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面的Giotto自然的, 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無法踏入到綱吉的那個圈子裡,那裡都是他想保護的人們。但是,看着那樣的綱吉, Giotto還是覺得很心疼。
回想着綱吉剛加入戰場時發射的那種大型火焰, 身體的負荷必定是相當大的, 同樣使用火焰的自己能夠了解。在自己呆在指揮室的這段時間, 不知道綱吉在戰爭中發射了多少次這種火焰。
溫柔的看着眼前被衆守護者說教的青年, Giotto覺得這個青年是矛盾的。有時會覺得他成熟睿智,能讓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有時又覺得他傻到讓人心疼, 能夠爲了別人,不去考慮對自己的傷害有多大。
思來想去, 自己現在能夠爲那個青年做的就是留住他, 於是Giotto開了口:
“綱吉, 你們今天住在彭格列吧,等身體恢復了再走吧。”
“但是, 尼謝米那邊——”
“我們先過去把那個據點重新運作起來,綱先在這呆着吧。”
山本拍了拍綱吉的肩膀,爽朗的打斷了綱吉的話。
“可是你們都剛從戰場上下來,應該休息一下,重新運作還是讓我——”
“澤田, 我們戰鬥時, 沒有像你那樣放出那麼多火焰的, 極限的所以身體負荷比你小。”
“綱吉, 你還記得你在那次爆炸之前對獄寺君說過的話嗎?你想做加害者嗎?”
看到綱吉還想說什麼, Giotto反問到。
“對不起,大家, 那麼麻煩你們先去尼謝米了。”
綱吉帶着歉意說道。他發現自己果然還是不會拒絕別人啊,尤其是這麼多人。
“我要留下來照顧十代目。”
獄寺堅決的說道,在這一點上,他是不會讓步的。
“藍波大人也要呆在綱身邊。”說着,藍波往綱身後靠了靠。
“哦,那麼就拜託你們了。”
深知與這兩個人爭辯也是沒有用的,而且綱吉身邊確實得留個人,山本便揮了揮手,往門口走去,其他兩人也走了出去。
“那麼,打擾了,Giotto”
綱吉轉過身來,有些尷尬的對Giotto笑了笑。沒想到最後還是要留在彭格列,儘管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自己真的是不擅長應付初代守護者。
“能幫上綱吉的忙,我很高興。” ‘儘管只是一點點’ Giotto在心中想到。
於是在Giotto的盛情邀請下,綱吉他們就暫時住在了彭格列總部。而他的房間則被安排在了二樓的一件客房裡,這間房在21世紀時基本沒怎麼被使用過,只是陳列着一些彭格列歷代傳下來的收藏品。綱吉自己踏進去的次數都很少。
從第二天開始,Giotto他們就忙於收拾這次戰爭的殘局,從戰俘的處理到家族的重建,樣樣都要Giotto經手。相比之下,綱吉幾乎是無所事事的,這不是他的家族,準確的說現在不是。
做爲被邀請的客人,沒有他能插手的事情,所以在彭格列總部的這幾天,綱吉是真正的讓自己放鬆了一下。他的房間一出門便是幾道連在一起的拱形窗戶,比他屋子裡的要敞亮的多。綱吉總喜歡趴在這裡看着彭格列總部進進出出忙碌着的人們。
其實,除了一日三餐之外,綱吉很少到處走動,首先他不想碰到一些難纏的人,其次,他也不想讓人看出自己對這個城堡有多麼熟悉。
另一邊,儘管Giotto現在處於異常繁忙的狀態,他還是在不停的想要熟練的掌握火焰的使用方法,綱吉總能看見Giotto一有空就燃起火焰,去感受力量的走向。
就像今天,綱吉站在二樓的走廊的窗口,靜靜的俯視着花園裡正在用心琢磨火焰使用方法的Giotto。經常經過這條走廊的人們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喜歡趴在這裡的青年,沒有人員去破壞這樣一幅安然的畫面,但有時候也是有意外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
阿諾德的聲音打斷了趴在窗口,正在出神的綱吉。他很少走這條走廊的,這條走廊上開的窗子太多,陽光滿滿的灑了進來,他討厭這種強烈的過頭的陽光。
綱吉轉過頭來,看着阿諾德一臉冷漠的質問自己,又平靜的把頭轉向窗口,淡淡的答道:
“沒什麼,在發呆。”
阿諾德順着綱吉的方向,看到了花園裡,還在反覆燃起火焰的Giotto,皺起了眉頭。同時,這個看起來總是掩藏的很好的青年讓他很有興趣一探究竟。
“你,有什麼目的?”
“如果有的話,你會怎麼樣?”
綱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愧是阿諾德,居然問的這麼直接,那麼自己也不好拐彎抹角,綱吉冷靜的回過頭,目光直視着阿諾德。
“我不會像Giotto那麼笨,這麼輕易就相信你的,如果你有什麼企圖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諾德冷冷看着眼前這個周身沐浴在陽光裡的青年,他不指望那個青年能說實話,只是,他的強大,他的冷靜,讓自己心裡有些不爽。
“如果Giotto是笨蛋的話,你怎麼會跟在他身邊呢,我沒指望你能相信我,但是你只要相信Giotto就好了。”
綱吉面無表情的回答到,所以他當時不想留在彭格列就是怕碰見這些難纏的初代守護者,雨月和納克爾還好,藍寶也不會思考很多。
但是其他人就比較麻煩,然而最棘手的不是阿諾德,而是斯佩多,綱吉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這個最終要背叛Giotto的斯佩多,值得慶幸的是自己一直沒有碰到他。
綱吉並不想牽扯到初代家族成員之間的羈絆中,只要初代家族是一個牢固的整體就好了。他有他自己值得牽絆的一羣人,綱吉並不貪心,他沒有想過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那是聖人,不是他。
“十代目,您在這裡啊。”
獄寺很合時宜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綱吉轉過頭,看着正向自己走來的獄寺,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阿諾德則是弊了一眼獄寺,頭也不回的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看着阿諾德走遠的身影,綱吉有些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陽光似乎又恢復了以前的溫度,不過,果然還是早點離開彭格列比較明智,綱吉覺得還是在自己和守護者身邊最爲輕鬆。
“謝謝啊,獄寺君。”
“沒,沒什麼,十代目,剛纔只是感覺您不想和阿諾德把話題進行下去纔打斷你們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呢。”
綱吉自認爲很瞭解自己的守護者,但其實,他們似乎更瞭解自己。綱吉很早就能夠做到隱藏自己的情緒了,就像剛纔的情緒表現的並不明顯,但是獄寺立即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