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刑二字一出,黑牛的眼睛一亮,而蝦子這迷戀地盯着李志森,口水貌似都開始失.禁:“噝噝,好一具模特身材,牛哥,你的拿手好戲可以上演了!”
至於李志森,聽到“剮刑”二字,全身登時如秋風的樹葉般簌簌抖起來,當黑牛、蝦子二人上前準備剝他的衣衫時,這傢伙再也不敢硬氣,慘嚎着哀求起來。
然而黑牛、蝦子二人依然如狼似虎般將他的衣衫給剝了下來,隨即架起朝行刑室而去,一路上這傢伙嚇得小便再次淋漓而下。
“你們哪個先說?”楚少巖掃視剩下兩人。
“我先說!”矮子和另一個胖子齊齊叫道,這兩個傢伙被嚇壞了,臉色一片慘白。
“你們輪流說,如果誰膽敢隱瞞一星半點,張起遠、李志森就是他的榜樣!”金尚邦在一旁吼道。
“我說,我說!這次李公子……不,李志森回國來江城是爲報仇的,說什麼楚少巖……不不,楚爺您之前在巴黎校友聚會時讓他的丟了面子,所以……”矮子搶先道。
胖子也不甘落後,搶着說:“後來李志森結識了章魚哥,章魚哥出主意說:楚爺很厲害,找你報仇只怕行不通。不過楚爺有個表姐叫華玉萱,他還認識華玉萱的男友張起遠……”
“章魚哥?他是什麼人?”楚少巖眼睛再次眯縫起來。
矮子答道:“章魚哥是飛狐幫老大曾勝彬的弟弟-曾瑜,我們用諧音叫他章魚哥!”
飛狐幫老大曾勝彬的弟弟!?楚少巖的眼楮再次眯縫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雖然飛狐幫老大的弟弟曾瑜有牽涉不等於哥哥曾勝彬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但要動曾瑜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必然會與飛狐幫之間發生衝突。
“那後來呢?”楚少巖冷冷問。
“後來通過章魚哥……不,曾瑜的拉線,李志森和張起遠接上了頭,幾次後張起遠答應以100萬的價格將新娘子的共枕第一夜之權賣給李志森……”
“第一夜之權?”楚少巖一時睚眥盡裂,渾身巨震。
“是啊!”矮子在他的逼視下哆嗦說,“張起遠說華玉萱那個女子很保守,雖然和他同住了幾個月,可二人談感情期間一直分房間而睡,對於共枕之夜那個女子說要到新婚晚上才……”
張起遠你這頭畜生,竟然出賣我表姐的共枕第一夜權!楚少巖在心中痛苦地怒吼一聲,恨得差點牙齒沒咬碎!
“按照張起遠的意思,收了這100萬,然後在婚後找個理由甩掉華玉萱,再變賣房產去南方跟李志森混……而且,他說很多亂七八糟的話,好像是非常仇恨楚爺您,說您癩蛤蟆吃天鵝肉……”
楚少巖默然良久,冷冷道:“繼續。”
“李志森先是付了50萬的定金,然而催促張起遠加速舉辦婚禮,所以……”
楚少巖的虎軀微微顫抖起來,50萬定金就出賣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張起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昨晚,雙方依照計劃應該是張起遠將新娘子迷倒,然後由李志森就去洞房……可不知道爲什麼,張起遠下藥失敗,新娘子竟然沒有昏倒,於是就出現……”
“於是怎麼樣?”楚少巖淡淡笑了起來,他的笑有種刀鋒的特質,銳利而冰冷,直刺人的神經。
“於是大家一起上去,想抓住她,讓李志森……”
“包括張起遠在內嗎?”
“是啊……當時章魚哥曾瑜也在,沒想到後來新娘子拼命抵抗,突然逃到陽臺上跳了下去……”
楚少巖已經出離憤怒了,他不敢想象那種場景,不敢想象表姐當時面對這一羣畜生苦苦相逼時的絕望,而後來他看到婚紗碎片和房間的一片狼藉可以明證當時她的抵抗是多麼堅決、絕望和艱苦!
而這一切是自己帶來的,是因爲李志森這頭想報復自己的緣故。說起來,或許張起遠賣妻也有對自己報復的一方面,這個心胸狹隘的傢伙一直便憎恨自己,對方表現出也很不忿自己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竟然可以在華鼎集團騎在他的頭上!
一切事情已經明瞭,楚少巖閉上眼睛良久,臉孔微微抽搐,隨後他睜開眼睛:“你們首先在這裡看一場大戲,然後上路吧。”
上路?二人大驚失色,慘叫起來,但楚少巖已經手一揮走了出去。
“楚爺,看來飛狐幫那邊我們是不是……”剛剛走出房門,金尚邦微微弓腰說。
楚少巖嚴厲地盯了他一眼:“這個我自有安排,你首先給我將李志森給我剮了,然而將他的肉全部拿去喂流浪狗!”
“是,楚爺!”金尚邦雖然被訓斥,卻並不以爲忤,躬身應答。
被岩石男人全身散發的寒氣所籠罩,雖然對岩石男人忠心耿耿,但金尚邦依舊有種背心涼颼颼的感觸。
傷我親人者,雖遠必誅!這個時候的楚少巖被觸動了逆鱗,整個人如同惡魔一般,猙獰而恐怖!
……
一個小時之後,楚少巖直接來到蝴蝶幫總部所在地—江城着名的海上花娛樂集團旗下的海上花娛樂大世界。
海上花娛樂大世界是江東地區最着名的三大銷金窟之一,其名氣甚至不遜於江城的‘皇家二號’。當然,二者最大的區別是毒品。海上花是拒絕毒-品的,包括各種軟毒、冰獨、搖頭丸、大麻、麻醉劑和致幻劑在內。
另一個區別就是這裡沒有強迫性,在這裡工作的女性是自願提供某些特殊服務,而且報酬很高;至於着名的‘皇家二號’,那絕對是一個黑暗的魔窟,稱得上是女性的地獄。
而海上花最大的亮點是這裡擁有江東地區最頂尖的地下賭場,無論是荷官、賭具、安全性、公正性、名氣都在江東鼎鼎有名。江東地區富豪、港澳臺人士、外籍人士均喜歡來此摸上幾把。
“楚爺,您老來我們海上花有何貴幹?”蝴蝶幫的藍蝶得知消息後將楚少巖迎進一間密室。或許出於對上次楚少巖冷淡的報復,冰山女面容越發冷淡,就連美眸中都透出冰雪的顏色。
“我要求見你們的花幫主。”楚少巖冷冷道。
藍蝶一愣,隨即搖頭說:“對不起,我們大姐目前不在江城……”
“你們幾個誰能主事?”楚少巖皺了皺眉頭,頗有些不耐。
藍蝶玉容一滯,半晌才咬咬紅脣道:“楚爺您這是有急事?”
楚少巖點點頭:“如果不出我預料的話,事關咱們‘抗洪會’的生死存亡。”
藍蝶身軀一震,點了點頭說:“那好,我讓紫蝶過來,她能做主。”
五分鐘後,一個年紀不大,但頗具古典韻味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穿着一件緊身紅綢面料的對襟小棉襖、一條白色筆挺牛仔褲,或許是乍從冰冷的室外進到了這個開着空調的房裡,凝荔的腮邊浮現一片淡淡紅暈,嘴脣潤極了,明眸亮齒,胸部圓聳,頗有傲人的資本。
這是楚少巖第一次見到這個神秘的女子。蝴蝶幫的紫青白藍綠紅黃真是名不虛傳,青蝶在杭城主事,黃蝶在蘇城主事,其餘幾位楚少巖已是多次見面。不知何故,紫蝶作爲七蝶之首卻一直與他緣慳一面。
“紫蝶拜見楚爺!”這女子進門便依照江湖規矩施禮,隨即請楚少巖坐下,讓人送上茶水。
“楚爺,聽藍蝶姐姐說,您有要事?”待楚少巖抿了一口茶水,她這才頷首問道。她的聲音很純,純得猶如山間清泉。
藍蝶姐姐?楚少巖一怔,看了她一眼,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子的年紀比自己想象的更小几歲,從稚嫩的面容感覺甚至可能不足十八歲。
“是的。”楚少巖以相當平靜的語氣將表姐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即道:“如果一旦我動了飛狐幫老大的弟弟-曾瑜,道上說什麼章魚哥的,曾勝彬可能立即會反撲,到時候我們的‘抗洪會’自然而然的瓦解了。”
紫蝶眸子中閃現一抹讚賞之色,顯然對岩石男人的平靜相當欽佩,隨即看了看旁邊的藍蝶:“姐姐,我的意思是蝴蝶幫一切以楚爺馬首是瞻,你說呢?”
藍蝶淡淡一笑:“妹子,你可是我們幫主大姐的繼承人,你說的就相當於大姐說的。”
“謝謝姐姐支持。”紫蝶隨即轉頭向楚少巖微微頷首,“楚爺,您需要我們蝴蝶幫幹什麼,請儘管吩咐。”
“首先召開一次‘抗洪會’會議,在會中我會突然出手……然後視曾勝彬的態度,是否進行下一步行動!”楚少巖將自己的計劃幾乎全盤托出。
紫蝶忽然盯了岩石男人一眼,淺淺一笑:“看來楚爺還是信不過小妹,所以話中留了一半。您的計劃中,根本不存在看曾勝彬態度而後再做決定這個問題吧?”
楚少巖虎軀一震,眼睛情不自禁地微微眯縫了一下。這個年少的女子果然不愧爲蝴蝶幫管事的七蝶之首,至少她的智慧在七蝶之中無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