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你爲什麼也要跟我們去戰洲呢?”
雲端,勁風拂面,卻吹不亂江子凡一根髮絲,他低眼看了看龐士元腳下微微轉動的羅盤,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就當我去遊山玩水好了,再說,戰洲的情況,你們誰有我知道的多呢?”龐士元站在羅盤上笑着開口道,眸底精光隱隱閃現。
不遠處,柳輕音蓮步輕踏一朵淡紫色的蓮花,散發着柔和的光暈,眉目微移看了看龐士元淡笑道:“既如此,那你現在就與我們講講,戰洲的風土人情吧!”
“是啊!反正閒來無事,士元兄,不如你就說說?”齊青華笑着說道。
龐士元擡眼看了看衆人,目光在柳輕音身上略微停頓了片刻後得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可要仔細聽了!”
風中,衆人噤聲,龐士元也開始了他略微漫長的講述......
戰洲,位於這個世界的北海域。
論戰洲的環境條件與其他幾大洲相差甚遠,但要論起戰力,戰洲修士的個人戰力在天下間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戰洲的森林覆蓋面積不到大陸整體的百分之一,大多都是沙漠丘陵地帶,並且天災不斷,暴風洪雨是家常便飯,還有蟲獸之害,怎麼樣的環境生出怎麼樣的產物。
也正是因爲如此惡劣的環境才造就瞭如此強悍的民風,纔會成長出一個個無比強大的身軀。
戰洲的勢力與中洲有着很大差別,這裡的天下中心便是六王城,這裡由六王城主宰一切。
關於六王城的由來,是由於戰洲的曾經也與中洲一樣發生了大規模的爭戰,之後出現了六位大成戰神級的人物合力橫掃戰洲天下,以雷霆般的手段用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平定了天下。
後來,戰洲的百姓稱他們爲六王,之後的王都六王城也是因此而得名。
之後,六大戰神開始各自發展了自己的勢力,戰洲天下逐漸穩定安泰,百姓安居樂業。
可是好景不長,六個人表面上都相安無事,可背地裡爲了爭奪更多的領土及勢力相互爭鬥,落井下石的事情沒少幹。
終是歲月不饒人,在各種原因下,其中的三方勢力土崩瓦解,一夜之間,樹倒猢鬆散,如今的六王城內,只剩下了雷,瑞,宇三王。
“順帶一提,據說雷王的先代跟靈劍宗一樣,也是屬於上古的太和仙域勢力,雖然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到這裡,龐士元忽然神情嚴肅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們要在戰洲待多久,但有一個地方你們記住,千萬別去!最好也不要接近那裡!”
“哦?什麼地方?”江子凡好奇道。
“死海!”龐士元幽幽吐出這兩個字。
衆人一陣疑惑,就聽江萱問道:“士元哥哥,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法空立在大言鐲之上道:“那個地方我曾聽師傅說過,非將級不可如內!”
龐士元聞言淡笑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死海,終年毒霧環繞,從沒有人見過它的真實面貌,實則是一個巨大的自然迷陣。
死海的海水看似乾淨卻是劇毒無比,其中除了一種叫作‘蛭’的毒蟲外沒有任何活物,傳言那‘蛭’長數百丈,身體有十餘丈寬大,體表佈滿毒刺,就連將級的修士被其所傷也難逃一死!”
衆人聽得一驚一乍,張雨雨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聲音顫抖道:“我可不要去那裡。”
只見龐士元看了看張雨雨又道:“天下人都知道死海的可怕,但你們知道每年都會有多少修士死於那片海域嗎?”說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看着龐士元森然的可怕笑容,衆人只覺心底一寒。
“三十?”張雨雨猜道,見龐士元搖頭,法慧疑惑道:“三百?”龐士元再搖頭,又聽朱瑞晴面色一變道:“三千?”
見龐士元只是搖頭,柳輕音用十分詫異的語氣驚聲道:“天!難不成是三萬?”
只見龐士元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眼柳輕音,面色從容道:“不!是一萬!”
衆人聞言一臉的無言,柳輕音則氣得俏臉通紅,緊咬銀牙忍住想殺人的衝動,暗怪自己不該多嘴接茬。
江子凡悄悄朝龐士元豎了個大拇指,隨即奇怪道:“不過我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麼多人?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特別吸引他們的東西!”
“沒錯!一般有天然陣法形成的地方都會有其特殊之處,其中最常見的便是深藏在其中的天靈地寶。
在死海的最深處有一座山,名曰四方山,名字雖普通,但那地方可不一般!
四方山相傳是戰洲靈氣的中心所在,又是能勾勒起自然陣法的特殊地域,曾經到達過那裡的人傳出了四方山滿山奇珍的傳言,其山上的每一件都是足以令人瘋狂的寶物。”
龐士元說着掃了眼衆人道:“只是傳說歸傳說,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奧妙,只有活着出來的寥寥數人才知道,只有愚者纔會成就內心的貪婪而忘卻生的本質。”
衆人聞言皆是沉默。
江子凡見龐士元一副認真的表情,面容微微訝異道:“士元啊!我真的越來越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龐士元看着江子凡的眼睛苦笑了一聲道:“呵呵,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口告訴你的。”
這時,江萱忽然跳到了江子凡的飛器上,喘了口粗氣道:“哥,借我休息一會兒。”說着用袖子擦了擦額角沁出來的冷汗。
江子凡以爲是妹妹偷懶,也不在意,繼續駕馭飛刀往戰洲而去,卻沒有發現此時江萱乾裂的嘴脣與微微蒼白的面色。
戰洲,六王城,戰神殿。
“什麼!?一萬多人的軍隊,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莫非飛天遁地了不成?給本王徹查!徹查!”
通體寬敞的氣派大殿內,一個身披暗金色戰甲的中年男人坐在王位上氣呼呼朝着下方的手下喝道。
如此怪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戰神雷狂從王位上站起身子來回踱步。
如果說前兩次神秘失蹤的百姓沒有反抗能力,這次的一萬金甲全都是爲了應付與修士間的戰爭而經過特殊訓練的,每一個兵士最低也是戰門期(道門期)。
其中,統軍的還是幾位戰師級的人物,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打敗了呢?而且失蹤的地方就連戰鬥的痕跡都沒有找到絲毫。
“大哥,肯定是中洲來的那幫魔教人乾的!”這時,看着雷狂心神不寧的王瑞出言肯定道。
雷狂聞言一臉的怒氣大聲喝道:“中洲那羣廢物沒本事就沒本事,竟然還將人趕到我戰洲來!真是豈有此理,該死!該死!”
戰洲的魔教早已經成爲歷史,除了自己人的勾心鬥角與邊隅小國的一些瑣碎小事,再除卻天災外就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六王城操心的了。
不想,幾年前他們竟然接到了這麼個消息,起先也沒在意,認爲既然是被中洲這些無能之人打得抱頭鼠竄的廢渣,根本不足以對戰洲造成任何威脅。
但是,他們後來就知道錯了。
那狡猾的魔教原先也只是小打小鬧,最多也不過死了十幾個人而已。
可最近一段時間卻讓六王城再也無法按捺不動了,一個鎮,再是一個城,現在竟然敢動他們六王城的軍隊!按照六王城以往的作風,必須是要將他們千刀萬剮的。
“大哥,你先別衝動,他們這次不是派了人過來想解決此事嗎?那就交給他們辦,如果辦不好我們在找個藉口讓中洲那幫廢物付出代價!”瑞王冷聲道。
“我看,還是將那派來的人通通殺了,以泄雷大哥的心頭之火爲好!”這時,一旁座上的宇王幽幽開口道。
“巖宇!你這樣想挑起我戰洲與中洲的戰爭嗎?”瑞王厲聲喝道。
宇王冷冷一笑道:“瑞王,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不是想讓雷大哥給他們一些教訓嗎?我猜中洲的那幫老狐狸一定是故意的,想借由魔教來擾亂我們,趁機吞併我戰洲!”|
“沒錯!他們一定是這麼想的!可惡!我要殺了他們!”
雷王一聽這話惱羞成怒,堅毅的面龐氣得通紅。
一旁的瑞王一邊勸說一邊狠狠看了在一邊悠閒品茶的宇王一眼,心中不禁嘆了口氣,他這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容易衝動,一衝動什麼都拋在了腦後......
這三人便是戰洲六王城的主宰者,雷王——雷狂,瑞王——王瑞,宇王——巖宇。
三人看樣子都是中年,可實際年齡早已超過了百歲,雷王與瑞王師出同門,親如兄弟,而另外一位宇王,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