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披着男人的黑色西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後,依言走出臥室,與方同站在一起等人。
很多年沒見羈景安爲了女人鬆筋動骨,方同興奮激動得兩眼放光,這幅模樣,把夜羽凡看得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兩人耐心等候,臥室裡時不時傳來殺豬般的嚎叫。
夜羽凡頗爲擔心,“叫得這麼慘,不會把人給弄死吧?”
方同笑着搖頭,“其實,死是最痛快的,這人落在羈先生手裡,他只會生不如死。”
夜羽凡想起羈景安往死裡揍江樊是爲了替她出氣,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兩人這一等,就等到了倪威帶着一羣黑衣黑褲滿臉煞氣的年輕男人腳步匆匆趕了過來,一行人站在套房門口聽到裡面傳來鬼哭狼嚎的淒厲慘叫聲,個個磨拳擦掌,興奮之色不言而喻。
倪威走到夜羽凡面前,見她只是臉龐腫脹了一圈其他地方不像是被人佔了大便宜,拍了拍胸膛慶幸地挑着桃花眼笑道,“小嫂子,還好你沒事,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裡面的人渣肯定會被景安徒手剁成肉漿,後悔這輩子什麼女人不好睡,偏偏想對景安喜歡的女人下手。”
說到這裡,倪威朝方同踢了一腳把人踢開後,擠到夜羽凡身邊,邪魅地嗤笑,“小嫂子,你別怕,景安不是對誰都這麼兇殘的,他的性格我最瞭解。如果有人想要欺壓他,他當時心情好,可能不會計較,但如果有人想欺負你,那就是他媽的自尋死路,不弄個缺胳膊斷腿的,景安絕對不會罷手。總之一句話,在景安心裡,你比他自己更重要。”
仗着自己與羈景安打小就開始發展起來的兄弟感情,倪威狠狠地在夜羽凡面前替他刷了一大波好感度。
夜羽凡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就是個典型花花公子代表的倪威,居然說了一大堆這麼感性的話,一時間大腦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方同剛纔被倪威踢到一旁,正納悶了,這會兒聽到倪威侃侃而談的一番話,又見夜羽凡沉默不說話,忍不住點頭附和,“夜小姐,今天中午一點半後,羈先生一直你打電話,打了老半天都是關機無法接通,他就開始心神不寧時刻惦記你的安危。當時羈先生正在開會,最後,他丟下整個會議室的高層職員一百多號人就爲了去四處尋找你……我跟了羈先生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緊張一個人。”
嗯,倪威先生乾的好,多刷刷好感值,一定能夠幫助羈先生早日把夜小姐娶回家。
聽到方同的解釋,夜羽凡終於回過了神,微笑着說道,“我沒事,不會覺得他太殘忍。相反,我只是擔心他會把手揍疼了,裡面有皮鞭烙鐵等等道具,揍起人來效果應該會更好。”
臥室裡羈景安此刻做的一切,都是在爲她討回公道,替她報仇雪恥,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她怎麼會覺得他可怕呢?
她只會覺得自己越來越迷戀他了。
倪威與方同沒有料到夜羽凡居然會是這樣想的,與外面的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各自從彼此的眼眸裡看到欣喜交加的情緒。
看來,景安(羈先生)這一回是真的找對了女人。
可喜可賀!
然後,還是倪威笑眯眯發了話,“小嫂子,你這性格真不錯,我很喜歡,請問你還有姐姐妹妹之類的嗎?堂姐堂妹也行,只要性格跟你差不多的,都可以介紹給我,咱們親上加親。”
艾瑪,景安那種極度不討喜的冷硬性格竟然找到了這麼合拍的女人,羨慕死他了!
夜羽凡被倪威給誇的臉色羞紅,抿了一下脣,還真的很用力地想了一分多鐘,才笑着對他說道,“我記起來了,其他親戚家大都是男的,但有個遠方叔叔家裡只有一個女兒,不過你可能要等一等。”
聽說真的有人選,倪威很快來了興致,桃花眼急切地閃呀閃,“爲什麼?不在桐城沒關係,我找景安借私人飛機用用,很快就能見面的。”
“距離不是問題,最關鍵的是年齡,我那位小表妹今年纔剛滿六週歲。”
“小嫂子,不帶你這樣玩我的。”
看到倪威瞬間跨下去的俊臉,夜羽凡笑的樂不可支。
羈景安的幾個貼心朋友,數眼前的這位最搞笑了。
見夜羽凡笑的停不下來,倪威忍不住又幽怨了一句,“臥槽,小嫂子,你被景安帶壞了。”
夜羽凡,“……”
正說着,裡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幾個人估摸着,江樊那個人渣可能被揍的只剩下出氣的份。
這時,虛掩的臥室房門被拉開,從裡面走出五官冷峻的羈景安。
男人的袖口已經放了下來,正在慢條斯理地扣襯衫領口的鈕釦,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迷人,風度翩翩,渾身上下又哪裡能看出來差點要把人打死的狠戾?
只有白皙的俊臉上那雙冷沉的眸底,依稀可見一抹殘餘的戾氣,不動聲色就能殺人於無形。
顯然是聽到倪威那句“小嫂子,你被景安帶壞了”的調侃話,男人的目光利劍一樣射向了倪威,嘴角似笑非笑,十分的冷寒。
倪威敢惹羈景安動怒,自然也有能令羈景安消氣的辦法,趕緊吩咐那羣筆直站在走廊上的男人進去準備爆穿江樊的菊.花,又衝着夜羽凡笑嘻嘻開口,“小嫂子,我已經給你和景安定好了吃飯的包廂,燭光晚餐加鋼琴大師獨家演奏,保證讓你們度過一個浪漫開心加激情的夜晚。”
面對無比殷勤的倪威,夜羽凡能說什麼呢,乾脆當做沒聽見,走到羈景安身邊挽起他的大掌仔細看了看,發現只有一點紅痕,方纔鬆了口氣,擡起頭看着他柔柔軟軟的說,“你的手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先送你回家。”
男人長臂一伸,擁着夜羽凡沿着走廊行了兩步,纔回頭沉冷地對着倪威開腔,“先別把人弄死,問清楚到底是搭上了哪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