲父對於你們姐弟,確實虧欠太多,你生母過世之後,爲父也被一些流言所困擾,心內一直無法平靜,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之後,爲父才恍然大悟,那些困擾,實在是爲父的自私在作祟,希望你能夠原諒爲父從前對你的視而不見。”
“父親,我沒有怪過你。”
司徒悅將戒指戴在手上,衝他輕柔一笑:
“謝謝你的禮物,我非常喜歡。”
不管司徒無極此時是真的在慚愧,還是爲了穩住她,這個禮物,她都收下了,這樣,那把軒轅劍就能夠順利的與她一道進入玄季學院了,她此前還一直在苦惱,該怎麼帶進去呢。
司徒無極離開之後,一抹雪白的小身影,迅速的滾到了她的腳邊,那個熟悉的吱吱聲,讓司徒悅心情大好:“湯圓?你是不是自己找到這裡來的?拓跋沐珩那個傢伙應該沒有欺負你吧?”
“豆芽妹,我在你心目中的形像就這麼惡劣?”拓跋沐珩非常鬱悶的現身,“好歹我也幫了你不少忙,一個謝字沒有,只聽到你對我的牢騷不斷。”
映着月華如水的洗禮,一襲玄色長衫的拓跋沐珩此刻看起來格外的優雅迷人,俊朗無雙的五官此刻也極其的柔和,他的眼睛裡,多了一些叫做深情的東西。
“那我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行了不?”司徒悅鄭重其事的起身,抱着湯圓,含笑看着他:“其實有時候能感覺得出來,你也不是太缺心眼……”
拓跋沐珩滿頭黑線,這就是她的……讚美?
“手上戒指不錯啊。”微眯着眼睛,“司徒無極將這個都給你了?對你器重可見一般啊。”
“說到底,我也是他女兒。”司徒悅雲淡風輕的說着。
“是麼?他還是個會念及兒女之情的人?這點本王倒真沒看出來啊。”拓跋沐珩顯然對於司徒無極從前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你們彼此彼此吧?”司徒悅眉頭淺皺,當初若不是她碰巧穿越過來了,在玉軒樓裡,被那麼多雙眼睛看到她與琳琅公子躺在一張牀上,真正的司徒悅只怕會悲憤交加之下,做出傻事來。
那個時候拓跋沐珩輕輕鬆鬆的扔過來一封休書,完結此事。
假如她沒有強大的內心,又怎麼可以扛得下這一切?
“看得出來,你仍然對於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拓跋沐珩長腿一伸,站到她的跟前,“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不受我控制,父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要把你放到玄季學院裡去。”
司徒悅默然,她沒有耿耿於懷。
她只是在替從前的司徒悅感到一絲委屈,拓跋沐珩分明就是知道,當初在玉軒樓,只是有人設計好的。
盯住她的脣瓣,粉紅的泛着柔潤的光澤,這讓他不由的想到了那次的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雙脣相碰時的那種極其微妙的感覺,現在忽然又迴旋到了他的腦海,他清晰的記得,當時他覺得渾身像被某種巨大的能量劃遍,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感覺。
想要驗證上一次他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不過是兩個人脣碰脣而已,怎麼會有這般巨大的火花滋生?
還未付諸行動,司徒悅的房門便被敲得震天響,伴隨着司徒雨不甘的怒吼:“司徒悅,你給我出來!”
拓跋沐珩無奈的皺眉:“有時候我會認爲,你離開司徒府去玄季學院,似乎也是一件好事,你在這個府上的人際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不理會他的嘲諷,司徒悅將房門打開,不意外的看到司徒雨怒意橫生的臉龐。
“有何貴幹?”她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要你把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還給我!”司徒雨緊握着拳頭,眼中竄起的怒火,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