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懂嗎?解釋。”對於加萊學院門口發生的一切無疑就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抽的鮑威爾有些臉掛不住。
本來的合流計劃的突然變故確實在某種意義上爲計劃的執行着聖光之子抹了把黑灰。
尤其是校園現在還至今流傳着關於某隻大燈泡的傳言。
這讓本想在衆人面前好好顯擺一把的林遠湖憋屈鬱悶快要發了瘋。
但這正好坐實了加萊學院這個被譽爲加萊世界唯一一個敢堂而皇之站在光明之下的褻神者聚集地的稱謂。
“這是意外,你要明白你所面對的是我們整個研究計劃的成績表現對象,他們都是充滿朝氣的學生,懂嗎?他們有思想,有活潑,這您應該明白。”
面對鮑威爾的質疑,作爲培訓機構的聯邦總策劃人,喬布斯不卑不吭的給頂了回去,雖然鮑威爾非常想叫出:“我他媽的不明白。”
可最終鮑威爾也沒叫出來,只是憋的一臉通紅的無可奈何,反倒而那些智囊團卻反倒認爲這是一件好事。
正如希拉里說的那樣。
“虛擬的世界抹黑就抹黑,反正誰又在乎彼此有多幹淨呢,更何況這不正好坐實了加萊學院的傳播信仰之光的難度,這麼好的鍍金地,我們爲什麼不高興點。”
希拉里的話深的智囊策劃團的贊成。
“既然兩邊都是我們的人,演戲我想這可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羅伯斯的話無疑給鮑威爾指出了下一步需要走的方向。
爲了防止再出意外,鮑威爾特地以書面格式進行了正規性的程序申請,對於鮑威爾的計劃和申請,喬布斯笑了笑丟給副手。
接着一條暗號加密信息就通過虛擬傳送渠道傳送給了加萊的常務校長辦公室內,在某個吃了癟的傢伙轉狂鬱悶的時候,一場徐徐漸進的信仰擴大計劃也隨之展開。
以班級、人數的百分比爲單位,成遞增趨勢給學生加開光明教會的宗教信仰課程,如果這用再數據統計學來單純看數量的話,就會得出一個加萊學院正在逐步被神的榮光所感化的好消息。
這樣的局面會持續擴大到全校,而作爲傳播神的榮光的聖子林遠湖則必須時常以光輝正直的形象不間斷的在校園內進行傳播演講。
因爲都是聯邦在遠程操控着,所以林遠湖所要做的僅僅是將自己的第三條給收好,老老實實的計劃好的演講點,然後站在人羣人高高的唸誦着:“對神的讚美和敬畏,是人的權利、需要和責任,對此有許多人都有不少的困惑,不太明白真理的基-督徒也不在少數,感覺神就象一個喜好聽吹捧讚美聲音的主人,只有在人的稱頌和讚美聲中才會得到滿足一樣,因而也有許多不明真-相的人,對此發出褻瀆之話語,認爲神和人是一樣的喜歡被奉承。”
這種機械的傳播演講,一開始還有人圍觀,指指點點彷彿是動物園裡被關在籠子裡的猴子一般。
後來漸漸的學校里人也就習慣了這麼一個一天說到晚不知道疲倦和勞累的傢伙,有的人甚至在懷疑,這傢伙的身體裡流淌的應該不是血液而是唾液。
這種舉動無疑讓學校裡那些原本不得志的宗教傳播的教師們大受鼓舞,看着聖子那虔誠到極致的表象,一種慚愧和悔恨讓這些原本自卑自哀的光明教會的導師們彷彿打了雞血一般,瘋狂了起來。
一時間加萊學院裡到處充斥着咱們神榮光的話語、標題,種種小型的彌撒更是層出不窮。
這可真是一個熱鬧的季節,這在別人看來是這樣,但咱許飛宇看來眼睛深處除了警惕就是殺意。
林遠湖,這個在東原星被自己一刀廢去了第三條腿的傢伙,無疑點起許飛宇的復仇的火焰,但理智告訴許飛宇此時就是殺了林遠湖也沒多大意義,畢竟這是在虛擬世界裡,殺了和沒殺基本沒區別。
但許飛宇相信林遠湖也記得自己,好在這個傢伙一天到晚都憋屈的睜着眼機械的順從着聯邦那近乎於循環式程序一般的精準操控,也就無從知道在人羣裡有這麼一個熟人已經看過他,並躲的遠遠的了。
夜。
精靈城的小樹林裡,這裡偏僻隱蔽,在茂密的藤蔓深處有一件小而隱蔽的樹屋。
黯淡的燈光下,一張小木桌前兩隻杯子一隻水壺,杯子裡的水是滿的,綠瑩瑩帶着清香的液體,水壺嘴上還掛着一滴還未滑落的碧綠的液滴。
艾娃就彷彿是潑辣的鄰家女郎一般,大大咧咧的抱着一隻纖細的長腿呆呆的出着神,這彷彿就是艾娃的招牌動作了。
一旦閒暇下來,這個被譽爲精靈族近戰職業的天才的女孩,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居然是發呆,這要是說出去恐怕十個精靈九個不帶信的。
坐在桌子另一邊也跟着發呆的是許飛宇,他不是端坐着的而是盤坐着的,一種類似於法師冥想一般的發呆。
這就是艾娃要教給許飛宇的力量積蓄的手段,將原本遊離在空氣中的水之魔力慢慢的收縮凝聚儲存在體內。
意識深處則彷彿是一個小漩渦一般不停的旋轉着,吸取着,這樣的過程會持續很久,久的許飛宇都記不清是多少個日夜,但好在這個世界距離加萊世界時間差也因爲許飛宇力量的提升而整整擴充了4倍。
但今夜許飛宇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因爲他在煩躁另一件事,一件馬上要發生,而且很快要面對的事。
月底,學校要爲這爲聲光之子舉行一場大的彌撒,這無疑是爲林遠湖的成績的一種肯定,這樣的舉動只能告訴許飛宇一件事,自己的敵人和學校現在是穿着一條褲子,那麼許飛宇就需要一個僞裝,不是簡單的軍事化妝藝術,而是真正的隨時隨地的僞裝。
如果某個人一天到晚都在不停的變換僞裝,那不是低調而是高調,到那時自己想不被重視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局部對自己進行某種隱晦的改變,但又必須又要人有某些合理的肯定。
“爲什麼不好好的凝想?”同法師的冥想只有一字之差的凝想,這是艾娃教給許飛宇的基礎課程也是最主要課程之一。
艾娃顯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邊問着眉頭就邊深深的皺了起來,豎起的眉宇間逐漸醞釀起風暴,只要許飛宇給不出格所以然,恐怕今夜就會成爲許飛宇的悲慘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