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如虹,有一道極強的光束,軒轅劍周身都被籠進了這股強光之中,那種灼眼的程度,使得所有人都不由得以手遮住了眼……
習天也發現了,這個小妮子手上舉起的,赫然是軒轅劍!
這可是上古神器,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東西,竟然在這個小妮子手上,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想要以此來對付自己?這樣的神器,豈是一個還未達到天人階級的人可以使用得了的?
因此,習天並未急於反攻,而是氣定神閒的看着司徒悅,他在等着,這個小妮子被軒轅劍自身的劍氣所震住之後,再將這人與劍一道,歸爲己有。
好熱!
司徒悅只有這樣一種感覺,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個時候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她都能聽見那些奔走的能量開始在她的每一個血管裡汩汩流動,似乎只在她一個不注意的瞬間,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將會被軒轅劍給吸附其中……
她在使用所有的武氣修爲,只爲了能將軒轅劍完全的拔出。
只出來這麼一點點,就已經產生了如此強大的劍氣,不知道當它完全顯現在衆人眼前時,會是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場面?
“這樣不行……”
拓跋沐珩急了,這樣下去,司徒悅極有可能會被軒轅劍的劍氣傷到,而被上古神器傷到的人,又有幾個是可以活下來的?她這個舉動,太冒險了。
可是,她此時已被籠至軒轅劍的光暈之中,那種強勁的氣流,席捲着狂風,在不斷的告誡所有人,此時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去靠近司徒悅……
納蘭絕神色凝重:“現在如何是好?”
與司徒悅第一次並肩作戰時,她那種頑強此時又很好的體現出來,當時級別還不及南可心的她,亦是這種堪稱變態的法子,將南可心弄得那般的狼狽,她似乎每一次,都可以創造一些常人無法做到的奇蹟。
希望這一次,她仍然可以化險爲夷。
習天仍然一臉冷漠的注視着那個被光圈罩入其中的女孩子,她清雅出塵的臉龐之上,那透亮的眼神,有一種頑強的堅持,那種執着,使得習天都不由得有些震攝,這個小小的身體裡,到底住着一個怎樣的靈魂,她爲什麼會有如此執着的念頭?似乎這世上沒有她不能去完成的難關一樣……
掌心的溫度,已經熾熱到快將她的手掌灼出一個大洞來,司徒悅有些慌了。
這樣下去,劍未出來,她的人已經被燒成了一把灰……
事情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她不可以半途而廢,而此時,她也已經沒有後退的權利,因爲軒轅劍在她的強行用力之下,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顯露出它原有的形狀!
空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光亮,赫然將整個夜空照得如同白晝,這種光亮並非短暫如流星劃過,而是持續了許久……
天顯異象,神器出!
習氏部落,將會迎接來自不同勢力的各方人等。
他們的目標,自然是軒轅劍。
“習天!現在就讓你看一看,你的防護照還可以保護你到何時。”
司徒悅清亮的聲音,嬌聲喝起,身形一躍,整個人已朝着習天狠狠的撲了過來,與此同時,習天亦拼盡全力,朝四人發起進攻,眼底的驚歎是避免不了的,軒轅劍竟然能被她給拔出來!
那柄長劍所到之處,隱隱流動着的能量火焰,輕而易舉的便將習天周身那頑強的未被擊破的防護罩給砍出一個極大的缺口,其它三人則抓緊這個時機將所有的火力集中攻向了習天。
軒轅劍在司徒悅的掌中,光亮越發的強烈,劍身在不停的抖動,連帶着,司徒悅覺得自己的心口也跟着劍身一塊兒,跳動得厲害,渾身的血液似乎在這個進候直衝到了頭頂,她變得異常難受,是因爲強行開啓了軒轅劍的封印的緣故吧?所以,她才如此難受……
這種熱量,與當初被七玄真火包圍時的感覺不一樣。
現在的她,覺得身體裡每一根血管,都有着能將她燒掉的可能。
怎麼辦?
要怎樣纔可以停止這樣的劫難?
拓跋沐珩發現了她的異常,縱身跳至她的身側:“不要說話,跟着我就行。”
習天的防護罩被擊破,納蘭絕與魅影二人,應該足以對付他,且還有習左從地牢裡將鬼王與鬼後放了出來,這些人都在,習天此次應該無多大勝算。
因此,拓跋沐珩拉着司徒悅便奔到了一座寒池之中。
這裡是他在找尋納蘭絕時,升至半空之中無意中看到的,寒池周圍霧氣縈繞,一入此處,便覺得有一種冰冷從腳底開始直竄頭頂,周圍的極至嚴寒,正常人一到這樣的地方,只怕都會被凍成冰塊。
將司徒悅放至千年寒池之中,看着她緋紅一片的臉頰並未有多少好轉,不由得急了:“這個都不管用?”
司徒悅有些迷糊,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軒轅劍呢?它怎麼不在我手上了?”
身下的池子,怎麼這麼燙人啊?
“它將你傷了,恢復了原狀,主動吸入到了你的容納戒指裡。”
拓跋沐珩撫上她的額頭,
“現在只有靠你自己了,靜下心來,在這裡待着,只要能夠將那股劍氣壓下來,使它不能再在你的體內爲非作歹,你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這個地方,真冷……
拓跋沐珩的身子,開始止不住的發着抖,與她一同泡在這千年寒池的冰水之中。
“原來是因爲劍氣所至,所以我纔會覺得血管都快要暴炸了。”司徒悅喃喃自語,突然伸手,抓住拓跋沐珩的手掌:“你的手,好冰冷,好舒服啊。”
她現在,多想躲進冰箱裡,那樣纔可以讓自己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