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睿帶小寶去的那幼師的家住在莆田區的麗晶佳苑,那是一座剛開發沒幾年的小區,位置處在二環於三環之間。
我去的時候選擇的是晚上,我之所以選擇晚上去,是因爲對於那個女幼師來說,白天他們夫妻倆要走上班。
在路上的時候,我盤算着喬遷之喜,一般是對新房而言,邢睿帶着小寶來過,在三樓按理說,這新房子不可能有靈異的東西,當我開車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笑了。
社會的潛規則無處不在啊!買個二手房,也要敲一筆。隨後按着地址來到那女幼師家的樓下,如我所願,她們家的燈亮着.
我直接上了按動門鈴,不一會門開了,開門的是個戴眼鏡的瘦弱的男人開門問:
“你找誰?
我笑着說:“這是何老師家嗎?
那人笑着說:“是啊!你是,,,?
正在這時一個矮胖的女人好奇的迎過來,彈出半個腦袋,一臉迷惑的打量我。
我望着那女人說:“您是何老師吧!我是韓林的父親。
那女人雖然不認識我,但是一聽我把小寶的名字報出來,客氣的招呼我進屋。
一進屋子我的右手如電擊般從手指麻到手臂。
果然如我所料,這屋子裡有東西。
這套房子是三居室,佈局合理。
一主兩客。顯然我去趕到的不是時候,何老師和丈夫正在吃飯。
進屋後,我從錢包裡掏出兩張卡說:
“上次聽我愛人說,何老師新婚又趕上喬遷之喜,這真是雙喜臨門啊!平時我太忙了,今天才知道。一點心意,請何老師務必笑納。
何老師立馬笑容滿面的說:
“上次韓林媽已經來過的,你這太客氣了?
我笑着說:“她來算她的。我平時工作忙,韓林都是她帶着。
我兒子經常調皮搗蛋。給您添了不少麻煩,這以後還需您多費心,正好,我一個朋友在超市上班,前段時間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就送了幾張購物卡,不多一張一千,一點微薄之情。略表我對何老師的尊敬。
我話說完,就把卡遞了過去,何老師此時臉樂成了一多朵,雖然客氣的推脫,但是我的看出,她不過是客套。
等她收了卡後,她丈夫給客氣的招呼我坐,又給我泡了一杯茶。
有了這兩張卡的效果,何老師和丈夫,視乎對我恭維了很多。
隨後談話的氛圍很融洽。我就把話題轉到的房子上。
當然這說話講究技巧,我不停的恭維這房子,佈局合理裝修有品味。樂的何老師兩口子一直合不攏嘴。
何老師見我對房子的佈局裝修,視乎懂點皮毛,她客套的把房間全部打開。
然而就在她把西客房門打開的那瞬間,我愕然的看見,客廳正中心的吊頂鉤子上,竟然懸掛着一具身穿旗袍的女人,那女人披頭散髮,眼珠子等着如通靈那麼大,右手手腕。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口,手臂自然垂落在旗袍的一側。那鮮紅的血漿,順着旗袍的緩緩而落。啪嗒,啪嗒的滴在乳白色的地板上。
這間臥室很顯示是個雜物室。
我不動聲色的瞟着那女鬼,而那女視乎能感應到我身上的煞氣,它死死的盯着我,四目交錯,隨後瞬間消失。
我頭皮一陣發涼,我並不畏懼這女鬼,而是當我看見到,這女鬼的那一瞬間,我最擔心的東西在小寶身上應驗了。
我面無表情的跟着何老師在這個房間裡繞了一圈。
在心裡默默的對李莉娜說,你留下收了它。
出臥室後,我刻意把房間門關上,隨後跟何老師閒了幾句,便離開了,何老師讓丈夫一直把我送到樓下。
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我問這個瘦弱的男人說:
“你們真有眼光啊!這房子多少錢買的?
那男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我不敢恭維,額骨狹窄下巴特寬,如果不戴眼睛,那長相跟老猴精似的,他笑着說:
“當時買的時候巧了,房主是個生意人,急用錢,4500元一個平方。這個房子三居室,五十萬多一點,加過戶費雜七麻八的裝修,不到六十萬。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許說:“不錯,撿了個大便宜,好了,你快回去吧!我有時先走了不好意思,耽誤你們吃飯了。呵呵!
隨後我拉開車門上了車,那男人上樓,我心想。
這世界上有一個不變的規則,便宜沒好貨,陽北市區二環以內均價7000以上,你們這房子剛出二環才4500一個平方,確實便宜,但是你買房子之前,不好好的考察考察這房子爲什麼這麼便宜嗎?
這房子是典型的凶宅,那女鬼傻子都能看出來,自縊身亡,魂魄一直停留在房間內,那女鬼雖然表情猙獰,但是卻無害人之意,要不然早就對你們兩口子動手了。
出小區後,我把汽車停在人行道等李莉娜!
幾根菸的功夫,一陣陰風席捲進車。
我望着李莉娜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收了嗎?
李莉娜回來後,顯然表情有些不對勁,她滿臉酸楚恩了一聲。
我見李莉娜表情有些凝重便問:“怎麼!那女鬼非常厲害嗎?不對啊!我右手感受的只是發麻,發麻代表靈魂的品質很低!不足一懼。你沒事吧?
李莉娜坐在副駕駛座上,遙望路邊梧桐樹的昏暗的光束說:
“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鬼魂,其實它在那房間裡不是害人?而是那房子本來就是它的家,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我盯着李莉娜說:
“殘忍,你沒有搞錯吧!聽你這口氣有些不對勁啊!你不會動憐憫之心吧?
李莉娜揉了揉長髮說:“主人,以前你不管多麼惡毒的靈魂,你總是給它們一次機會,讓它們主動獻出靈魂,爲它們伸冤,今天你爲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讓我滅了它。
你知道不知道,望着那女孩,我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我點燃一根眼說:“李莉娜你不覺的這樣問我,非常的滑稽可笑嗎?靈魂本來就沒有感情,它們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李莉娜打斷我問:“靈魂,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那我又算什麼?
那是李莉娜第一次用這種口氣逼問我。
我愣愣的望着它說:“我不知道。
李莉娜憂傷的露出一絲苦笑說:“是啊!你不知道!我以前從未在乎過,任何靈魂的感受,但是我現在視乎有了那種感覺。
我感覺像以前活着的時候,突然有了感情。
我原以爲我在死後,不會在像人一樣有感情,但是你影響了我,賦予了從新得到感情的機會。
我跟你這麼多年,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想法深深的影響了我。
那可憐的女孩我沒有滅它。
李莉娜此話一出,我愕然的望着她?
李莉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低着頭,不停的扣小手指。我清楚此時的李莉娜是心虛的。
我冷笑一聲說:“張能耐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李莉娜我警告你,你知道的脾氣,當初第一煞氣之尊雖然跟了我那麼多年,如果它敢不聽我的,我一樣滅了她。
李莉娜猛然間擡起頭盯着我說;“那你現在也可以滅了我啊。
李莉娜說完,坐在後面的煞氣之尊,赫然的吼:“莉娜說什麼呢?
我望着李莉娜那張倔強的臉。
我無法想象這一向聽話的女鬼竟然破天荒的挑戰我的權威。
李莉娜果然對我的性格秉性瞭解的一清二楚,它清楚我重感情,對陌生人可以下死手,但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卻狠不下心來。
我一腳油門把踩到低,汽車如同一隻鬆開繮繩的駿馬衝了出去,那轟鳴的發動機聲,視乎在發泄我心裡的憤怒。
一路上我沒李莉娜沒有在說一句話。
中間它試圖向我道歉,緩和氣氛,我也沒有搭理它。
我今天對它發火並不是針對它不聽我的,而是此時我已經弄清楚小寶的不同尋常。
我擔心小寶會像我一樣,註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回到家後,剛打開門,邢睿還是老樣子,跟和尚唸經似的盤腿坐在沙發看電視。
她掃我一眼問:“吃飯了嗎?今天我沒做飯,去咱媽那吃的,咱媽讓我給你帶的紅燒魚,在廚房呢?你自己熱一下。
我嗯了一聲,提着小寶最愛吃的奶糖進了臥室。
小寶趴在臥室的牀上,疊積木,他見我進臥室,立馬興奮的從牀上下來,撲了過來對於小寶這個舉動,一陣暖流在心裡翻滾,那是在我和小寶相處的一年多,小寶破天荒第一次對這種方式來迎接我。
我怎能不高興。
然而正在我伸手準備抱他的時候,小寶竟然推開我,對着我身後的李莉娜喊了一句姐姐,哥哥,我想你們了。
李莉娜!蹲在地上一臉甜蜜的抱着小寶!那一刻我精神瞬間崩了,然而就在此時,煞氣之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也出現了,小寶視乎也認識它,甚至一點都不懼怕它!竟然一隻手拉着李莉娜,另一手拉煞氣之尊,讓它們陪它玩積木。
我目瞪口呆站在門口,望着李莉娜,煞氣之尊,小寶它們三個趴在牀上疊積木,那積木被煞氣之尊,疊了五六十公分高,小寶高興的又蹦又跳直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