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張恆嘆了口氣。
看着神情晦暗卻堅持不輟的公孫文,十分想問問他何必呢。
你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想承認而已。
三國演義之中,適合大唐的套入的原型就顯眼的擺在那裡,你偏要裝傻充愣,強行欺騙自己。
不過算了,你也是個可憐仔。
看你這麼難受,我也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叨擾了。
“今天沒有更新了。在這裡待着時間已經很久了,我需要換個環境,不然靈感枯竭,不利於我的創作。”
雖然找個藉口,張恆打算告辭。
看你一天天憔悴,還堅強努力欺騙自己的模樣,好難受。
說不上密友,但勉強也算又交情的朋友,身爲朋友,我張玉之不想看到你的愚蠢。
不然你會失去我這個朋友。
“啊?玉之要走?”
公孫文愣了,措手不及,表情不願。
“多謝公孫最近收留,多有叨擾,看你精神狀態不太好,就不必送了。”
話音一落,快哉風起,公孫文眼前已經沒了張恆的影跡。
“玉之,玉之,你等等,告訴我,大唐到底像誰?!”
公孫文伸手抓了一把流風,慌忙叫嚷起來,旋身四顧,唯見斑駁院牆。
緣至則交,緣盡則散。
張恆一直都是追求灑脫的人。
畢竟他的願望是浪遍天下,註定是無情花蝴蝶,不會單戀停留一枝花。
“我怕再留下去,天天看你的衰樣子,會忍不住叫龍蝦人出來讓你當場頓悟,遁入空門,跑去臥佛寺跟他們一起賣酒賺錢鑄大佛哦!”
那可真是有趣……可真是造孽。
飛狐軍駐地之外一處山丘,張恆停了神通,回身遙望,撇嘴吐槽。
“書靈,出來!”
說道龍蝦人,張恆的臉色一臭,開口呼喚書靈。
一本金邊紅樓夢憑空懸浮出現,一道靈光從中射出,變成手臂大小的一個人,木愣愣的站在打開的書本上。
仔細看去,這小人是個光頭,雖然頭頂沒有戒疤,但一身僧衣明顯表明是個和尚。
只是着個袖珍小和尚,看着脣紅齒白,但兩隻眼睛裡完全沒有眼瞳,只有白漆漆的眼仁,看上去有些可怖。
“多情最被無情惱,莫待無花空折枝。情僧寶玉,見過施主。”
袖珍小和尚屁股衝着張恆躬身行禮。
張恆:……
不想說話。
這袖珍小和尚不但是個瞎子,還是個聾子,他聽不懂人說話的。
而且你那自己配的角色詩是個什麼鬼啊!
這個世界上,由我一個文化傳播大使就足夠了,你這個剽竊鬼走開。
“書靈情僧:可藉助紅樓夢在本世界形成的願力,展開紅樓世界,將指定人員拉入夢中輪迴,體驗寶玉一生,最終大徹大悟,削去三千紅塵煩惱絲,皈依我佛入婆娑。”
看過系統給書靈的解釋,張恆感覺心情更不好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夢中得道,西方教接引大佬的神通劣質殘化消減天貓轉拼夕夕特變版嗎?
最關鍵的是,這書靈是給佛宗增加人口用的。
“狗系統,不知道哥不待見佛宗嗎!”
張恆想罵人。
石錘了,這情僧袖珍小和尚,絕壁是狗系統的報復沒跑了。
故意從來噁心哥的。
“施主,紅塵多苦,五蘊皆空,你與我佛婆娑有緣,不如隨貧僧輪迴轉世,投入西方吧!”
情僧小和尚屁股對着張恆側臉,又是一禮,自顧自的宣揚他的佛法。
“啪!”
張恆重重的合上了書,將情僧小和尚重新夾了回去。
你與我佛有緣?
這味太沖了,受不了。
張恆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剋爆這破書靈。
“給我滾回倉庫最底層吃灰吧,龍蝦人!”
甩手將書扔回系統倉庫,張恆感覺空氣都清甜了不少。
什麼狗屁情僧寶玉,叫寶玉的就每一個好玩意,都是沒擔當的娘炮,哪怕成了和尚也不是個好東西。
張恆沒有半點試試情僧寶玉能耐的好奇想法,只當百萬聲望都餵了狗了。
“又漲到五十萬了,百萬很難嗎?”
瞅了瞅系統界面,張恆一點不爲打水漂的百萬聲望心疼。
聲望而已,哥有的是。
就是這麼壕。
所以接下來,該去哪裡住了?
“哎,一時走的快,忘了提醒公孫文,別在金陵繼續搞幺蛾子了。”
這麼多天,進進出出金陵不知多少趟,張恆也不傻,自然看出那幫孜孜不倦下請帖的不正常。
稍微想一想就能弄明白是誰搞得鬼。
公孫文一直以來的手段,可不都是這麼潤物細無聲的嗎。
“算了,隨緣吧,走到哪是哪。反正啊,金陵城裡的美食也吃膩了,不如到周圍轉轉去。”
主意拿定,張恆隨便選了個位置,再次使出神通,倏忽消失了蹤跡。
“小姐,張玉之終於從軍營離開了。不過看他目的不是想回金陵的樣子。他這是要去哪裡?”
巧兒的聲音響起。
張恆之前所在山丘的不遠處,一座更高一些的丘陵上,空氣一陣漣漪,雲裳帶着巧兒現身。
雲裳仍然是那天赴宴白鶴樓的一身雲裳紗衣,美得驚心動魄的臉龐也沒再用紗巾遮蔽。
看着張恆遠去的方向晴空萬里,雲裳眉宇縈繞幾許哀愁,久久不語。
“小姐,你說話啊!張玉之這個死人,可快把咱們害死了啊!”
巧兒憤憤然跺腳,怒其不爭的看着雲裳。
雲裳還是不開口,只是看着遠天,彷彿癡了。
“啊,啊,啊~”
憋不住,氣不過,卻拿自家小姐莫得辦法,巧兒只能通過大喊大叫來宣泄心中的積鬱。
張玉之到是瀟灑,還有心情繼續出書,可我們卻快要完蛋啦!
都是因爲你害的!
“巧兒閉嘴,咱們如何都是自願的,跟張玉之有什麼牽扯?跟上去,再看看。”
再看看,玉之先生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是紅樓夢的癡怨兒女,造化弄人。
還是三國演義的蕩氣迴腸,求而不得。
哈,雲裳癡迷先生的著作,實不知,我觀書,何嘗不是書也觀我。
我與書,不過是相互映照罷了。
玉之先生,且讓奴奴,多看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