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胡話了,你以爲這條路走了還能回頭?”易安道破了她的天真。
是呀,想走豈是那麼容易的?
“只要我想,只要你願意幫我。”她放低了語氣求他。
“我能幫的只有把你剛剛說的話在這裡跟着這杯咖啡一起消化掉,這些話你跟我說說就好,我也不會跟靳少告狀,只是。”
“爲什麼我都要放棄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慕千雪激動地握緊拳頭砸在了桌面上,桌子發出一聲悶響,杯子裡的咖啡也跳了幾滴出來,渾濁的**跟她的心緒一樣糟糕。
易安眉眼一挑,“千雪,難道你忘記答應靳少的事了嗎?”
慕千雪冷笑,“他又何嘗記得對我的承諾?”
“這……”
“易安,你不幫我也無妨,我反正心意已決。”
“千雪,你爲什麼突然就改變了心意?難道就因爲靳少的變心?”易安沉聲問。
慕千雪的心漏了半拍,果然,靳向東真的變心了,他又移情別戀了誰?那個女人會不會也跟她一樣可悲?甚至最後的下場比她更落寞?
不過她現在好像不那麼難過了,因爲她發現自己的心好像被另外一個人漸漸填滿。
他就像是冬日裡的一輪暖陽。
易安複雜地看她一眼,心裡的猜疑加重了幾分。
“千雪,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作爲老朋友我給你一個忠告,要麼回弒剎,要麼回靳少的身邊,只有待在這兩個地方纔是最安全的。”
“呵,爲什麼你不認爲我可以保護自己呢?”
易安擰眉,“你覺得你離開弒剎,星羅的人就會放過你嗎?”
“易安,你不可以幫我跟他們澄清身份嗎?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把我說死,這樣你不是也可以給靳少一個交代了嗎?”
“不能!”易安給她絕望的回答,“我不能違背靳少的命令,況且如果讓弒剎那幫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後續會更麻煩。”
慕千雪的笑容很蒼白,“所以,到最後你們還是不肯捨棄我這顆棋子對嗎?”
易安無言以對。
“我知道了。”她起身,重新換上冷漠的表情,毫不留情地離開。
“注意安全。”臨走前,她聽到了易安小聲的忠告。
易安神色凝重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雖說他這個人習慣了獨來獨往的,久了便有些脫離世俗的味道,只是這慕千雪的性子跟他太像,所以又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讓他對她產生悲天憫人的情懷,本來他很想成全她這一點點的癡心妄想,只是在利益面前,他也是萬般無奈,只好委屈她了。
“千雪,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易安噙了一小口咖啡,戴上口罩離開了。
慕千雪行屍走肉一般地在大街上游蕩,好像不管擡頭還是低頭,似乎都是一條路走到黑呢!
她呵口氣送進手掌心,微微攏了攏大衣,這麼冷的天卻只有她一個人,她其實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她有錢了可以去一趟夏威夷,可是這裡有他在,她就是有一萬種理由想離開,也總有一個藉口爲他留下。
她是不是很傻?從前愛上不該愛的人,現在又愛得那麼小心翼翼。
她回到了自己的單身公寓,走進去絕對有你意想不到的畫面,裡面全是粉紅色的調調,除了牆體用白色爲背景,其他的,比如粉紅色的Hello*Kitty小棉拖,粉紅色的蛋糕沙發座,粉紅色的米奇馬克杯,粉紅色的梳妝檯和粉紅色的牀,連浴室的毛巾、牙刷都用的粉紅色。
聽說喜歡粉色的人都有一顆玻璃心,她或許也有,不過她要聰明且堅強一點,她將那塊玻璃鍛造成一顆冷漠的心,剔除了七情六慾,這樣她就變得無堅不摧了。
既然歲月不留情面,且容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就當她正在沐浴更衣的時候,突然房間裡闖進三四個歹徒,來人氣勢洶洶,絲毫沒有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直接衝破浴室的門將她打暈抱走,儘管她有一件薄薄的浴袍護體,可那溼噠噠的長髮和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無不都在勾引着一幫熱血沸騰的臭男人。
“老子就地將你伏法算了。”那粗鄙不堪的糙漢說着
不入流的下賤話,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在沙發上,不想這一震動,倒有些將她晃醒的意識。
“呸!你這王八蛋,回頭要是耽誤了周老大的好事,我第一個把你劈成兩半。”另一個凶神惡煞的人說。
“兄弟,等周老大享用完了還怕沒咱們幾個的甜頭?”有一個賤賤地說。
“哼,老子憑什麼要用別人不要的二手貨,賤人!”
“快快快,廢話少說,再不走回去就等死吧!”最後還是那個盯梢的催他們。
回到星羅,興達周聚集了一幫兄弟正在把酒言歡,左擁右抱地好不酣暢。
四個歹徒大搖大擺地將慕千雪擡到他們面前,一羣餓狼飢腸轆轆地盯着他們的獵物。
興達周歡天喜地地走過去,輕輕挑起那件柔軟的浴袍,見到裡面的春光,瞬間起了反應。
“哈哈,好好好,你們這次幹得漂亮,來人,把最好的酒都上上來,給幾個兄弟潤潤喉。”興達周粗着脖子大笑,一高興連連犒賞衆兄弟。
“大哥,這女人……”鬼剎湊過來,對着慕千雪端詳幾秒之後問。
“韋仁修的女人。”興達周說,“哼,不過,很快就是老子的女人了,哈哈~”
鬼剎皺了皺眉,“大哥,這韋仁修的女人你要來做什麼?要不,改明兒個兄弟給你找幾個雛的。”
興達周擺擺手,“哼,就憑那瘸子能做什麼?恐怕連自己的生理需求也只有自己解決的份。”
鬼剎一聽明白了,哈哈大笑,“大哥英明。”
“嗯,來啊,給她喝點水潤潤脣,可別讓這水嫩嫩的肌膚變幹了。”說着,興達周的眸色是越來越沉。
他們給慕千雪灌了一小杯酒,朦朧之中,她好像有點慢慢地恢復意識,只是爲什麼現在的天這麼冷,她又穿得那麼少,可身體的溫度卻漸漸地高了?
興達周火急火燎地趕到爲他準備好的房間,脫下那粗重的外套,笨拙的身形展露無遺,滿身橫肉見着就讓人乾嘔噁心。
慕千雪全身發燙,漸漸地意識從清醒又再度變得模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