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司徒悅屈服於拓跋沐珩的Y威之下,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以一種低眉順眼的姿態,站到了皇宮大門口,與此同時,得知朵
雅到了皇宮大吵大鬧的拓跋晟也聞訊趕來。
三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同時都停下腳步,齊齊望向此時正緊閉着的御書房的門口,裡面隱隱約約似乎還傳來了朵雅的小聲抽泣。
“七弟,你對那朵雅公主是不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拓跋晟看着一臉泰然自若的拓跋沐珩,心下明白這個弟弟,脾氣倔起來,九頭牛也不可能拉得回,以他對朵雅那種極致的厭惡,定是不會說什麼動聽的話出來,也就不難解釋,這朵雅爲何心急如焚的還未正式謹見就跑到了這裡來告狀。
“我只說該說的話,讓她知難而退。”拓跋沐珩揚起臉,如今,只要司徒悅仍是站在他身邊的,其它的任何一切,他都可以不去計較。
“你把悅兒帶到這裡來,是想要跟父皇說,讓他成全你們?放棄朵雅?”
拓跋晟看向司徒悅,在她眼裡,赫然發覺了一抹閃躲。
她是愛着沐珩的……
還是……
拓跋晟赫然發覺自己的心,突然一下就變得異常慌亂起來。
這樣看着兩個人,看着他們站在一起時的情形,他只覺得這幅絕美的畫卷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讓他不舒服……
“這個就不需要太子哥哥你操心,待會你就知道了。”
拓跋沐珩賣起了關子,正在此時,御書房的門開了,拓跋明陽的身形出現在衆人跟前,看到三人,最後,將眼神鎖在了司徒悅的身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心下不由得想着,這個小姑娘倒是越長越水靈哪,怪不得沐珩這個臭小子會爲了她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甚至還語出威脅。
他的身側,朵雅正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見到拓跋沐珩將司徒悅也帶到了這裡,眼裡的怒意不由得頓時直衝頭頂,即使她極力隱忍,卻仍然無法掩掉此時她內心狂暴的憤怒。
“父皇,您應該還記得,我與司徒府上的七小姐,是有婚約在身的吧?”
拓跋沐珩先發制人的說道,
“既是如此,那司徒悅她纔可以成爲我的正妃,至於其它人想以何種形式嫁給我,我沒興趣去管。”
“可是朕也記得,你不是已經給了一封休書嗎?那你們之間的婚約已經隨着你那封休書的傳遞而中止了呀。”拓跋明陽用意很顯然,他纔不會這麼容易就被這個兒子給說服。
“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玩笑,父皇怎可當真?再說,當時她並未過門,何來休書一說?所以,那個根本就不算。”拓跋沐珩義正詞嚴的反駁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兩個女人你都要娶進門?”
拓跋明陽眉頭動了動,臭小子,不錯啊,盡享齊人之福,這司徒悅與朵雅,可都是絕豔傾城的少女啊。
“父皇,我站到這裡,只是要告訴你,我的王妃,只有司徒悅一個人,至於其它人,要如何安排,就看英明神武的父皇您如何安排了。”
拓跋沐珩含笑回答。
這個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拓跋明陽心裡恨得牙直癢,卻又捨不得真的將他這個兒子怎麼辦,只是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朵雅:“朵雅啊,你看,事已至此,你認爲此事要如何解決最好呢?”
將這個皮球踢到朵雅身上,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一切就看她自己如何處理了。
這當然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七王爺的意思很明顯了,朵雅要嫁進來,只有當側妃的命。
只要她神奕帝國覺得堂堂一個公主下嫁給王爺還要當側妃,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那她儘管嫁過來好了,這是她自找的,假如她真的硬着頭皮也要嫁,那將來還有更多好玩的事情會等着她呢。
“我是真心愛着沐珩的……”
朵雅的眼裡,染上一抹堅決,
“不論你娶多少個女子,我都不會計較,只是,我堂堂神奕帝國公主,怎麼可以做側妃?此事若是讓父王知曉了,不知道會發多大的火呢。”
她透露給拓跋明陽的意思,她願意接受與司徒悅一同嫁,但是,名份她不可以比司徒悅低,這是她的最大讓步,假如,這羣釗鐸王朝的人如此不識相,那麼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呵呵,這個倒也是。”拓跋明陽打着哈哈,“不如這樣好了,你爲平妃,與正妃平起平坐,地位完全相等,意下如何?”
拓跋沐珩正要出口拒絕,司徒悅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朵雅如此隱忍,一定有她的目的。
拓跋明陽不可能看不出來,他之所以會這樣縱容,應該只是想將計就計,暫時維護兩國之間的和平表象吧。
依朵雅在玄季學院裡所流露出來的種種惡劣行跡,她絕對不是一個會爲了心愛的男人去放棄這麼多的女子,她離開玄季學院不過短短數月的時間,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悅兒!你難道也願意,二女共侍一夫嗎?”
一直沉默的拓跋晟突然幽幽出聲問道,這個事情轉變得過於突然,以至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回神,在他的記憶裡,司徒悅是個何其驕傲的女子,怎麼可能會甘願與朵雅共同嫁給沐珩呢?
七王妃的頭銜難道就如此的吸引着她麼?
假如她真是那種勢力女子,那麼,嫁給太子,成爲太子妃,不是更榮耀的事情麼?
原來……這一切,只是因爲,她愛上了沐珩。
倘若不愛,她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犧牲,這個想法竄上心口,立刻覺得一陣鑽心之極的疼痛迅速的席捲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