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氣氛被他一眼逼得轉瞬之間就死氣沉沉起來。危險製造者阿飛大少爺一聲不吭的繞過前面的桌子走到夏初身邊,彎腰身手就攔腰把椅子上的夏初打橫抱了起來!
辦公室裡響起極低的抽氣聲,抱着受傷夏初的阿飛毫不在意。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懷裡的夏初驟然間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他皺眉,抱着夏初轉過身,果然看見靠在門邊姿態悠閒的站着,帶着一副無框眼鏡,看着他們一臉玩味兒的西裝男人。
男人看阿飛迎上他的目光,於是得體的微笑,那笑意裡卻又只有阿飛能夠看懂的輕蔑,“你就是阿飛?”
懷裡的夏初身體在發僵。阿飛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繞過桌子走到男人面前,語氣淡漠而篤定,“夏東陽。”
夏東陽挑挑眉,無框鏡片折射出的光線白晃晃的,有些刺眼。他上下打量阿飛,然後意味不明的點點頭,不知是稱讚還是貶損地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阿飛冷哼,他的手繞過夏初的身體把她的頭扣進自己懷裡,對懷裡的女子表現出如同野獸護食搬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獨佔欲。他看着夏東陽,語氣同對方一樣,都是刻骨的輕蔑與不屑,“想見我,不必用這種方式。”
夏東陽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夏初受傷嚴重的右腳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的對,如果我想見你,根本用不着這種不入流的方式。”
阿飛瞥了男人一樣,他原本就眼眸秀長眉目如畫,這一瞥,目光輕佻上揚,真真是把那輕視不屑的意思給表達了個十足。在堪稱挑釁的目光中,少年冷凝着聲音漠然留下警告,“不是你最好。不過也提醒夏總一句……今天之後,再傷害夏初的人,我必定要他十倍奉還。”
你一個失去記憶什麼都沒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你到底憑什麼跟夏東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要不要命了啊你!
夏初聽着他這彷彿宣戰似的警告心裡都直髮抖,卻礙於夏東陽在場而沒有勇氣出聲阻止。一遍在心裡狂吼一遍在他懷裡使勁兒的拽他衣服,可人家終究還是無比流利的把這段話說出去了……
反觀被宣戰的夏東陽,人家倒是仍舊毫不在意地優雅淺笑,擡手脫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說地搭在她受傷的腳上,看都不看阿飛一樣的哼笑道:“狠話人人都會說,可是讓狠話變成現實,還得有相應的實力才行。沒有實力的狠話說出來,只會讓人更加輕視。”他動作小心的用自己的外套把夏初受傷的腳鬆鬆的包好,這才直起身來,慢慢盯了阿飛一樣,“燙傷得這麼嚴重,像剛纔那樣裸露在外的出去挨凍會加重傷勢的……你看,你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適合做女人的騎士。”
阿飛混不在意的斜斜勾起一邊的嘴角,竟然還禮貌周全地對夏東陽低頭淺淺地行了個謝禮!
“那麼,多謝夏總對我女人的照顧了。”
他故意強調了“我女人”這三個字,霸道的佔有慾被糅雜在強硬的語氣裡。然後,終於滿意地看到夏東陽臉上紳士的完美笑意,龜裂了……
夏初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一時間連腳上的灼人的疼痛都忘記了……
她實在不明白,在這場交鋒中從氣勢到言辭再到眼神動作,阿飛是怎麼做到半點也不輸給夏東陽的……明明夏東陽是個有錢有勢的成功男人,而阿飛,只是一個失憶之後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