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夏藝馨生氣,用力推開他。
下人一看這形勢不對,立馬退出了這烽火連天的戰場。
“夏藝馨。”靳向東狠狠地抓住她的髮根,“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玩這種低賤的把戲?”
“靳向東,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良心?就憑你一個下作,工於心計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別人的憐愛。”
“靳向東,你這麼對我,不怕我回夏家告狀嗎?”夏藝馨忍着頭皮發麻,迫不得已搬出了孃家的聲望,希望可以藉此壓他。
“哼,你覺得你還有臉回去嗎?現在是你們夏家欠我的,我不過是藉此討回公道而已。”
夏藝馨羞憤難當,“靳向東,你個人渣。”
“呵,難得呀。”他面露獰色,譏諷道,“素聞夏大小姐知書達理,沒想到也懂這些不入流的字眼,恩?”
“靳向東,趁我們還沒有一錯到底,我們好聚好散吧。我可以不要你們靳家一分一毫,我也會說服我爸媽的。”
“哈哈。”靳向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夏藝馨,憑你媽對你的態度,你覺得你能夠強勢過她?據我所知,她好像巴不得你早點離開夏家吧?”
夏藝馨擰緊眉頭,“你?”
“夏藝馨,你沒資格跟我鬥,你也鬥不過我。”他警告道,“這輩子要麼就乖乖地當我的傀儡,要麼就等着身敗名裂。我知道那張設計圖對你有多重要,如果你不聽話,那就別怪我將你最後那一點點念想也都毀滅了。”
說完,靳向東強勢地將她壓在沙發上。
“我跟你拼了。”夏藝馨奮力而起,朝靳向東反撲過去。
靳向東被突如其來的重力猛地一撞,臉上也被抓出兩道口子,兩人一來二去的,最後還是夏藝馨輸了,“你這個瘋女人,你是在找死。”
第一次是咬他,現在又是抓他,這女人好本事!
“靳向東,我們到底是爲什麼要糾纏在一起?”她的眼底是深深的絕望和痛恨。
靳向東感到意外。確實,在他自以爲是的完美計劃中,都不曾想過原來夏藝馨也是一隻刺蝟,他原以爲她會比較好拿捏,卻沒想過她也會扎人。
“好,很好,夏藝馨,
我們的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他想,或許她再刺一點,這遊戲會不會更有趣。
夏藝馨在他身下掙扎,“你放開我。”
“放開你,我都還沒驗明正身呢?”靳向東不想否認,每次一碰到她,他渾身的慾火就會被點燃。
“啊~”夏藝馨頑強抵抗,一隻手胡亂地抓起茶几上的東西要襲擊他。
靳向東起身將那菸灰缸打掉,氣得咬牙切齒,“你想謀害親夫?”
“靳向東,只此一次,我夏藝馨絕不再受你侮辱。”夏藝馨含恨地瞪他一眼,一頭撞向了茶几的桌角。
“夏藝馨,你!”靳向東沒料到她會自殘,而此時,夏藝馨已經昏過去。
靳向東低咒一聲,將她打橫抱起,“來人,備車。”
……
夜晚,有人偷偷地潛入韋仁修的病房。Ta躡手躡腳地在房裡四處走動,絲毫沒發現睡着的人把槍藏進被窩裡的動作。
等到Ta找對了病牀的方向,只聽見ta鬆了一口氣,“呼~累死小爺了。”
這還好是在二樓,要是再高一點,以她最近有增胖的趨勢來看,鐵定是摔下來的。
韋仁修眉頭一皺,這不是樊少柯那小子的聲音嗎?
她踩着堪比貓還輕盈的步子走到他的牀邊,小小聲念,“刀疤仔、刀疤仔?”
“還在睡?難道還沒醒過來過嗎?”她抓耳撓腮地有些犯愁。
這麼一想,這心裡的愧疚感就被無限放大了。
“刀疤仔,對不起。”她蹲下去,在他耳邊細細說。
“我昨晚不是故意要氣你的,只是我咽不下那口氣,雖然你常常教導我要忍忍忍,可是我性格就那樣,忍不了,我沒那麼高尚,做不到心胸寬廣,我就一小混混,幹不成大事,成不了氣候。”
“還有,我昨晚上打架是因爲他故意把你給我買的衣服弄髒了,我自然要討回公道,我這也是爲你討回公道不是?”
韋仁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一下又閉上,繼續“沉睡”聽她懺悔。
“刀疤仔,我要走了,我是想在臨走之前來跟你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謝謝你每次都能夠容忍我的缺點,這對親人來說都不容易,何況你一個外人,這點我真心佩服
你的肚量。”她說得很煽情,把自己都騙出眼淚了。
“我走了,你保重。”她站起來,朝他揮揮手,“再見了,刀疤仔。”
她剛一轉身,手臂忽然被他抓住,他用力一扯,夏一凡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誰?”韋仁修出聲,即刻打開牀頭燈。
霎那間,兩人四目相對,竟無言。
韋仁修只道這感覺太微妙,“他”就近在咫尺,那完美無瑕的肌膚,那絕色的容顏,不難想象,如果“他”留着長髮,想必不比女人遜色,更糟糕地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他竟有種捨不得放開“他”的念頭。
夏一凡看着韋仁修,不可思議地看到他的眼底浮現的柔情,平時剛毅硬朗的五官,和那張古銅色的臉竟奇妙地煥發光彩,雖然他仍顯病態,卻絲毫抵擋不住他獨有的氣魄和魅力。
韋仁修擡起另一隻手,想要去觸碰這“奇幻”的一幕,他在做夢嗎?爲什麼他對着一個男人也會心跳得厲害?
好在夏一凡及時反應過來,手支着牀板起立,迅速地整理好凌亂的衣服。
剛剛,她竟然想入非非了!
“怎麼是你?”他坐起來,開口打破一室的尷尬。
“我。”反而是她變得無所適從了。
這副模樣看得他心癢癢的,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別的方面想,想着“他”剛剛害羞的一幕。
“你剛剛對我說什麼?”明知故問。
“我。”她本想不辭而別的,現在被當場抓包了還逃得了嗎?
“說,別吞吞吐吐的。”他記得剛剛“他”說要走?
“我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她隱瞞了部分“真相”。
韋仁修心裡直哼,算你識相。
“你怎麼進來的?”
她看着自己的腳尖,“爬窗。”
他往窗口的方向看看,“恩,像是你的風格。”
“那個,你現在怎麼樣了?”
韋仁修故意咳兩聲,“都吐血了還能怎麼樣?醫生說下次再這樣可能會臥病不起。”
“啊?這麼嚴重?”她絞着手指頭,猶豫着當面跟他道歉。
“你怎麼了?”他內心竊喜,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說不出道歉的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