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妹,害羞了……“
拓跋沐珩的眼神,此時溫柔的似能滴出水來。
司徒悅擡眼,急急的解釋:“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在試試能不能突破束縛。”
他們二人同時都被妖王封住了體內的武氣修爲,現在他們相當於普通人之中的廢柴,半點能量也使不上。
所以,除了在此逞口舌之爭,拓跋沐珩也確實不能做什麼。
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甘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了這麼多年,今天就栽倒在這個妖王手裡,怎麼想,也是極不服氣的,魅影與納蘭絕應該安全到了地面,假如順利逃過妖兵們的追攔,這會兒應該早就到下榻的客棧將這一切告知大長老了,怎麼還不見有人來救他們呢?難不成納蘭絕他們二人也被困住了?
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牽掛着上面的情形,眼下又與司徒悅齊齊被困於此,眼裡的擔憂越發明顯。
“不用太擔心。”
司徒悅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神堅定的說道。
以魅影與納蘭絕的能力,只要順利逃到了地面,那些小妖們根本不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更何況楊柳原本便是個快有一千年修爲的妖,三人被困住的機會應該極小。
“豆芽妹,在學院時你有沒有去過藏書閣?”
拓跋沐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有一本非常獨特的藥書,見過沒?”
“藥書啊?那本我見過啊,上面記載了各式各樣能夠用於療傷的草藥,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司徒悅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所問的真正意圖。
擒妖術
“假如一個人身受重傷,武氣修爲盡失,該以何種草藥替他治療?”拓跋沐珩繼續問道。
司徒悅努力回想着那本書上的記載。
假如被妖封住了武氣修爲,應該凝聚全力衝開哪幾個穴位……
“不但需要草藥,還需要配合穴位的刺激,自身衝破那些穴位,纔可以達到真正治療的效果。”司徒悅伸出手,在自己身上詳細的指點着正確穴位的所在位置。
她相信,拓跋沐珩應該看懂了。
假如不是他提醒,她一定已經忘了曾經看到過這樣一本書。
扔在藏書閣裡不起眼的一角,卻被她看到了,並隨意翻了翻,到了這個時刻,竟然還能派上點用場。
看着拓跋沐珩以極快的領悟能力與速度在重複着她做過的動作,二人心裡都有了一抹渴望,假如能夠恢復武氣修爲,至少對付一般的小妖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二人這個樣子,誰都能將他們給兩個給不費吹費之力就完暴秒殺。
“這兩個人現在都在以脣語對話,他們在做什麼?”妖王看着水晶球面顯示的情況,不由得湊近了些,好仔細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兩個都被你封住了武氣修爲,還能做什麼?垂死掙扎罷了。”妖后站在他的身後,以異常輕鬆的口吻說道,“殿下,您到底準備怎麼處置這兩個人類?”
“男的殺了,女的留下來當本王的妃子。”
妖王透過水晶球面,認真的看着司徒悅的一舉一動。
這樣一個精緻絕美的小丫頭,他怎麼會捨得放她重回地面呢?
“人妖殊途,殿下,您可別動真心哪。留在地下宮殿玩一段時間是可以,永遠將她禁錮,這恐怕不妥啊。”妖后看着妖王眼裡的癡迷,不由得有些害怕,假如妖王對這個人類動了真心,瘋狂的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你仍在指責本王,不該放縱柳妃,才導致今時今日她再度給本王如此致命一擊?”妖王兇狠萬分的低吼,“假如她沒有犯那樣的錯,你這個妖后的位置又是怎麼得到的?難道需要本王再提醒你一次嗎?”
“我一切都是爲了你好,這麼多年的夫妻情感,你始終視我如空氣,而我盡到了一個妻子的本份,我處處替你着想,即使我善妒,即使我爲了得到你做出許許多多事情……”妖后的眼裡,赫然染上了霧氣重重。
住在這個華麗的大宅子裡,守着一個心裡沒有她的男人。
她貴爲妖后,享受了世間稀有的榮華與尊貴,這其中的苦,卻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在妖王心目中,連個替代品都不是……
“不對!這兩個人類是在想辦法衝破本王對他們下的結界,好恢復武氣修爲!”妖王突然起身,再度觀看了下水晶球面的影象之後,方纔得出結論。
“即使恢復武氣修爲又如何?這兩個人類無法使出玄術,況且,連柳妃都能領着她四名手下將他們四個人類抓到這裡,足以可見,這幾名人類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妖后不以爲然,自方纔的悲傷情緒之中回過神來,“殿下您興許是因爲柳妃的逃走過於心急了,不過就是區區兩名人類而已。”
心裡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似乎地下宮殿的某種劫難就要來臨……
難道會跟那兩個被關的人類有聯繫?
還是指柳妃逃走一事?
妖王沒有理會她的這些話,徑直來到了關押二人的封閉空間,見到他的到來,二人一點也不意外。
“你們不要指望能從本王的眼皮底下逃走,更不要說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動作。”妖王異常高大的身形此時慢慢降落至地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二人,眼裡的陰霾有些沉重。
“妖王殿下,我們再次重申,我們是無辜被捲入其中的,你真的做好了打算,非要關我們倆一輩子不成?”拓跋沐珩欣喜的發現,他與司徒悅中間的那抹屏障隨着妖王的出現已經解開了,迅速的跳過去,拉住司徒悅的手,這種安心不已的感覺讓他眉眼間都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
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這種感覺,好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