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四起。
城外漫山遍野都是攻城的喪屍軍團,一羣骨骼不齊的喪屍們圍擁着十多根連枝葉都沒削去的巨樹幹,蹣跚着向我們的城牆襲來,而更多的喪屍則是用着土袋甚至是自己往護城河裡跳,想要爲後面的精銳開拓道路,這些亡命,哦,這些已經失去一切意志的傢伙,可真難對付!
城牆上的衛兵們不斷的給與迫近的喪屍們沉重打擊,可是這樣卻是徒勞的,因爲這些傢伙本來就是來送死的,而我們的騎士方陣已經組成了三棱錐型,這樣更有利於突擊,但,就這麼衝出去還是不行的,萬一那些送死的喪屍們趁亂闖進城來,那可得不償失。
現在只有,等!等到戰友們爲我們創造出合適的機會來。
“射擊!”李歇爾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城樓上響起,看着他那堅實的背影,我相信我們是能綻放出自己的榮光的!
火矢像飛蝗般在空中劃過。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亮麗的光痕,我知道那是李歇爾爲了我們的進攻作出的壓制準備,果然不久便看見城外騰起股股濃煙,我知道,那是喪屍們用來攻擊城門的巨木受毀的跡象。那也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突城而出的信號。
“勇士們!我們的攻擊即將進行!”
“讓騎士的榮光在這一刻綻放!”
弗斯特兄弟揮舞着長劍激勵着騎士們的士氣。而騎士們則一個勁的回吼:“爲了榮譽!”千刃在空中揮舞,百劍在光中交織,“咯~咯~咯~”城門咯咯的打開了,吊橋也降落下來,戰場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那是一片火煙籠罩之地。喪屍們在四處的亂舞之中
事不宜遲,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衝鋒!”灰燼使者首先策馬突前,後面的方陣一齊突擊起來,一時之間,戰馬長嘶,鐵蹄如震,大地似乎也在我們的突擊下戰慄
突擊!突擊!屠魔在我的手上向空中揮舞了一圈急速向前,千餘騎士,旋風般的衝出城外,我們踏着放下的吊橋,往城外那羣精銳喪屍衝殺過去。
可是,我們的目標在哪裡了?越過吊橋,不用回首,在那煙火交接之處,隱隱的出現了嚴陣以待的喪屍精銳!
“啊哈哈!”灰燼使者首先突近了敵陣,而我們緊隨其後。
目標近在眼前,我們快要成功了,不少騎士甚至都已經在興奮的呼喊了,而身後要塞中傳來的呼喚聲更令我們歡呼雀躍,看來,成功真的就在眼前了,難道這麼簡單?!簡單得我都無法相信。
果然,箭矢激射而來,一陣鋪天蓋地得箭雨襲來之後,更爲糟糕得是,箭未完,長矛又至!
灰燼使者不愧其名,在他的長劍揮舞之下,飛矢都輕易間的變成了灰燼!
而獅心騎士的聖盾之下,也護住了很多激射而來的飛矢。可是即便如此,依舊還是有很多的飛矢與長矛突破了前陣騎士的阻擊,只射入騎士們的胸膛,帶去了他們年輕而又榮譽的生命。
“哈啊!突擊!”男人的鮮血在空中揮灑,朵朵血花在空中不斷綻放。
如今,唯有長劍儘量將箭矢撥開,殺進敵陣纔是。
騎士團們呼嘯着前進,而間不斷的有騎士慘叫着墜馬而亡。但我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唯有突進,突進,再突進!此刻,已經沒有第二條道路可以選擇!
箭矢與長矛在身邊呼嘯,戰友在身邊不斷倒下,但是我們依舊在前進,急速前進。
終於,終於突進喪屍接陣了,“殺啊!”弗斯特兄弟在狂喚着英雄的歸來,劍刃在身邊揮灑,劍氣在空中激盪,組陣的喪屍們紛紛失去行動的能力,如今,到了近身混戰,騎士們已經失去了突擊的威力,只有不斷揮舞着長劍去收割喪屍的“生命”。但是這麼一來,很快我們的方陣就失去了突擊的能力,“大家不要亂殺,不要亂殺,”我不斷的向着身邊揮舞着屠魔,兩隻長槍斜着刺來,我怒哼一聲,側身閃過,舞劍削去。
兩下清脆的響聲,兩枝精鐵打成的長槍竟然像朽木一般的被我輕鬆削掉,寶劍竟然鋒利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過令我高興的事情還在後面了,屠魔一閃,那長槍的主人——兩個喪屍頓時癱倒在地,化爲一股青煙,飛散而去。
果然屠魔!哈哈!我興奮的長嘯着,更加鼓起精神向着前面殺去。
“尋找巫師!尋找巫師!”弗斯特兄弟顯然也發現了目前各自爲戰的場景,吼叫着我原先想說的話語。
三名持盾的喪屍不定從我側方攻至,想要刺殺我的力克。
我心中冷哼一聲,一彎腰從馬頭俯下,用力一揮,屠魔閃電一般的劈在其中一人盾上,我的本意只是想要將對方震開,不讓其靠近我的力克,豈知那屠魔竟然光芒暴漲,毫無隔閡地破盾而入,使得那衣甲齊全的喪屍瞬間化爲了灰燼!
呃,現在究竟誰是灰燼使者?!我看着不遠處也在用手中光劍使得喪屍變成片片灰燼的灰燼使者不禁想到,哈哈,沒想到,我一個月光牧師也可以這樣啊!
我得意的歡呼,但是幸福總是很短暫的,而不足纔是更多的。
雖然在我們的奮力揮殺之下,喪屍方陣被我們撕開了一個缺口,但畢竟我們的騎士太少,而喪屍方陣又太大了,不久我們便被喪屍們包圍起來,別說是尋找巫師了,就連我們是否能突出去,都成了不可能之處。更爲恐怖的是,我們不少倒下的騎士們已經變成了我們的敵人,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我們這昔日的戰友擊打而來,毫不留情
面對這樣的場景,我們的士氣一下子墜入了最低,誰又能忍受得了前一刻還是自己親密戰友的人在下一刻已經以奪取我們的生命爲目的了了?而且一時之間,我們也不忍向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就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