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的發旋,低語,“馨兒,以後就安心當我的靳太太。”
“靳太太……”她低喃,仔細地咀嚼着這三個字背後的意義。
“難道你不想?”
“我想。”她不假思索道。
至少,這能夠帶來安定,她太渴望安定了。
他垂眸看她,似笑非笑道,“你好像不開心?”
“向東,我想工作,我不想困在家裡。”她想想,坦言說。
靳向東沉思一會兒道,“那就工作到我們合約結束。”
算一算,她和吉恩的工作合約還有一個月就結束了。
一個月之後怎麼辦?
“馨兒,我們將來會有孩子,到時候你就不怕無聊了。”他安慰她。
他以爲自己是怕無聊纔要工作嗎?還是說他依舊念念不忘要一個孩子?
夏藝馨再次搖擺不定,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心生一種不真實感。
“向東,我……不想那麼快要孩子。”她好像是在賭一把,賭他要孩子還是她?
靳向東無奈地嘆口氣,雖然他現在很肯定心裡是有她的,可是孩子是他最有利的籌碼,他是萬萬不能放棄的。
關鍵還是,他和靳平山約好一年之內要把孩子生下來,否則靳平山就會重新定奪繼承權的問題,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變數發生。
“向東……”夏藝馨看着沉默的他,心裡微微發涼,到底她還是沒有孩子重要呀!
夏藝馨不笨,一直以來她雖然沒有明白地問靳向東爲什麼非要孩子不可,可是光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靳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又只有靳向東這一棵獨苗,自然希望能夠多點開枝散葉以延續香火,可是最令她費解的是,爲什麼靳向東會那麼迫不及待?他才二十八歲,而她也才二十三歲,還不想那麼快當媽媽。
“馨兒,早點生下孩子對你也有好處。”他的理由聽起來實在是牽強。
“向東,我們還年輕,而且我們還沒好好地過過二人世界,難道你希望這麼快有一個孩子嗎?”她動之以情。
“我是覺得,我們還沒真正地瞭解過對方。”她皺緊秀眉,直白地說,“本來我們的婚姻就是你不情我不願的結
合,現在一下子過度到你儂我儂的階段,我,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
靳向東看着她寫滿心事的小臉,溫柔地笑着說,“你怕我和你好是爲了孩子?”
夏藝馨被噎住半晌,口中囁嚅幾次,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馨兒,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他真誠地說道。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夠脫下那層虛僞的面具,或者又可以說,他想在她面前做自己。
無奈,他們之間總是有些什麼膈應着。
夏藝馨想想搖頭,“沒什麼,以後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吧。”
算了,該糊塗時就裝糊塗吧,有時候太精反而累人累己。
況且,如果她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回答,何必庸人自擾。
不過,靳向東還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馨兒,你只要知道我心裡有你就好。”
“嗯。”她暗暗吐氣,“我相信你。”
“從明天開始,你來我辦公室工作。”他突然說。
“嗯?”
“不是說沒過過二人世界嗎?我平時工作都忙沒辦法及時照顧到你,那就委屈你到我辦公室去了。”
夏藝馨擡頭,一臉不可置信,很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辦公室……戀情?”
聽聞,他笑得爽朗,“哈哈,馨兒,那你是想搞地下戀情還是公開?”
她臉一紅,埋進他心窩裡,“什麼跟什麼?”
“看來,以後我辦公不會那麼無趣了。”
“你是工作狂人怎麼會無趣?”她悶聲問。
“呵呵。”他臉上是化不盡的柔情,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心下甚是滿足。
“向東,嗯,我想先不公開身份。”說着,她偷偷地瞄他一眼。
“爲什麼?”
“因爲……我不想依靠你。”
“馨兒,你還要和我分那麼清嗎?”
“有必要。”她倔強地說。
他微微想到夏一凡,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也是這麼的倔,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不想讓人說你護短。”她補充道。
“公開身份是遲早的事。”
他有些亟不可待地想宣佈她是他的女人。
“那就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公開吧!”
“嗯!”
兩人總算達成共識,爲了銘記這一歷史性時刻,夏藝馨“吧唧”一聲親在他的胸膛上,他心口一陣灼熱,反客爲主,“親了可不能不認賬。”
“哈哈。”她開懷一笑。
靳向東捧着她的臉,氣息越來越渾濁,“馨兒,這可是你點的火,你得負責把它滅了。”
她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笑得柔軟多情,撒嬌道,“我不要。”
“小妖精,你已經惹惱我了。”他捏捏她的鼻頭,扣緊她的腰枝,薄脣迫不及待地貼上她的櫻桃小嘴,竭盡全力地汲取她口中的蜜餞。
夏藝馨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可以那麼熱情又那麼溫柔。
他食不知味地要她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溫柔相待,細心呵護她的每一寸凝脂。
“馨兒,說你愛我。”情到濃時,他就要索取更多。
“向東……嗯~”她嬌喘吁吁地呻吟。
“馨兒,你真美!”他感覺自己有些猴急了,果然縱慾是不對的,可是她的滋味實在太美好了,就像一開始,他一沾染上就戒不掉。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也在他身下承歡,可是,他那個時候還不懂愛,所以那種感覺是無滋無味的,或許,對那個女人來說會是痛苦的回憶吧!
唯有愛才會感到幸福和愉悅。
夏藝馨感覺到他微微走神,頓了頓,“向東……”
靳向東停下來,輕輕地撫摸她的背,勾脣一笑,“馨兒,你累了,我給你擦身?”
“不要。”她嬌吟一聲,說出的話都變沙啞了。
“哈哈,都是夫妻了,還會害羞?”他笑着揶揄道。
“我要睡了。”她不好意思地翻個身,想起剛剛的一幕幕,臉燙得就像煮熟的蝦一樣。
“馨兒,晚安。”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香肩上,然後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
她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下,連夢都是甜的,而只有他,在黑暗之中始終睜着雙眼,那雙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放射出強烈的暗光,似是要穿透眼前的一切障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