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莘跟南芷出了門,就看見顧南之和雲森站在院子裡,雲莘笑着道:“大哥。”
雲森見了雲莘,笑笑,又看到一旁的南芷,雲森一驚,“南芷姑娘?”
南芷急忙行禮,“雲少爺。”
以前的南芷慣是不會這樣,只是這一次經歷這些事情,南芷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像以前一樣活潑外向,反而有些內向了。
雲莘笑着上前,挽着雲森的手,道:“大哥,考得如何?還好嗎?”
雲森有些羞澀的點點頭,“我覺得還行,試題不是很難。”
雲莘笑着,“太好了,你都這麼說,那肯定能考上個舉人了。”
雲森笑道:“哪能啊,我能考個秀才,就很好了。”
雲莘笑着,“你就是謙虛。”
雲森笑笑,看了看南芷道:“南芷姑娘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南芷道:“就是今天。”
雲莘道:“我跟公子一起出門,碰到了南芷,便將她帶回來了。”
雲森點點頭,道:“既是回來,便也不用再出去了,你現在孤身一人,闖蕩江湖會有危險。”
南芷點點頭,神色淡淡,“謝謝關心。”
雲森看了看雲莘,道:“我先回屋子整理下東西,一會兒再出來。”
雲莘笑着點頭,道:“好,一會兒該吃飯了,我吩咐廚房做幾道好菜,中午給你好好加餐。”
雲森笑着點點頭,揉揉雲莘的頭髮,轉身回了屋子裡去。
雲莘轉身看着顧南之,道:“姐夫,我大哥發揮的還可以吧?有沒有緊張什麼的?”
顧南之笑着搖頭,“我雖然沒有進去過,卻見他出了考場,還是挺平靜的,估計試題沒什麼大難的地方。”
雲莘聽顧南之也這麼說,這才放心下來,道:“這下我就放心了,對了大哥,不知道什麼是能放榜?”
顧南之想了想道:“一般都是三天之後才能放榜的,到時候放榜,派個人去看看就好了。”
雲莘笑着點點頭。
這時候,在屋子裡小睡的雲萍也醒來了,聽紅春說顧南之和雲森回來了,雲萍急忙換了身衣裳,又梳了頭才走了出來,顧南之見了雲萍,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你怎麼出來了,外頭太陽大,曬多了頭暈。”
雲莘笑笑,轉頭看着南芷,道:“瞧,我姐夫拿我大姐啊,可是好的不得了呢。”
南芷也是掩嘴笑笑,雲萍有些羞澀,道:“沒事兒,沒事兒,進來吧。”
幾人進了雲萍屋子裡,坐在桌前,顧南之道:“最近還好嗎?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
雲萍笑着點頭,摸摸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道:“都好,就是最近胃口有些大,一頓飯能吃兩碗飯了。”
雲莘笑着,“那可不是,我大姐這幾天吃的啊,不僅是兩碗飯,還能再喝一大碗湯,這零嘴兒水果的,都不斷。”
顧南之笑着,“多吃好,多吃對大人和孩子都好,胃口好了身體才能好。”
雲莘笑着,雲萍摸摸肚子,道:“我只希望他能健康的出生。”
雲莘道:“會的。”
說着,轉頭道:“南芷,你會醫術,我也信得過你,以後你要是有空,就來幫我大姐診脈,看看她的身體狀況,及時做調理。”
南芷笑着點頭,道:“那這孩子出生了,可得認我做乾孃。”
雲莘掩嘴,“乾孃?你都沒成婚,認你做姐姐還好。”
南芷點頭,“姐姐也好,我還從來沒有過弟弟妹妹呢,以前在家裡我是最小的……”
話說到這,南芷也說不下去了,表情有些悲傷,其餘幾人也都是知道南芷的情況,都是沒有作聲。
半晌,雲萍才道:“南芷姑娘,這孩子生了,定認你做姐姐。”
南芷擡頭,看了看雲萍,心中感動無比,道:“謝謝大姐。”
雲萍笑笑,“你是個好姑娘,以前有太多事兒,都讓它過去吧,以後好好的,就好。”
南芷咬着脣,點點頭。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正是端着茶而來的秦紫荷。
“夫人,喝茶了……”
秦紫荷進了屋子,雲莘便皺起了眉頭,雲萍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秦紫荷權當看不見,徑直的走上前,在雲萍的身邊放下了茶碗。
目光好似不經意的看見了顧南之,秦紫荷神色一愣,不可置信道:“顧大哥?”
顧南之一愣,看了看秦紫荷,“你是?”
秦紫荷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我是紫荷啊……”
顧南之皺眉,看了看雲莘,雲莘道:“她是真的秦紫荷。”
顧南之微微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紫荷委委屈屈,正要說話,雲莘便道:“她說是自己被人抓了起來,然後逃了出來一路乞討來了這裡,前幾天剛跟給我大姐診脈的孫大夫成親做了妾,沒想到這孫大夫又命短,死了,所以她沒地方可以去,我大姐又是個心軟的,所以便留了下來。”
秦紫荷氣得臉色發白,雲莘這麼說,這不是故意讓自己在顧南之面前難堪嗎?
可是,她又該怎麼反駁,才能讓顧南之對自己產生憐憫之心?
秦紫荷正在這邊權衡,顧南之就皺眉,看着雲萍道:“你怎麼這麼糊塗,你現在懷着身子,忌諱的很,怎麼能讓隨隨便便的人留在身邊,萬一衝撞瞭如何是好?”
秦紫荷臉色一白,便聽顧南之道:“你先出去吧。”
秦紫荷不相信的看着顧南之,“顧大哥……”
顧南之毫不留情,“出去。”
秦紫荷看了看他,只得轉身離開,雲萍看着顧南之,道:“我……”
顧南之握着雲萍的手,道:“我知道你心軟,總是不忍心,可你不管怎樣也得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
雲萍聽着顧南之的話,只得顧南之是爲了自己着想,便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雲莘見狀,站起身子來道:“大姐,姐夫,你們先聊,我跟南芷去廚房看看。”
說着,拉着南芷走了出去。
兩人出了門,南芷道:“雲莘,這個秦紫荷留着也是個禍害,你爲何不將她攆走,免得有後患。”
雲莘微微的笑了笑,道:“秦紫荷留着的確礙眼,可是她身後還有人,這個人,纔是我的目的,現在我姐夫已經回來了,想來秦紫荷也該動手了吧。”
南芷聽了,憂心道:“這樣會不會傷到你大姐?”
雲莘搖搖頭,“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等秦紫荷來跳坑呢。”
南芷輕笑,沒再做聲。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雲莘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的美味,倒了酒,難得的享受一家人團聚的時光。
衆人吃着菜,雲莘道:“大哥,你現在可算是考完了,接下來在家裡好好休息幾天吧,什麼都別擔心,就等着放榜就行了。”
雲森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不過還是擔心放榜……”
雲莘笑着,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已經考完了,怎麼樣也就這麼回事兒了。”
雲森笑笑,沒說話。
吃完飯,幾人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雲莘跟墨司臨一起回了屋子,倒了熱茶自己捧着,道:“公子,這個秦紫荷,應該是蠢蠢欲動了吧?”
墨司臨看着雲莘,“你有什麼打算?”
雲莘笑着,“顧南之回來了,秦紫荷也該有所動作了,我們只要靜靜等待,抓出幕後之人就行了。”
夜裡,顧南之跟雲萍相擁而睡,等到身邊傳來雲萍平穩的呼吸聲,顧南之才輕手輕腳的坐起身子來,合攏衣裳,下了牀。
月色皎潔,顧南之穿了鞋子,一路出了門,走到院子裡,便看見一人正站在院子裡的花架下,聽見腳步聲,秦紫荷急忙轉頭,看着顧南之道:“顧大哥。”
顧南之微微皺眉,今日倒茶之時秦紫荷對着他使了顏色和手勢,讓他晚上出來一敘,他本來是不屑的,可是想到秦紫荷這個人,總是透漏着古怪,顧南之有些難以放心,便也是來了。
顧南之道:“你費盡心思的將我叫出來,到底所爲何事?”
秦紫荷微微抿脣,道:“顧大哥,難道你都不問我嗎?我歷經千辛萬苦來了這裡,就是爲了找到你看你一眼,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我,以前我們是有過婚約的!”
顧南之搖搖頭,“不是有婚約,而是因爲你另有所圖。”
秦紫荷委屈的很,“顧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顧南之微微皺眉,“秦紫荷,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可能娶你,這些年你在外面,想必也是已經嫁人,我現在有了雲萍,而且已經有了孩子,我不可能再與你續緣!”
秦紫荷生着氣,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是委屈道:“顧大哥,你不能這麼對我……”
說着,嚶嚶的哭了起來,顧南之皺眉,“話已至此,你自己隨便吧。”
說着,轉身就要走,秦紫荷一急,急忙伸手拉住了顧南之的手,道:“顧大哥,你這樣說也罷,那你跟我走,我帶你看一樣東西,你若是看了之後還說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便就此離開這裡,這一輩子都不再來打擾你。”
顧南之一愣,皺眉道:“什麼東西?”
秦紫荷心中竊喜,道:“顧大哥,你跟我來,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說着,拉着顧南之往外走。
這宅子裡四處全是暗衛,只不過夜裡會鬆懈一些,秦紫荷引着顧南之去了林子裡,早有人等在那裡,顧南之皺眉,上前道:“這是誰?”
秦紫荷微笑,道:“冷姑娘,人我給你帶來了。”
話音剛落,冷顏便轉身,看着顧南之,道:“顧南之,別來無恙。”
顧南之微微皺眉,看了看冷顏,又看了看秦紫荷,這才笑道:“原來你們倆是一起的。”
秦紫荷不做聲,冷顏卻是上前,道:“顧南之,交出紫金壺,我可以饒你一命。”
顧南之微笑,“你可知道這附近全是墨司臨的暗衛,過不了多久你就走不了了。”
冷顏微微抿脣,“交出紫金壺,我饒你不死。”
顧南之輕笑,“你也想要紫金壺?冷顏,你看不起我爲太子賣命,我是爲了我父親,你呢,你是爲了誰?你現在又是爲誰賣命?”
冷顏神色微微發白,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雲莘笑着道:“我想,冷顏從一個小小侍衛升到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妃子,也不是爲誰賣命,而是爲了自己的前程搏一把吧。”
冷顏一怔,直覺的感覺到身後的呼吸聲忽然多了起來,原來是雲莘已經讓暗衛包圍了他們。
秦紫荷慌了,急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冷顏,冷顏看着雲莘,道:“你早就知道我要來?”
雲莘冷笑,“我知道秦紫荷要帶一個人來,卻不知道會是你,冷顏,做了妃子之後,是不是警惕性都變得少了。”
冷顏看着雲莘,以及雲莘身後的墨司臨,微微嘆口氣,道:“我並不想與你們作對,我只是要爲我自己做打算,紫金壺就在顧南之手上,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雲莘看着冷顏,道:“不想作對?你若是不想作對,又怎能找到秦紫荷,利用她來這裡……”
冷顏無言以對,可是她卻不想認輸,稍稍後退一步,冷顏道:“雲莘,我沒有要害你們的意思,你相信我,我不得不這麼做,可是我的心裡,從來沒有想要加害你們的意思。”
她話音剛落,身子便騰空飛起,樹林中的暗衛紛紛出動,奈何冷顏身輕如燕,左躲右閃,飛快的衝出了包圍圈。
雲莘抿脣,“不愧是白鶴山莊的領頭侍衛。”
墨司臨微微皺眉,轉頭看着顧南之,道:“冷顏所說,是否屬實?”
顧南之搖頭,“紫金壺當然不在我手裡,若是在,我早已換出我父親的自由。”
雲莘皺眉,“那爲什麼冷顏會這麼說你?她沒理由平白無故的說你。”
顧南之嘆口氣,道:“實話說,我與太子達成協議,我要幫他找到紫金壺,他便可放我父親性命,前一陣子我在傅家的舊宅中找到了線索,那是一張圖紙,上繪一堆的線條,我看不懂,懷疑這些與紫金壺的下落有關,便將它交給了太子。”
顧南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道:“豈料途中出了意外,半路遇上劫匪,他們好似知道我有紫金壺的線索一般,雖然我將圖紙保留住了,可是卻泄露了消息。”
雲莘急忙道:“圖紙呢?”
顧南之從懷裡拿了出來,雲莘打開一看,只覺得上面的東西有些眼熟,可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只得轉頭看向墨司臨,墨司臨也是皺眉,“這裡畫的不清楚,難以辨認。”
雲莘也是看不太懂,不過還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交給了顧南之,道:“你還是拿着吧。”
地上的秦紫荷趁人不備想逃走,雲莘皺眉,讓冷瑤上去抓住了她,道:“你殺了孫大夫,現在也是該去自首了。”
秦紫荷一愣,急忙道:“不是我殺的,不關我的事情啊……”
雲莘皺眉,“什麼不關你的事情,你不要隱瞞了,冷瑤,送她去官府,將孫大夫的夫人放出來。”
冷瑤點頭,秦紫荷這才明白,原來雲莘早已看穿這一切,留着自己只是爲了讓自己引出自己身後之人。
可惜秦紫荷明白的太晚了一點,現在已經無事於補了。
雲莘回了家,對墨司臨道:“公子,冷顏現在是妃子,又是二皇子的人,我擔心,她知道太多白鶴山莊的事情。”
墨司臨微微皺眉,“放心,過幾日去京城,再解決這些事情吧。”
雲莘嘆口氣,只得點點頭。
這邊雲明虎被關進了大牢裡好幾天,又是給取消了秀才的身份,纔給放了出來,狼狽不堪的回了家。
剛進了家門,雲鳳瞧見了他,便氣沖沖的上前來,“老三,你怎麼還手腳不乾淨呢,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咋的還能拿我的錢呢?”
雲明虎心情不好,更不想提這些,便不耐煩的道:“誰拿你錢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雲鳳氣得叉腰,“老三,這是俺們家閨女親眼看見的,你還想抵賴啊?”
雲明虎不耐煩,這邊王氏也走了出來,道:“老三,不是娘說你,你好好的秀才不做,怎麼去做那種事情,現在你都成了村裡的笑話了。”
雲明虎怒道:“你們都是瞧不起我是吧,看我現在落魄了都瞧不起我!好,我走!”
說着,便一轉身跑了出去,身後的花海棠看着,一言不發,王氏轉頭看着花海棠,道:“你還不快把他給追回來!要走,也得把錢還了再走!”
花海棠不情願,出了門,就看見雲明虎並沒有走,而是站在牆角,花海棠道:“雲郎,咱們回去吧,出了這個家門,咱們去哪兒住啊?”
雲明虎怒道:“我在這,還怎麼待下去,出了家,咱們不是還有個家嗎?”
花海棠一愣,“那房子不是早就賣了嗎?”
雲明虎皺眉,“買家從來不來住,想必是有錢人,不缺這點,咱們先進去住着,等我賺了大錢,再搬走就是了,反正就是不能在這裡受這等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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