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流水一般,轉眼一望,居然又是半個多月的時間迅速流逝。而這期間,S市每天不斷更替的新聞也總算是落了幕。
只不過雖然不再有新的大事件被報道出來,往期那一個月連續不斷的爆炸性新聞卻依舊在不斷的日日翻新。
幾乎是被衆人翻了一遍又一遍,就跟嚼不爛的口香糖一樣,怎麼都不會膩!
而新聞媒體也對此樂此不彼。樂得就算沒有新花樣,報紙雜誌也依然能夠大賣特賣。所以就算是很多事件都平息了,但是卻依舊每天每天的被報道出來。不論是報章雜誌,還是新聞媒體……總之能夠傳播的途徑,包括網絡,幾乎都在議論着最近發生的大小事件。
就連原先基本上都以討論一些名人緋聞、校園八卦爲最熱門話題的星空網也跟着摻和了一腳。
只是沈家最近依舊是有些過於平靜了些。
沈父每天都早出晚歸,爲着公司的事情犯愁,有時候甚至是一連幾天都不回家。好像聽說某個公司的元老股東居然又藉着一個與縣城醫院的合作案而貪污公款。並且似乎是不少,已經嚴重的導致了公司最近的資金有些週轉不靈。
所以沈父最近正在爲銀行貸款的事情而奔波忙碌。不但如此,他似乎也真正的正視到了一再的忍讓與揭過,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不能解決什麼實際的問題。也因此,沈父決定適當的整頓下公司內部的風氣。
就是不知道已經被“蛀蟲”腐朽了多年的底子是否還能夠找回當年的強壯?
而撇開這些事情不提,沈宴卿最近也異常的不對勁兒。雖然自從上次的莫名發瘋狀態過後並沒有再犯,卻好像整個人都蔫兒了一般,居然半個多月都沒有走出家門一步。不僅如此,她甚至全沒了往常的笑逐顏開。以前雖然是爲人刻板又守舊了一點,甚至對有些事情很極端又龜毛,但是卻從不會像最近這般安靜。
可以說除了吃飯跟必要的談話以外,沈宴卿幾乎就沒有走出過那扇門。整個人最近都憋悶在自己的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吳雪瑤幾次來家裡探望,沈宴卿都閉門不見,最後直氣得吳雪瑤連慰問品都不留下就整個人氣呼呼的奔出了沈家的大門……
——
總之,在阿祥看來,最近不止是整個S市變天了,就連沈家也好像要散架了一般!可能隨時再來個什麼風啊浪的,估計就徹底的沒了。
沈母最近自然也因爲沈氏集團跟沈宴卿的事情大爲操心。只不過爲了沈氏籌款的事情,沈母有時候不得不放下家裡的爛攤子而陪着沈父到處奔波。
應酬是在所難免的。怕就怕無力挽回!
只不過現在好像還沒有到達那種再也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有的時候面對着外患內憂,沈母真的感覺到了的力不從心。
好在陸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陸銘禾很快就能出院了。而這對於沈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也算是對最近以來所發生的這一系列的倒黴事件的一個寬慰了!
所以沈父跟沈母很快便商量好了,要在陸銘禾出院以前拉上沈宴卿親自去探望一番。
原本沈、陸兩家就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這麼做也不會顯得過於誇張。反而沈父沈母心裡也有個小盤算。就是不知道沈宴卿如果知道了那個“小盤算”會作何反應?
——
就在沈父沈母兩人在心裡不斷的猜測着各種可能的時候,沈宴卿卻並不知道,她的終身大事已經被人暗中謀劃了!
而這個謀劃的對象原本也是她心中所屬。只可惜在經歷了最近近四個月以來的大小事件之後,沈宴卿的心中卻變得異常複雜。
自然這種複雜卻並非是來自於陸禹琛,而是顧驀……
“滾!滾啊——”
“不要在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眼前了——”她真的受夠了!
……
只有一個人的臥室裡此刻儼然是一片狼藉。而牀上窩着的瘦小身影卻全然蜷縮了起來,連頭都不敢擡。
不知道爲什麼,沈宴卿這半個月以來,眼前總是莫名其妙的閃過顧驀的身影,她簡直快要被這種感覺給逼瘋了!幾乎睡覺的時候做夢是顧驀,白天溫書的時候,書裡也全部都是顧驀的影子。
沈宴卿覺得如果再繼續的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神經分裂!
可是那種感覺非但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分毫,反而與日俱增。這簡直就是將沈宴卿往死裡逼。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用考證來逼迫自己將意識全部都投入到醫書中去,最後卻全都不行……
所以她真的受夠了!
沒想到就算整天將自己憋悶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杜絕與顧驀相關的事情卻也依舊不能阻止自己去想那個人渣。
她病了!也瘋了!感覺思想好像完全不是她的了!
“嗚”沈宴卿不禁憋屈到哭出了聲來。往日的堅強性子居然在遇見了顧驀以後全部都變成了浮雲。
——
沈母不在家,阿祥每每聽到沈宴卿房間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都會感到心驚肉跳。
最後不得已,她只能撥通了陸禹琛電話。而毫無意外的,男人居然在接到了阿祥電話以後,就馬上的給沈宴卿回了。
只是沈宴卿此刻正蹲在房間的角落,不斷的深挖着自己的罪孽。開始並沒有聽到陸禹琛打來的電話。當後來不知道電話鈴聲響了多少遍之後,沈宴卿這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從一堆雜物裡面翻出了不斷震動並響着特殊鈴聲的手機。
當看到了屏幕上所顯示的電話號碼之後,沈宴卿頓時木了。
“……”隔了幾分鐘之後,當電話鈴聲再次不依不饒的響了起來,沈宴卿才終於鼓足勇氣的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也很快便迫不及待的傳來了一聲焦急不已的問候:“宴卿!你最近、你最近還好嗎?我……”陸禹琛簡直要語無倫次了:“我是禹琛!對不起,我……”當想起了阿祥在電話裡面的陳訴也親眼見證了半個多月前所傳出了醜聞之後,陸禹琛驀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爲什麼他總是這般無力?又如此糊塗。
以至於連沈宴卿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