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司徒悅感到一絲絕望。
假如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發生了,今後他們該如何相處?
同時,又訝異於拓跋沐珩的強大,他竟然能夠將她制服的毫無招架之力,還是因爲他中了情花毒,將體內最大的潛能都完全的激發出來了?
他的掌,已經隨着她的脖頸開始一路下滑……
外衫已經被打開,而她能做的,卻只有承受,他的吻,越發狂熱的落在她的臉頰之上,雨點般想要浸潤着她的心間。
他灼熱的氣息,不斷吹拂在她的耳際。
是因爲他的接觸,還是因爲這情毒竟然對她也是有用的?
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有一種奇異的變化,好像,這樣的接觸自己也並非格外厭惡……
隨着他的大掌輕移,似乎他已將那股熱量,完完全全的傳遞給了自己,每到一處,她都覺得自己的肌膚炙熱不已,二人的氣息此時完全交融,鼻尖傳來她身上的淺香,拓跋沐珩越發的狂熱起來。
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着如何衝破他加諸於自己身上的這股無形的氣流形成的束縛,只要能夠衝破,她還有辦法讓拓跋沐珩恢復神智,試着集全身所有真氣匯於指尖,脣下一動,竟然真的破了此層結界!
與此同時,拓跋沐珩已將她的外衫完全褪去。
砰!
她一個俐落的起身,將拓跋沐珩朝相反的方向一踢,抓起自己的外袍躍到了洞內的一側:“拓跋沐珩,你清醒一點!”
他如今的實力,假如要面對面的打,她應該是打不過的。
“豆芽妹,我不想傷害你。”拓跋沐珩被撞開來,傷口重新裂開,身前不斷滲出血絲,這種尖銳的痛楚使得他的意識回覆了些,吃力的說道,身前劇烈的起伏在顯示着他正極力壓着內心深處那抹強烈之極的渴望,那條火龍,似乎要穿透他的身體,破冰而出。
“你再忍一會,我有辦法了。”
司徒悅說完,上前,此時他眼裡的清醒早已不見,見到她主動上前,脣角的邪魅笑容越發的上揚,這一次,他將她堵在山洞內壁之上,狠狠的吻了下去,較之此前的輕柔,此次則顯得狂暴了許多。
她越掙扎,他擁得越緊。
應該是山洞裡的情花香氣一直縈繞未散,而他又未找到宣泄情花毒的緣故,若是再不動手,他只怕真的會不計一切在此要了自己。
想了想,司徒悅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開始熱切的迴應着他。
感受到了她的不再反抗,拓跋沐珩吻得越發投入起來,此時後頸卻傳來一陣細微的酥麻,起初並未在意,可是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天眩地轉的眩暈感,司徒悅的面容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靠向司徒悅昏迷過去。
將他高大的身形移回石牀之上,司徒悅長嘆了口氣。
現在只是暫時封住他的穴位,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又會醒來,望着這滿山洞成片成片的情花,司徒悅犯了難,出去那羣魔獸很快就會將她撕成碎片,若留在這裡,難保不會被拓跋沐珩給弄得失身……
頭真重,眼皮也挺沉,拓跋沐珩一直遊走於這樣的邊緣,偶爾能感覺得到,有一雙溫熱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應該是豆芽妹在替他包紮傷口?
同時,體內的那條火龍似乎這個時候已經平靜了,他不再有那般強烈的渴望了。
用力的睜開眼,觸到司徒悅關切的眼神不由得問道:“我方纔怎麼了?”
“沒事。”
司徒悅搖頭,幸好她自己聯想到,此前讓納蘭絕喝下自己的血,能化解體內的毒素,於是,也對他用了這個法子,現在看來睜開眼睛時的模樣,已經知道,他不會再受情花毒所累了。
“咦,這裡原本開了許多紅豔豔的花,怎麼全都不見了?”他發覺室內那種香氣已經不見,低頭一看,原本開滿整個山洞的成片的豔紅,也已經不見。
“我將它們全部採下來,製成一種特製的藥粉,已經灑在了我們山洞的周圍,那些魔獸若是靠近,便會被我新研製出來的這種藥粉所累,大概不會有精力來追殺我們了。”司徒悅提及這個靈機一動的念頭,此時仍有些得意洋洋。
既然級別高強如拓跋沐珩都會控制不了這種毒在自己體內蔓延,那麼將它們加上自己從前研製出來的一些特別的藥物混合至一起,用來對付那些魔獸,是不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於是,她方纔偷溜出去,將藥粉都灑了出去。
藉着風力,那批藥粉此時應該吹到了衆魔獸的鼻息範圍之內,只待它們吸入,便有好戲看了。
她和拓跋沐所想的一樣,都在懷疑,這批魔獸如此大規模的出現在這裡對他們進行圍攻,應該是有人刻意爲之,假如能夠揪出那個製造這種混亂的人,讓那人親手嘗一下自己種下的果,那該多好啊。
所以,她故意留了些線索,讓人能夠找到這裡來。
現在,那個人應該要去指揮那批魔獸到這個方向來追殺他們了吧?
同時又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夠擁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讓九頂山上這麼多魔獸都聽命於一人指揮?
“方纔的事情我想起來了……”拓跋沐珩突然紅着臉頰,說到這裡趕緊停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幸好在緊急關頭,她自己衝破了結界,否則,她一定會恨死他的吧?
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她,並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渴望的愛情,是兩情相悅,彼此深愛着對方,那般炙熱的愛戀,纔是他所向往的愛情,而非像現在這樣,迫於形勢,而去做一些她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咱們現在可以靜靜的看好戲了。”
司徒悅起身,眼裡,皆是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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