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泰戈爾笑了笑,對泰格伸出了手:“你的斧頭借我用下!”
泰格將手中的斧頭遞了過去,憨憨的說道:“我泰格的斧頭挺沉的,就怕你拿不動!”
泰戈爾一把接過了那斧頭,輕鬆的揮舞了一下,在我們的驚呼之中其猛力的反轉過來對着自己的頸項猛地劈去,竟然一點傷痕也沒有,隨後便把泰格的斧頭遞還給了泰格:“你靠你們,原本根本是劫持不了我的,可是我早就知道你們註定不凡,就遂了你們的心意罷了。”
我們心中駭然,雖然泰格的戰斧運力不運力是有極大的區別,可是能夠以頸項抗擊那戰斧的實在也是具有一定的不俗實力。
“情急之處,還請見諒,不過還是斗膽有請閣下爲我們介紹一下塔倫王國的事情!”我拱了拱手說道。
泰戈爾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無外乎也就是光明教廷的某些手段而已,那喬治三世再傻的話也不會在大庭廣衆的場合之下變成惡魔的吧!”
“那國王陛下現在在哪裡了?還有他的近臣們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道。
“喬治三世被光明教皇制服了起來,可是就在要將他收押的時候,忽的雲中出現了一個真正的有着翅膀的惡魔將喬治三世給就走了,其實這倒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就這麼的被收押的話最多也就是長期的囚禁而已,而被那惡魔救走之後,顯然坐實了喬治三世的惡魔之名!而塔倫王國已經被光明教廷接管了,王國的絕大多數貴族都已經賜福或者除魔的名義被押送到了北方教廷之光明神殿去了。”泰戈爾不慌不忙的說道,接着又看了看我說道:“而你的家人則跟着你的父親與兄長割據了南疆三郡與北疆的艾捷爾法師領宣佈了對教廷的不信任,尋找喬治三世的下落,並且暫時擁護了喬治三世的長子爲臨時的儲君,而你的父親凱恩斯公爵已經繼任爲了攝政王!真是可喜可賀啊!”
“你又是怎麼知曉我的身份的?!”我變了臉色,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傢伙啊。
泰戈爾笑了笑:“因爲很簡單!我的主人便是救走了喬治三世的人了,他的名字叫做……”泰戈爾說到這裡停了停,又看了看我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修恩·腓特烈!”
“修恩·腓特烈?!”昔日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我的腦海之中,而弗斯特兄弟更加的激動!
沒有修恩·腓特烈的話,聖盾騎士團也不會就那麼的全軍覆滅,王國對噠核人發動的攻擊也不會以失敗而告終,這臭名昭著的墮落騎士!雖然他墮落的原因,誰也不知曉,可是他那醜陋的名聲卻使得每個人唾棄不已。
我一把拉住了激動的弗斯特兄弟:“現在國王陛下在哪裡?”
那泰戈爾笑了笑:“我可以帶你們前去主人的領地,喬治三世便在那裡,當然我的主人也在哪裡,如果你們不願意,我還可以送你們前去北疆的艾捷爾騎士領,至於南疆,抱歉,那裡的港口城市都已經不在您父親的手中了,請恕我不能到達!”
我們互相看了看,商議了一下作出了選擇,卡羅德與他的同伴們將取到艾捷爾的法師領回到他們的封地,進行對教廷的抵抗,而我與弗斯特兄弟、泰格這決定直接前往那墮落騎士修恩的領地,也不是不想去那艾捷爾的法師領,實在是我生怕分了她的心,光明教廷可不是什麼好鳥!我只是手書了一封報個平安,並不準備下船前往那艾捷爾法師領。
很快,泰戈爾的大船在大海中破Lang而行,很快艾捷爾法師領的港口已經在望,看着那遠遠的紫羅蘭之城,我心情很是複雜,也不知道艾捷爾現在是什麼個模樣,是胖是瘦還是怎樣了。
我狠了狠心,轉身進入了船艙,卡羅德他們與我們告別而去,下了船前往了他自己的領地,這也是在爲對抗北方教廷作出應有的貢獻啊,而我們則繼續的破Lang而行,目的地墮落騎士修恩的所在地。
泰戈爾的船很是奇怪,在離開了艾捷爾騎士領之後便開始了變換了一種形狀,居然便如一隻巨大的梭魚一樣,而我們則似乎便在這梭魚的背上一樣,在風Lang中急速的穿梭,這實在是令我們讚歎不已,那很少有坐船經驗的泰格則是吐的死去活來。對此,我們只有保有極其的遺憾與同情了。
船上除了泰戈爾之外,還有着二十多個獸人,充當着船隻上的水手長與突擊隊,而人類們則是航船的舵手與行駛者們。一路上天氣非常好,船隻便如在那如鏡的大海中行進,很是令人感受到別樣的風光,自然泰格是領悟不到的,這真是他一個人的遺憾了,而我們則坐在船隻的最高處喝着酒,沐浴着陽光的洗禮。
不過這悠閒的一幕很快便就被那狂風暴雨所取代了,那強烈的颶風帶着那黑壓壓到極點的烏雲,不但給我們的身心帶來了莫大的影響,便是給這梭魚一樣的船隻也帶來了不小的傷害。猛烈的大風在我們的身側呼過,使我們一籌莫展,泰戈爾的獸人手下們則笑着面對着這風雨,在狂風巨Lang中挺進,不甘這命運和狂風的安排。雖然我也很是擔心下一刻便會被這狂風巨Lang所吞沒,可是心中還是堅信,我的命運可不會因爲這樣就此終結啊。人類解放的大業還沒有實現,哪裡便會這麼的對付了我自己了。
雖然如此,不過持續的風暴使得泰戈爾的臉上都有了一絲驚恐的神情,這是之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難道說有什麼異樣麼?居然使得在海中搏擊爲身的泰戈爾都這樣的驚嚇,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爲這船隻的船長爲什麼會是個虎人,而那水手長居然會是隻魚人,這實在是令我腹誹不已,只到有一次,泰戈爾在狂風巨Lang中跳船救回了一個被風Lang打下船隻的人類。他那在風Lang中淡然的樣子與瀟灑的身影使得我改變了對他的印象。
所以,現在的情況,使得我都心驚起來,悄悄的走到泰戈爾的身邊,輕聲說道:“船長,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泰戈爾也不回頭,一對虎目盯着那風Lang中的最強烈之處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怕這次,我們遇見了鯨人!”
“鯨人?不是你們的獸人一族麼?難道說你們與他們沒有聯繫?”我吃驚的問道。
泰戈爾也沒有心情來鄙視我了,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隨即便離開去了船長室。
這是怎麼個說法?我掉頭鄙視了那遠去的泰戈爾一下,隨即帶着泰格去拜訪了那魚人水手長。這才瞭解到了更多的內幕,原來那墮落騎士修恩的叛國便是受那冥冥之意的蠱惑,而甦醒的獸人們開始紛紛的聚集在他的身下,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獸人都聽命於修恩的,況且這墮落騎士修恩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人類,最多有的時候還能變化成有翅膀的形象,不過即便是以有翅膀狀態出現的修恩也不會被那些高傲的獸族所認同的,只有虎族與魚族還是狼族跟隨了修恩,而其他的獸人種族簡直就是以他們爲敵的所在,其中最爲強大也是對修恩所部敵意最大的便是那海Lang中的領主鯨人了。
魚族在修恩的幫助下曾經擊殺過鯨人部落的族長,使得鯨人部落一蹶不振,之後過了八年的時間,鯨人部落纔出現了一個不出世的英雄,他也是一個人類,並且帶了數以千計的人類來到了鯨人部落的海灣,一舉臣服了鯨人部落,隨後在其的攻伐之下,修恩部落節節敗退,終於退出了海洋的領地,可是在進一步的作戰中,兩部互相有傷亡,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這麼一來,使得其他的獸人部落發展了起來,長期下去,只怕兩個部落會相互滅亡,於是兩部就簽訂了條約,停止了無休止的戰爭,不過鯨人部落也一直以修恩所部爲世仇。
所以便是修恩部落想要航船也只能是人類做舵手,如果被鯨人發現船上有魚人或者虎人,那麼船隻就別想安然了,同樣,如果鯨人膽敢走上陸地,那也是屬於可以擊殺的範圍。
此次泰戈爾的行船實在是危險中求勝,是冒着極大的風險來完成接我們的任務的,因爲很簡單,北方教廷一直與獸人部落有聯繫,如果不是獸人親自前往自由女神港,那是絕對不會有陌生的船隻進港的,而如果他們的船隻不進港,我們即便是進入了港口也是出不去的。
這一切彷彿如修恩所預想的一般發展,只是返程後的這一切似乎有了一點變化,如果那興風作Lang的真的是鯨人部落,那隻怕是大大的危險了。那魚人水手長抽了一口煙,罵了聲娘,狠狠的說道。
而我則不禁爲修恩的故事所吸引,難道說着修恩也是我所要尋找的七人之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不失爲一件好事情,至少從他目前的表現看來,這修恩也是強烈對抗這光明教廷的人,至少要比那拉特威爾斯要強上許多,拉特威爾斯啊,拉特威爾斯,你實在是令我失望啊!
風Lang依舊大作,狂風巨濤之中似乎還真的有着什麼活物在那裡弄潮!不會真的是鯨人一族吧!我看着那魚人水手長緊張的神情,心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