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信我。”
湘兒看向拓跋沐珩,
“我只想盡我自己的一份力,幫助大家渡過此難關,你別懷疑我好嗎?”
她的眼裡,有着迫切得到被關注被重視的渴望,盈盈的美目,死死的盯住拓跋沐珩。
“不能相信她,她可是魔尊的女人。”
魅影簡短的說道,
“誰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萬一她就是魔尊派來潛伏在我們身邊的敵人呢?”
他挑畔似的看向湘兒,對於她此時的舉動,魅影抱着如此懷疑的態度,自然是有道理的,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她隨着衆人到了蘇克皇宮,魔性氣息馬上就能夠跟着一起過來干擾到至陰靈嬰的靈力?
湘兒此時是最有嫌疑會做此事的人,因此,魅影的話,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
“司徒姑娘,我承認,我跟着你們上來,是有私心,我只是想多見見夜恆哥哥一面,除此之外,別無他求。”她擡眸,看向司徒悅,眼裡的落寞,顯而易見,“我知道我配不上夜恆哥哥,而你們也不會輕易的原諒我所撒下的謊,如今,我若想得到你們的原諒,只有以這樣的方式,證明我的懺悔,我是真正的意識到了我的過錯,我真心的想要回到從前,我想做回從前的湘兒,被魔尊佔有,獲取了我的能量,我已經生無可戀,我願意以死來向二位賠罪,以證明我的誠意。
她直直的看向司徒悅,此刻,眼裡有着一種堅決。
思索良久,她只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若想讓夜恆原諒她,只能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取得二人的信任。
不狠下心來對自己,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與這二人接觸這麼長的時間,她多少有些瞭解,在夜恆的內心深處,對她終究是帶着一絲不忍,她若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做出這樣的決定,無疑能夠讓夜恆對她刮目相看,或許又能重新喚起對她的憐憫之心。
“我願意以我的生命來證明,我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你們還有什麼需要來懷疑的嗎?”
湘兒突然擡起手,舉起一柄短劍,用力的對準自己的手臂劃了下去:“以我的血,再配以此時站在這裡最強的夜恆的力量,現在去阻止至陰靈嬰興許還有一線希望。”
衆人被她這一舉動弄得又有些遲疑不決,但此時這樣的情形,已經沒有其它更好的法子可以一試。
司徒悅此時也摸不清楚湘兒的真正用意,但至陰女子的血,配上最強者的鬥氣,便可以突破那層無形的屏障,順利的接近至陰靈嬰。
拓跋沐珩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上得前來,輕輕握住了湘兒的手臂,脣中默唸着口訣,一股淡藍之氣,自他的手掌間逸出,一點點的,將湘兒手臂上的血與自身的鬥氣相融。
魅影此時走到司徒悅的身側,輕聲說道:“我們還是提防一下,怕這個女人耍什麼鬼花招,我們又看不透,萬一她也想利用至陰靈嬰做什麼事情,我們也好阻止。”
司徒悅輕輕點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如今用退而求其次用湘兒的血,也是事出緊急,她的真正用意此時還不明確,目前能走的也只有這一條路而已,爲了阻止至陰靈嬰變形成功,只能這樣。
所有人此時都看着這一幕,半空之中的至陰靈嬰那超強的靈力,已經將這一大片天空,給完全以紫得發黑的霧氣壓住,空際之中的雲層,無法再看得真切,一切都被這巨大的黑霧所籠罩住。
而拓跋沐珩與湘兒之血的融合,仍在繼續。
那層鬥氣還未達到能夠突破此層屏障的強度,湘兒需要流更多的血,於是她舉起短劍,眼都不曾眨一下便朝着手臂又劃上一條口子。
她擡眸,看着拓跋沐珩認真不已的神色,他的眼神,卻始終不曾落到自己的臉上過,他對她,真的已無一絲憐惜之意了嗎?即使她以這樣的方式向他訴明,她的真心悔過,也毫無意義是嗎?
想到此,心尖處傳遞過來無法言喻的傷痛,她整個人都像陷入冰冷的池水之中,整個人,已經經感受不到一絲溫度,手臂之上的血仍然在往外涌着,她亦感受不到一絲痛楚,因爲心裡的痛,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手臂之上的痛,早已經麻木不仁了。
“夜恆哥哥,我不求你原諒你,只希望你不要厭惡我,因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愛你,因爲不想失去你,想將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自私,我不該去渴求不屬於我的東西,所以纔會如此。”
她輕聲說着,眼前已經有些眩暈。
魅影出神的盯住半空之中至陰靈嬰的舉動,脣中喃喃的念道:“要快啊,至陰靈嬰變形此時只剩下最後一個步驟了,假如讓他成功,即使這湘兒姑娘身上的血都流光了,也起不到一丁點作用了。”
司徒悅順着他的眼神,朝着半空之中望去,只見那黑色的能量,已經越聚越濃,至陰靈嬰的周圍,有什麼東西正在伸展開來,不知道他變形之後,將會是何番模樣?
纔出生沒有幾天的小嬰兒,最終會將變幻成何種形像?
假如,在至陰靈嬰已經突破了最後的關頭,拓跋沐珩仍然沒有將鬥氣與湘兒的血完美的融合成爲攻擊力突破那層屏障,那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