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一隻壓縮水杯就放在了千鳥面前,儘管房間裡充滿着光亮,但千鳥此時的心一片死寂的晦暗。
“我看到了結局卻忽略過程,是我害了他。”千鳥嘴裡反覆唸叨着,她在懺悔在祈禱在贖罪。
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揪住了千鳥脖頸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他是爲你而死,但他不希望你因爲他的死而這樣,我雖然不把你當俘虜,但我希望我沒救錯人。”許飛宇冷森森的看着千鳥,倒不是說許飛宇對千鳥有什麼敵意,僅僅是一種本能。一種令他作嘔的氣息不停的從千鳥身體裡散發出來,正確的說那不是氣息而是一種能量,但這種能量再不停的散失。
不知道是不是許飛宇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千鳥忽然擡起頭來,那靈動的雙眼看着許飛宇詭異的一笑,是的眼睛在笑,笑的陰森冰冷嗜血,機械的聲音隨之響起:“我親愛的宿主啊,我們終究有相見的一天,這是命運,也是你的命,我纔是唯一不可替代的。”
聲音冰冷而機械,房間裡的光也閃爍個不停。
對突入起來的聲音許飛宇並不太過好奇,本就是同源而生,就彷彿命運的雙子星,他知道許飛宇的存在,許飛宇也知道他的存在,當兩者距離近到一定程度這種感應就會隨之建立起來,馬爾斯人要創造的是一種超級兵種,一種不依靠外來器械就能達到協同作戰超級戰爭人類。
“你不好奇?”顯然許飛宇的鎮定讓尼古丁愣住了。
“爲什麼好奇,你的存在我知道,我的存在你也知道,戰爭的天平從來都是平衡的,得到一樣東西必然失去一樣東西,既然我能找到你,當然被你找到也不可避免的,但我相信如果沒有那種特殊感應你也無法藉助這個女孩身體而誇空間對話。”言外之意就是尼古丁的本體還很遠,來的不過是具沒有爪牙的紙老虎。
“有意思,難道你不覺得我可以以瞬間顛覆你的船,你固然死不了,但其他我捏死他們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尼古丁的話冰冷異常,許飛宇不懷疑尼古丁有能力這麼做,但好笑的是尼古丁到這裡他就什麼也做不了。
“你做不到,因爲這裡我說了算了。”許飛宇冷冷的看着戰立起來的千鳥,那原本平靜的面容下面跳跳經脈都開始抽動了起來。如同一條條小蛇在不停的抽動着,千鳥的眼睛也開始慢慢的變的赤紅充血,黑色的頭髮根根倒豎起來無風自動。
慢慢的手指的指甲開始瘋狂的生長,但許飛宇不會讓異變再繼續下去,這種異變一旦到了某種程度就不可逆轉。
許飛宇出手了,五指併攏狠命的虛空一道斜劈,沒有任何聲音任何變化,有的只是原本瘋魔的千鳥如同被抽取了靈魂的屍體一樣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千鳥一倒下,從千鳥背脊就竄出一團綠油油的氣團裝的東西,慢慢的氣團在掙扎中變成一個人的臉,開始有些像千鳥只是小一號罷了,漸漸在劇烈掙扎後變成一個陰嘖嘖的男子。
“虛空阻隔?”對於許飛宇那一手尼古丁憤怒的吼了出來。
虛空阻隔將自己從寄居體力驅趕出來顯然非常不甘心,但心裡的憤恨更是無以復加的,如果不是因爲千鳥本體是女性至陰體質,如果是個男性估計沒等許飛宇發動就已經寄宿成形了。
想到這裡尼古丁不由的惡狠狠的在心裡咒罵着那些死不足惜的夜魔人,簡直是成事不足壞事有餘,滅掉了白羽讓自己的寄宿出現了問題不得已才吞噬千鳥的靈魂以達到壯大自己的目的,但當看到許飛宇尼古丁知道把戲是玩不下去了,既然已經撕開了那層窗戶紙剩下的結果就只有一個。
從尼古丁的靈魂侵蝕開始到徹底吞噬千鳥的靈魂這本身就是一個極短的時間,短時間內完成這樣的變化雖然讓許飛宇制止了但並沒有起到根本作用,此時千鳥就是一個軀殼沒有任何靈魂。
“戰還是走?”許飛宇沒有廢話說,一句話生冷異常,話音落地四周牆壁猛然變的赤紅。一個個奇異的圖案從四周慢慢浮現出來。
“想禁錮我?”看着這四周的圖案的紋章所代表的意圖,尼古丁知道這是禁錮用的法陣,這種對於靈魂體幾乎是屢試不爽的手段確實讓尼古丁知道再下去肯定討不來好。
索性不硬來畢竟來的不是本體,雖然說被消滅一個分身對於他來說不傷大雅,但事情不是相對的,一旦靈體分身被禁錮,別人就可以根據被禁錮的靈魂反過來牽制本體,但自毀尼古丁顯然不原因,這具分身現在還是有路可逃的,更何況在進入的一瞬間尼古丁就在注意自己的對手,雖然沒弄個八九不離十,但相應的確也是摸清楚了一些深淺和資料。
尼古丁一直都在猜測許飛宇的進化程度,好無疑問千鳥和白羽都是計劃的一個環節,能讓計劃的環節近乎於完美的精確那只有讓施展的人根本沒機會去質疑和做出那些可笑的漏洞。
尼古丁不可謂不深謀遠慮,但可憐的是夜魔人這個變數讓尼古丁失去了做好的軀殼,臨時借用的千鳥卻是一具女屍自然起不了多少作用。
“戰和走”委實讓尼古丁這位王者愣住了。
打,此時不在主場最主要的是許飛宇一直都不是蟲族最強大的正面敵人,相比較尼古丁更懼怕被自己折磨了千年的蟲族,跟他們打了那麼久的交道自然知道蟲族的強大和那些變態到極點的繁殖力,否則尼古丁也不會這麼深謀遠慮的去控制蟲族。
尼古丁帶着深意的看了眼許飛宇,接着嘿笑一聲,聲音斷斷續續飄蕩了起來:“就這玩意禁錮我,你太天真了。”
尼古丁嘿嘿冷笑了起來,那原本少女的臉頰此時變的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