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定睛一看,那根就距離自己不到三米遠的柺杖,通身柚木色澤,柺杖木頭還有一處明顯的刮痕……
“是禹琛的!”沈宴卿一眼便認出,不由得驚呼出聲。然後迅速的朝着那處堪堪拋出了陸禹琛柺杖的小門後走去:“禹琛?你在裡面嗎?”沒有想太多。沈宴卿只以爲陸禹琛是被人羣給擠到了邊緣地帶,爲了不被人撞到,所以才先行躲進了門裡面想借着拋出柺杖來引她注意。
而這會兒小女人迫切想要看到陸禹琛的心情也讓她暫時的忘記了場內似乎還有不少搶匪在四處遊走,伺機而動……她就這麼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然後擡起手中的光線,直接朝裡面照去,想找尋陸禹琛身影。
只是還沒等光線照亮內部,沈宴卿前腳才踏進小門,後面卻突然從道具箱子裡面閃出了一個高大挺拔的黑影。
黑影身形無比迅速,沈宴卿脊背止不住一涼:“誰?”驀然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的同時,身後也突然撲來一人。
“唔嗯!”沒等她徹底轉回身子,那人便已經十分利索的用棉布條捂住了沈宴卿的嘴,並且將她雙手迅速的管到了背後,冷聲威脅:“娘們兒!別出聲!否則我馬上槍斃了你!”背脊上迅速抵上了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沈宴卿手指瞬間脫力,手中唯一可以照亮的東西也隨之掉落了地面。
內心裡止不住的“咯噔”了一聲!
直覺事情糟糕的同時,沈宴卿後背止不住發涼,渾身立馬僵硬了下來:“唔嗯!放……”只可惜還沒等她不顧一切的藉着黑暗作掩護掙扎脫身,後面人影卻已經心明手快的迅速用布條勒嚴實了她的嘴,讓她再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也迅速的將沈宴卿的雙手用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給緊緊捆綁,狠推了她一把:“別跟老子掙扎!乖乖的跟着走!等順利出了這會場,老子就放你走!”那人邊說邊急速的喘息着,似乎之前正被什麼人追趕。
沈宴卿此刻心裡七上八下,跳的很快,早已經因爲忽然出現的搶匪而心亂如麻。至於匪徒口中所承諾的出了門便放她走的話,沈宴卿自然是不信的。
腳步被迫推着往前走的同時,沈宴卿的眼睛也慌亂的四處瞟着,內心裡十分混亂的想着應對之策。然而,不論她如何左彎右拐,企圖拖延時間,甚至故意裝作絆倒走不動的摔在地上,身後那粗聲粗氣的男人卻依舊毫不客氣,只是用腳背踢了踢故意裝作絆倒的沈宴卿,指了指前面儼然已經走到了盡頭的牆壁:“給我起來!對着前面的牆面撞!”男人粗聲粗氣的吩咐。
沈宴卿內心恐懼的同時,自然是不想照着他的話去做的。就這麼磨磨蹭蹭的支吾了兩聲,裝作起不來的樣子。只是面前搶匪顯然老奸巨猾,只憑聲音就能知道沈宴卿是在耍花招,於是再次怒聲狠踢了她一腳:“媽的!你起不起來!不起來老子現在就奸了你,然後一槍崩了!”男人這會兒似乎已經因爲之前的疲憊而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並且隱隱約約的,沈宴卿似乎能夠聽到,在會場那邊,彷彿正有人朝着這邊走來……
於是沈宴卿本想再磨蹭一下拖延時間,然而身後男人卻徹底的暴怒了,伸手一把便扯下了沈宴卿的披肩——
“唔——”沈宴卿頓時反抗出聲。就在那人想要再次伸手將她身上的肩帶也給拽下來的時候,沈宴卿卻迅速起身,並一頭撞上了面前的牆壁。
直覺肩膀跟額頭被撞得陣陣抽痛,眼前幾乎要天旋地轉的時候,牆壁終於類似於之前在Gorgeousencounte餐廳的時候一樣,竟奇蹟似的旋轉了起來。一縷光亮迅速的對着門內照射而來,沈宴卿不免倒抽口氣:“……”完全沒想到,在這間看着普普通通的道具庫裡面竟然還隱藏了這樣的機關。
只是沒等她從驚訝裡回神,身後鐵塊一樣的匪徒卻已經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又推了她一把:“快走!”
而這會兒,似乎道具室的門口也已經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沈宴卿漸漸的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在被身後匪徒毫不憐香惜玉的強迫着往前推着走了幾步之後,腦仁兒與肩膀的痛處也漸漸麻木。
掃着眼前藉由金鼎之外的路燈所傳來的微弱光亮,沈宴卿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場景——竟然是金鼎背面的二樓陽臺!
原本金鼎的設計風格就是偏歐式風格。二三層專門爲宴會舉辦與大型會議室租賃所準備的,陽臺格局爲了美觀大方,採取的設計方案竟然是整層貫穿?
“……”
沈宴卿定睛一看,見到陽臺盡頭處,也就是此時距離他們所站地點大約有二十幾米的地方,居然有樓梯可以直接通往酒店一樓後面的小型園林綠化帶……咋一看之下,那地域雖小卻很濃郁黑暗的地方不由得令沈宴卿一時急了。
現在儼然已經晚上1000以後了。小型綠化帶一般都是爲了長期住在金鼎,或者是偶爾來度假的遊客所準備的放鬆心情的地點。這個時間段兒,一般不會有什麼人來了。沈宴卿只要一想到待會兒可能不會有人再發現她被人劫持,那後果……整個人立馬掙扎了起來:“唔!”放開我!
只可惜,有話說不出口。
那匪徒似乎也是有些魂不守舍。在沈宴卿幾乎要掙脫的時候才忽然回神發現她突然向前急奔,想要脫離自己的掌控。於是匪徒一怒之下,一腳踹了沈宴卿後背:“他奶奶的!你這娘們兒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是吧?”說着,整個人就要朝着沈宴卿撲過去。
沈宴卿渾身一個激靈,迅速的轉身,卻只看到撲來的人頭上罩着襪套的模糊臉龐,由於身子退的太過急切,整個人毫無知覺的便被逼到了陽臺邊上。那匪徒此時又是一個猛撲,所以沈宴卿沒有任何預兆之下,整個身子就這樣順着幾乎只到自己臀部的陽臺便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