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就快滾,別礙小爺的路。”聲音擲地有聲。
紅毛氣得嘔血,但也無能爲力,因爲只要她再踩一腳,他的這條小命就嗚呼哀哉了。
十幾個小弟鬼鬼祟祟地想要從旁偷襲,她一個眼神過去就蔫了。
“還敢造次嗎?”她又做勢狠狠地踩一腳。
“唉啊,不敢了,不敢了。”紅毛被踩得像只彎弓的蝦,兩隻手顫抖着搖擺。
她目光一凜,“那還不快滾!”
“滾滾滾,我們滾。”當中一個狗腿子及時出聲,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扛起紅毛,一瞬間就逃得無影無蹤。
“老子下次一定要讓他哭着求饒!”末了,那個紅毛留下一句話。
“哼,不自量力。”她拍拍手掌,丟個很不屑的眼神過去。
男子轉着輪椅過來,語氣戲謔,“小子,年紀輕輕,身手不錯嘛。”
夏一凡瞥他一眼,撣着身上的賽車服,自言自語道,“唉~還好沒事,不然賠大發咯!”
“交個朋友如何?”他又問。
某女噘嘴,哼,這人,救了他連句謝謝都沒有,也算罕見!
他也不惱,臉上似笑非笑地,一道長長的刀疤若隱若現,“敢問大名?”
某女腹誹,這男人難道裝有自動屏蔽障礙功能?
罷,既然人家苦苦哀求,那麼她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吧。
她丟一塊口香糖進嘴裡嚼着,拽拽的,“樊少柯,你可以叫我樊少。”
男人舌尖撩了一下規則的脣瓣,性感至極,“韋仁修。”
他的化名!
夏一凡沒空寒暄,戴上頭盔、啓動車子,對着他揮揮手,“就這樣。再也不見!”
他眯起雙眸看着那絕塵而去的身影冷笑,夜光下,那一頭寸發襯托得五官越發剛毅硬朗。
……
“阿姨,住宿。”夜晚十一點,終於到了住的地方。
老闆是個六十歲的婦人,高個子小眼睛,面目嚴肅,眼角一挑,“這麼晚?這網上預訂的入住時間都過了。”
她摸摸鋥光瓦亮的光頭,“呵呵,有點事耽誤了。”若不是因爲救那個沒品的男人,她也不至於拖到現在纔來。
“身份證。”老闆沒好氣地對她說。
她掏出一張嶄新的身份證,“給。”
眼看着她成功地錄入樊少柯的身份,暗自一喜。偶也!成功!
“房間要空調嗎?”
她一愣,“不是應該都具備的嗎?”
“不一樣,要空調再加200塊。”
200塊?你不去搶!
罷,現在天氣也涼了,沒空調也沒事。
“不用了。”她暗暗翻個白眼。
“小子,房間沒有喝的飲用水,你要就自己端一壺水上去備着,蚊香自己拿一圈上去就行,多了不給。”
她想跳腳!
“阿姨,不用這麼……”摳吧?
老闆哼一聲,“一個月才1500,你以爲能住多好?”
K~要不是正值“多事之秋”,小爺纔不會到這破地方來避難呢!
罷,實在不行,她就轉移陣地。
這個房間是單人間,一室一衛,放一張1.2米的牀下去就沒有多餘的位置了。
用力地拉開那生鏽的鐵窗,牆上的漆就被帶動起來,稀里嘩啦地都掉在了牀上,髒得她想爆粗口。
“這破地方也就我願意待了。”她罵咧咧地從包裡拿出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拍拍自己的光頭,“嘿嘿,宮翼銘那小子刀工還不錯嘛。”
撣撣被單上的塵土,墊高枕頭,身子一倒睡覺。
夢裡她回到了青城,看到了那個眉目清秀、儒雅俊逸的青年。
她甜甜一笑,囈語道,“靳向東,我好喜歡你哦。”
可是,靳向東並沒有回答她,她討伐道,“可是,你爲什麼要利用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