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渾身直髮抖,被司徒悅擊中的那一掌,此刻仍然覺得皮膚在灼熱的痛,再聽到魔尊說這樣的話語,她更加有萬念俱灰之感。
爲什麼偏偏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在她如此狼狽的情況下,遇到了司徒悅?
她原本以爲,她還能有機會,風風光光的扳回一程,那便是當她“生”下孩子之後,再出現在司徒悅與他的跟前,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會那麼絕情的讓她離去。
如今,一切都完了,她所有的事情,全部在此刻這個事實面前敗露無疑。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可以解決,就不勞煩你了。”
司徒悅擡眸看着拓跋晟。
他分明就是爲了得到湘兒體內的能量,卻能說出這般動聽的一番話來,唉……
“小狐,你總是這麼倔強,面對這樣的女人,你難不成還要替她求情不成?”拓跋晟看着司徒悅,“她在你與沐珩之間,形成這麼大一個障礙,不盡早除了她,難不成你還要留着她繼續來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成?”
“司徒悅,你與魔尊勾結,虧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義之師,你的信仰是讓這片東方大陸之上永無戰爭,原來不過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假把式罷了。”
湘兒自地上抓起衣物,蓋在自己身前,指着司徒悅厲聲說道。
只不過是個湘兒罷了,拓跋晟想借她滋生出什麼樣的事端?司徒悅明白,拓跋晟的用意,無非是想以湘兒的口,去讓她到沐珩的跟前,再搬弄一次是非。
那他就太小看她與沐珩之間的相互信任了。
拓跋晟此刻的心思無非就是想保住湘兒,因爲保住她的命,他才能得到她的能量。
司徒悅此時的想法便較爲簡單,那就是倘若湘兒無法逃出這裡,那隻能殺了她,以免她的能量,被拓跋晟得到。
他故意說那些話,挑起湘兒的憤怒,也不過是想看場好戲罷了。
“我是不是假把式不需要你來定論,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今天若不是你被抓到這裡來,興許我與沐珩,還不知道會被你騙到什麼時候。”
司徒悅冷眼看着湘兒,
“你難道一點也不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嗎?你對魔尊而言,就是一道上好的祭品,得到你的能量之後,你會落得什麼下場,全憑他的心情,也取決於你的態度。”
她在暗示湘兒,假如她還想活着從這裡逃出去,那麼便一定不可以讓拓跋晟有機會得到她……
否則,她會親手殺了湘兒。
現在這種時候,多一個同伴,總比孤身作戰要好得多。
“我當然知道……”
湘兒苦笑,她被抓來的時候,便清楚的知道,她的出生年月,正好符合魔尊大人要找的女人的標準,所以,她纔會被抓到此處,魔尊要獲取她的力量方式,便是要與她結合。
但眼下這樣的情形,她突然有些明白過來,即使她現在站在司徒悅的身邊,等逃出魔界之後,司徒悅也一樣不會放過她,她在司徒悅跟前撒了這麼大的謊。
而她若是選擇與魔尊合作,興許,還能留下這條性命。
“我更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現在一定恨不得親手了結了我吧?”
湘兒笑得一臉燦然,
“我是撒了謊沒有錯,但我一直在他身邊照顧着他,這總不會有假。”
她的話,讓司徒悅明白,她想拉攏的戰友,已經倒戈了,面對湘兒,不需要再心慈手軟了,脣形一動,她已站到湘兒跟前,伸手,便掐向了她的脖頸。
拓跋晟見狀,急忙上前,湘兒若是死了,那就意味着他要失去一部分巨大的能量,自然不能親眼看着此事發生。
湘兒趁着拓跋晟趕來之際,慌亂不已的躲到了他的身後,一臉挑畔的看着司徒悅。
此刻,這裡是魔界的地盤,看她司徒悅能夠上得了天。
“小狐,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殺掉她。”
拓跋晟一臉無奈的看着司徒悅,
“我對你的愛,可以做到不惜一切代價,但同時,我也要讓自己的力量越發強大,強大到足以傲視羣雄,所以,你若觸犯到這一點,我不會讓步。”
“廢話不用多說,你直接動手吧,我今天是一定會殺了她的。”
司徒悅挑眉,冷眼看着拓跋晟。
二人的身形,迅速掠至半空之中,兩股強大的氣流相撞,生生的將原本站在原地的湘兒給震得又倒退了好幾步,勉強扶住了牆角這才站穩。
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她選擇了魔尊,應該是不會錯的,此時魔界的勢力已經以飛一般的速度在迅速的抗擴張,不久的將來,這整個東方大陸,一定會成爲魔尊的掌中之物。
她在這個時候,選擇明哲保身,誰也沒有資格來評論她此事做得過份……
“小狐!你一定要如此固執己見嗎?”
拓跋晟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可奈何,對於她,他自然是下不了殺手,可是她如此頑強的與他對戰,他若不拼盡全力小心應付,極有可能被她弄傷。
而今夜,是個與至陰女子結合的絕好時機,若是錯過了,便要再靜心等待上一段時間,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可以去浪費了。
“我只是在堅持我認爲對的事情。”
司徒悅的聲音,聽上去平靜無波,在說此話的同時,司徒悅衣袖一甩,有道氣流彈直直的就衝到了湘兒的跟前,在她身前迅速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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