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向他們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抱有多大期待,畢竟他們都不是病人的家屬,只是朋友,要有與病人相符的血型,實在是太困難了。
宋傾傾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手指一點一點握緊。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相比於宋傾傾的焦灼,反而,一直冷着張臉,像是要吃人的夜墨,此刻,臉上卻有了一絲緩和的意思。
“大哥。”
他只說了兩個字,這深沉的兩個字裡包含了太多意味,宋傾傾一頭霧水,但唐景昀一聽就懂。
唐景昀擡眸看向醫生,語氣平淡,“我和病人血型一樣,帶我去輸血吧。”
還沒等宋傾傾反應過來,就見醫生激動的帶着唐景昀離開了。
“唐景昀和洛言血型一樣?”宋傾傾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此刻,那裡已經空空蕩蕩了。
“嗯。”夜墨淡漠的迴應着她。
自從洛言出事後,他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
宋傾傾見他憔悴的模樣,心底很難受。
“對不起,是我開車造成的事故,洛言受傷和我脫不了關係,讓你擔心了,我……”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擔心了?”夜墨猩紅着眼眶,朝她吼。
宋傾傾被他吼的怔了一下,帶有水霧的眸子不解的看向他。
口是心非,大概現在用來形容這個男人最合適不過了。
“算她命大,要不是碰上大哥,她早不知道死幾百年了!”夜墨冷哼一聲,語氣彆扭。
“什麼意思?”
他的話,強烈激起了宋傾傾的興趣。
夜墨身體斜斜的靠着牆壁,覷了宋傾傾一眼,饒有意味,“怎麼,你對他們倆的事,有興趣?”
宋傾傾看不慣夜墨這陰陽怪調的樣子,她掃了他一眼,悠然道,“我對我老公的事有興趣,很奇怪?”
“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兩個以前愛的死去活來,堪比梁山伯和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呢?”
“我信你纔有鬼呢!”宋傾傾直接嗆聲回去,倒把夜墨給噎了一下。
夜墨重新審視着宋傾傾,他發覺,這個女人,性格倒還真是與衆不同。
有點辣,又……有點萌。
夜墨沒再逗她,唐景昀和洛言之間,沒有感情,頂多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洛言的確對唐景昀心動過,但就算她敢心動,她也絕對不敢行動。
“你倒是說啊,唐景昀和洛言之間,以前有什麼啊?”宋傾傾扯了扯他的衣袖,追問道。
夜墨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言簡意賅的說,“以前洛言也發生過一次危險,急需輸血,是大哥獻血救了她。”
夜墨話只說了一半,他並沒有告訴宋傾傾,洛言之所以發生危險,不是意外,而是因爲他。
因爲他——自殺。
“那可真是萬幸啊。”宋傾傾不禁感嘆。
“你不生氣?”
“我爲什麼要生氣?”宋傾傾納悶。
“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在脆弱無助卻有人肯爲她雪中送碳的時候,最容易動心?大哥幾次三番的幫助她,說不定她已經動心了。”
“恭喜你,又多了一個情敵。”
宋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