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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處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有團毛茸茸的東西,似乎正抵在了自己的身上。
司徒悅覺得一種奇異的舒適感傳遍全身,脖頸上的痛楚也開始慢慢消散,伸手,觸到了湯圓軟軟的身子,原來是這個小東西……
見到她睜開了眼,湯圓歡樂的發出吱吱的的聲音,一臉欣慰的看着她。
緊接着,湯圓的小胖身子很快就被拓跋沐珩給拎起來,扔到了納蘭絕的懷裡:“這隻胖子狐還不錯,有點用,它正好也比較喜歡跟你的天馬玩,讓它們玩去吧。”
爾後,將司徒悅的身形扶好,再將她的頭硬生生的扳到自己的懷裡。
“我已經好多了……”
司徒悅不滿的開始抗議。
在納蘭絕懷裡的小湯圓也蹭的一下,又竄到了司徒悅的懷裡,硬生生的擠了進去,對拓跋沐珩的做法表示相同的抗議,雖然它是很喜歡跟小白玩在一起沒有錯,可是都這麼久沒跟主人親熱接觸了,它怎麼會這麼快就扔下主人去跟小白玩呢……
不瞭解忠心的小湯圓的心思,拓跋沐珩伸出修長的指尖,再輕輕一帶,小湯圓又被拎到了半空之中,一臉無辜的對上他的眼,似乎還夾雜着一絲怒意。
“你怎麼連它也欺負……”
司徒悅不滿的開口,這拓跋沐珩怎麼欺負起弱小來,這麼的帶勁?
“這不是欺負,它和小白應該多在一起。”
他一臉認真嚴肅的說道,
“和同類別的生物在一起,它纔會開心,你是人類,它是隻小胖子狐,你們語言又不通,你還指望它窩在你懷裡有多快樂?”
這隻湯圓,一看就是隻公的。
跳到司徒悅的懷裡,笑得不知道有多奸詐,偏要賣萌撒嬌,裝出一副無辜無害的純良模樣。
納蘭絕看着他義正詞嚴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這位七王爺的喜好……還真是獨特啊,連這隻小狐的醋,他也吃上了,並且,還吃得如此認真……
好心的伸出手,接過了湯圓,輕輕的撫了撫它的小腦袋:“這裡有人不歡迎你啊,你的主人反正已經在你的治療下沒事了,你去找小白玩吧。”
湯圓狠狠的瞪了一眼拓跋沐珩,再又歡樂的飛舞着爪子,窩到了納蘭絕的懷裡。
那個神情,是在告訴納蘭絕,它不去,它就要待在馬車之內,遠遠的注視着它家的主子。
不管它窩在誰懷裡,反正只不要是在司徒悅懷裡,拓跋沐珩便不會去計較這麼多,只是,懷裡的司徒悅開始想要坐直身子,因爲她覺得現在已經舒服很多了,沒有那麼奄奄一息的虛弱感了,自然不需要這麼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的懷中……
更何況,湯圓那滾圓的大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瞪着她呢。
而且,這車裡還坐着一個納蘭絕。
“你不舒服,就躺在本王懷裡,本王不嫌棄你胖了。”
拓跋沐珩在她的腦袋有所偏移的跡象時,迅速伸出大掌,牢牢的將她的小腦袋又重新按回自己的懷裡,不容得她拒絕。
“這姿勢很彆扭啊。”
司徒悅動了動身子,伸手,仍然想要借力起身。
“有什麼彆扭的?你此前一直是這樣,窩在本王懷裡。”
拓跋沐珩按住她的腦袋,
“你這隻湯圓雖然已替你療傷,但你這畢竟是被地遊妖的絕招所傷,不會有那麼快便能痊癒。”
聽到有人詆譭自己的能力,湯圓怒氣十足的衝着拓跋沐珩低吼了幾句,自然無人能懂,但都能看出來,小湯圓可是生氣了……
司徒悅還要再張口反駁,馬車在此時停了下來,已經到了鬼族的宮殿門口。
長舒口氣,總算能夠解放了。
卻見拓跋沐珩並未將她當成正常人看待,而是仍舊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給抱下了馬車。
“喂,我已經沒事了,你不需要這樣,不是一直嫌我重嗎?”
司徒悅怕納蘭絕聽見,唯有小聲抗議。
她這個樣子,讓納蘭絕這樣看着,實在覺得有些怪怪的。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本王此次不計較你過重,會壓倒我。”
拓跋沐珩泰然自若的摟着她,絲毫不在意小湯圓投遞過來的兇狠眼神。
聽到他這樣說,知道他一定不會放下自己,司徒悅唯有紅着臉頰,任由他將自己抱進了宮殿之內,心口,突然撲通撲通的跳動得異常厲害,他的氣息,如此纏綿悱惻的包圍住了自己,讓她,無處可退……
納蘭絕一手託着湯圓,步伐明顯的放慢,目送着拓跋沐珩將司徒悅抱到一個房間之後,這才斜靠着圓柱,望着殿外的光線,正密集的灑落入內,在地上投射出細密的長線。
少年秀美絕倫的臉龐,墨黑的髮絲在風中輕揚,眼底的神情,一派冷清。
“湯圓……你不用對他有太多的敵意,他這麼強悍,只是因爲太過乎……”
良久,納蘭絕啓脣,衝着湯圓輕聲說道。
霸道的七王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圍繞在司徒悅身上轉而已。
“喂,現在都沒有人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司徒悅入得房間之後,立刻大聲說道。
她知道拓跋沐珩的那些小心思,他分明就是看到納蘭絕在,故意這樣做的!
“納蘭絕這小子,雖然表面上什麼話也不講,心裡對你可沒死心。”拓跋沐珩嘴上怒氣十足的說着,卻是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到了牀榻之上,靜靜的看着她:“而且你的身子也的確並不強壯,方纔那樣的衝擊已經讓你元氣大傷,湯圓只是助你將表面的傷口癒合,並不能使你所損失的那些能量在短時間之內迅速回歸體內,所以你還是老實躺在這兒比較我好。”
聽到他闢裡啪拉說了一堆,卻又帶着一種關切在內,司徒悅不覺得再度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