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談逸澤的這一番話,談傾的眼裡閃現幾分喜色。
等他迅速起身朝着書房去的這段時間,顧念兮詫異的看向談逸澤。
“老公,什麼東西?”
“是什麼你不用管!去,把你的飯吃完了再說!”
對於那份東西是什麼,談逸澤隻字未提,直接拽着顧念兮就朝着餐桌那邊走了過去。
上面的菜,都是剛纔她做好的。
但因爲他在氣頭上,她只顧着哄着他,所以她也跟着沒吃了。
這哪成?
說完了這一番話,談逸澤便把她帶到了餐桌前,她在吃,他在幫她佈菜。
不一會兒,顧念兮便聽到了樓梯口傳來了聲響。
那是剛纔上樓去談逸澤書房那東西的談傾,步履匆匆下樓的聲響。
看到兒子那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顧念兮伸長了脖子,想要吻兒子要去什麼地方。
可她身邊的那男人,卻拽着她的耳朵,把她伸長的腦袋拉了回去:“吃你的!”
“我兒子才進門,也沒有吃飯!”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談逸澤又往顧念兮的裡面夾了一些她最愛的板栗。
可心思掛着兒子的顧念兮,這會兒壓根就沒有其他的精力。
雖然被談逸澤盯着,但東西都沒有怎麼吃進去。
到最後,談逸澤只能告訴她:“相信我,讓他去就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這總比將他留在家裡吃飯,卻什麼都吃不下來得好吧?”
談逸澤的這一番話,讓顧念兮有些訝異。
“你是說,你知道慕瞳在哪兒?”
顧念兮的驚訝,是在情理之中的。
因爲從今早得知了談傾昨天夜裡的所作所爲之後,談逸澤就一直在氣頭上,也沒有出過門。
他就一直等着這個臭小子上門,打算把談傾胖揍一頓再說!
可顧念兮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沒有出過門男人竟然還知道了慕瞳的下落!這可是她的兒子奔波了一整夜都沒有找到的!
“反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相信,這次事情結束之後,這臭小子會大有收穫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裡有着詭異的光亮跳躍着。
其實,得知慕瞳的下落也實屬偶然。
那年小童童離開之後,談逸澤覺得這個童家有些古怪,便沒讓當初布控在童家周圍的那些人撤離。
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主動前去調查什麼的。
但這次的事情,和談家息息相關。
發現他們家的兒媳婦在昨天被帶進了童宅之後,那些人就很快把這消息傳真給了談逸澤。
談逸澤本來還想着一大早把談傾叫過來,問問到底發什麼什麼事情。怎麼慕瞳會無緣無故被帶進了童宅。
沒想到,他一大早就接到了談傾將安城弄得滿城風雨的消息。
那之後,談逸澤情緒一直很激動。
一直到剛剛和顧念兮坐在飯桌前吃飯,心情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人一平靜下來,想到的事情就多了。
談逸澤忽然想起,童老爺子可不是多事之人。
可這樣的人,竟然會把慕瞳帶進童宅?
看來,這問題恐怕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吧!
思前想後,談逸澤覺得問題應該是在慕瞳的身上。
“老公,慕瞳在哪兒?”顧念兮看到談逸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追問着。
談逸澤是回過神來,但他對於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兮兮,你看到慕瞳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像誰?”嘴裡吃着板栗的顧念兮,一臉狐疑。
“行了,吃你的!那事兒,你兒子應該辦得好。”看自己的女人一副沒心沒肺吃得歡,怕他現在提及的事情會讓她噎到,談逸澤索性不說了。
隨後,他又夾了一個板栗往顧念兮的碗裡放……
當這談宅的兩口子正愉快用餐的時候,童宅前方一輛跑車穩穩停下。
而此時,他並未魯莽進入童宅,而是往慕瞳的手機上撥了電話。
其實,之前他也不下幾百次給慕瞳撥了電話,但得到的都是關機提醒。
這一次,他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打了電話。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撥通了。
而此時,在童宅裡的慕瞳,正坐在那張粉色的牀上,對着自己已經充上電的手機若有所思。
昨天她一惱之下,把談傾房子裡所有關於兔子的東西都砸了。
就連他出差帶回來的那隻大兔子布偶,都被她肢解了。
手段殘暴,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
原本她還擔心談傾會不會擔心自己,可後來開機發現手機裡壓根連談傾的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她忽然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他心裡至始至終記掛着的都是另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有多餘的心思擔心她呢?
手機忽然傳出聲響,讓她將有些呆滯的視線落於上頭。
是談傾的電話,光是看着她有些頭疼。
此時,她一點都不希望面對談傾。
想也沒想,她直接伸手就把電話掛斷了。
但電話契而不捨,又進來了。
慕瞳又迅速的掛斷!
電話這次掛斷的時間長了一些。
不過,很快又響了。
這次進來的倒不是
這次進來的倒不是電話,而是短信。
一打開,慕瞳便看到這樣的字眼:“出來,我在童宅門口!”
寥寥幾字,又讓慕瞳一陣惱火。
她還以爲他怎麼都不擔心呢?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行蹤。
也對。
憑藉他的本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上哪兒去?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兒,只是他不想過來找她罷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就總是喜歡用這樣消極的思考方式。
而慕瞳這個年幼時候遭受過拋棄,至始至終存在心理缺陷的女孩,更是這樣。
最後,她在談傾的逼迫下,還是裹上了棉衣,出了房門。
門口,童老爺子正帶着老管家,拿着一些西洋參燉雞湯,打算給她送進來。
見她忽然穿上了棉衣,童老爺子眸色一變:“這麼冷的天,你還想去哪兒?”
“我就到門口一下,談傾在門外。我和他把事情說完,就回來!”
看到童老爺子那麼火急火燎的樣子,慕瞳說着。
聽到了這麼一個答覆,童老爺子放心多了。
“好,那就出去一下!要不要再多穿一點衣服,剛下過雪,外邊冷!”
只要不是要離開這裡,離開他這個老頭子,什麼他都可以答應。
“沒事。應該不會停留多久……”
說完這話,慕瞳便轉身朝着大門那邊走去了。
“阿權,你說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勸勸他們小兩口和好,可這個時候他又怕勸他們和好之後,謠謠就要離開!
所以,自從把慕瞳接進來之後,他對慕瞳和談傾之間的事情一點都不過問。
“老爺子,您這也是無奈之舉……”
老管家哪會聽不出這童老爺子的意思?
可他也清楚,若是這個時候談傾和慕瞳和好的話,慕瞳又哪裡會答應在這個家住下去?
宴會,眼看就要舉辦了。
請柬,今天下午由童老爺子親手寫好,已經送出去了。
時間,就在這個週末。
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得妥當。
只要成功舉辦宴會之後,其他的事兒也就不在話下了。
等這之後,童老爺子也肯定會傾盡一切,幫忙化解這小兩口的危機……
距離宴會還有幾天,不管是童老爺子還是老管家,對此事都不敢放鬆警惕。
所有無奈,最終都被這個兩個老人家化爲一聲輕嘆……
慕瞳出來的時候,談傾的車子就停在談家的大門前。
他那修長的身影,此時正依靠在車子邊上。
一手拿着手機,不知道在上面點着什麼,另一手正放在呢子大衣裡。
聽到門口傳來了聲響,他隨即擡起頭來。
他雙目含情,身影修長,彷彿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中定格。
這樣的談傾,比任何知名攝像師拍攝出來的藝術照還要迷人。
他就像是一道光,一束可以掩蓋周圍所有發亮點的光。
他一出現,童家後院裡那些年輕的傭人都小跑了出來,悄悄的張望着。
但那個男人好像未曾感知那般,全然無視着落於他身上的諸多眼神,朝着慕瞳大步走來。
可他一上前,她忽然後退。
那警惕的大眼,像是硬生生的將談傾的心撕去了一塊。
但最後,這個男人還是長臂一收,直接將這個女人摟進自己的懷中。
真好!
再度將她抱在懷中,真好!
直到這一刻,他從接到凌公主的電話之後狂躁不安的那顆心,終於回到了原位。
但那個女人在他的懷中呆了一會兒,就開始掙扎了起來。
對着他的胸口又抓又撓的,還哼哼着想要說些什麼:“談傾……”
“別動,就先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嗓音中,透着一絲絲的疲憊。
語畢,他將整張臉都埋在了女人的頸窩裡。
慕瞳倒是安靜了一會兒。
但真的只是一會兒。
這之後,她用了蠻力,從談傾的懷中掙脫。
因爲,她真的很不喜歡像現在這樣和談傾不清不楚的糾纏着。
他心裡記着另一個女人。
他生活的環境,他的密碼,他的一切,都是圍繞着那個女人。
他的朋友們都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
唯獨,她不知道!
這樣的生活,真不是她想要的。
她覺得,這一切的事情就該在今天作出了結。
“談傾,我們談一談!”深呼吸之後,慕瞳開口。
一雙清透的眼眸,裡頭如同死寂。
這是不是表明,今後他再也從她的眼眸裡看到之前那般雀躍的表情了?
這樣的眼神,讓談傾有些受傷。
他低頭,看着慕瞳死死揪着褲腿的手兒,繼而伸手把她的小手拉了過去。
“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再說吧!”
這是童宅的大門前。
老實說,他對這裡的印象真的很不好。
在這裡和慕瞳說話,在他眼裡被視爲不吉。
可他纔剛拉過慕瞳的手,她便迅速的掙脫了。
又是這般突兀的動作,談傾像是被嚇了一跳,也像是極爲不解。
桃花眼,
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好半響。
她在發現他的眸底閃過些許受傷的神色之後,有些內疚。
繼而,別開了臉。
強迫自己不再去看他,也告訴自己那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隨後,她說:“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我要說的內容很快就能說完了!”
“慕瞳……”對於她的這番話,他似乎有些不滿。
可看她那般堅決的樣子,他強行反駁她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談傾,我們分手吧。離婚協議書,我這幾天找律師擬定之後,我們再找時間簽字!”他大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她便趁機開口。
而說出來的話語,讓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一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慕瞳,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的語調,雖然還和剛纔一樣,平淡無奇。
可那聲音裡透出來的那股子寒氣,是那般的慎人。
這樣渾身比這寒風還要冷上幾分的談傾,慕瞳也有些害怕。
可難道就因爲這樣,打消了今天自己想要說這些話的念頭?
不……
“談傾,不要幼稚了。你剛纔分明聽到我說了什麼!”遲疑了一陣,慕瞳輕啓薄脣。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慕瞳那纖細的手腕:“給我一個理由!”
好端端的,怎麼可以說分手就分手?
談傾不懂!
若說她生氣,他可以解釋,可以讓她打,讓她罵都行!
可她,怎能這般輕易的就要離開他?
他的力氣,有些大。
慕瞳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讓他鬆開她。
反而,還讓他越收越緊。
她的手腕,很疼。
甩不掉談傾,她只能說:“你那一屋子都是你準備留給其他女人的東西,難道該不夠麼?”
既然不是給她的,她就不想要。
既然他的心不是她的,那她慕瞳更不會接受!
她就是這般剛烈,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其實,也是這一刻慕瞳才發現自己出奇的喜歡這個男人。
比當年喜歡寧子誠,還要深刻好幾百倍。
深刻到,她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倘若此時這個男人立馬承諾她會將那一切都整理掉的話,她或許會原諒他也說不定。
因爲在離開他的這一天的時間裡,她真的像是靈魂被抽走了那般,整個人像是行屍走肉。
在結婚的這半年時間裡,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已經成爲了她生活的全部……
只可惜,她的動搖得到了什麼?
是這個男人忽然的沉默。
他低着頭,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那隻拉着慕瞳的手,未曾鬆開。
“如果你說你在意這些,我會動手整理!”好半響之後,他忽然開口。
那表情,像是痛定思痛之後,才作出的決定。
可談傾並不知道,他剛纔的沉默和他像是苦苦掙扎過後的樣子,都深刻的刺痛着慕瞳的心。
盯着談傾,慕瞳忽然笑了。
可嘴角的蒼白,又是那般明顯。
“談傾,你真的能做到麼?你念着那麼久的人,你可能一下子從你的心裡清除出去麼?”
“你給她開辦了玩具工廠,你幫她收集一切她喜歡的兔子玩具。她的一切已經深入了你的骨髓裡。這樣的情況下你真的能把她從你的骨子裡剔除?”
盯着談傾那雙傾國妖嬈的眼眸,慕瞳忽然覺得悲哀。
就算此刻他說他能,她也不會接受。
因爲她清楚,想要把自己刻進骨子裡的感情剔除出去,那是怎樣的痛苦。
而她,竟然有些不捨他遭那樣的罪……
“談傾,我承認我很小心眼!我只希望我的丈夫心裡只有我一人。我的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所以,我們好聚好散……”
剛一說完這話,慕瞳又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陣拉扯。
而始作俑者,便是這個滿臉憤然的男子。
“我不答應!”
他忽然嘶吼了這麼一句。
嗓音,大得有些出奇。
那迸射出來的威力,也不容小窺。
把剛纔躲在院子裡偷窺的那幫年輕女傭,都嚇得躲了起來。
而慕瞳,也被吼得有些發愣。
這可以說,是在她和談傾認識的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失態的樣子。
他的情緒失控,握着她手腕力道也跟着失控。
那失控的力道,疼得慕瞳的一張小臉都皺在一塊了。
但那個男人好像什麼都沒有感知到似的。
“談傾……”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上次不過被他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就腫得動不了。
現在被他這般擰着,慕瞳幾乎都聽到了自己骨頭處傳來的聲響。
她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那個男人,卻像是炸了毛的貓,又一次重複着:“我不答應,你聽到了沒有!”
“談傾,你不要這樣,我的手好痛!”
那種疼痛讓慕瞳難以忍受,最後不得不說出來。
而談傾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也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反射性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看了看自己那隻剛纔緊握過慕瞳的大掌,又看了一眼慕瞳那已經
慕瞳那已經被他擰得發紫的手腕。
他像是才察覺到自己剛纔又不小心傷害了慕瞳那般。
“慕瞳,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上前,想要和慕瞳道歉。
一雙桃花眼,滿含苦楚。在這冰天雪地中,多了幾分悽美。
可談傾一上前,慕瞳就一連後退好幾步。
就在剛纔,她的手腕差一點就被談傾硬生生的擰斷了。
現在她不怕他,纔怪!
“談傾,不要過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她的惶恐她的防備,都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時間,談傾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她說下去纔好。
最後,他苦惱於剛纔自己竟一出手就傷了慕瞳,憤恨離去。
那輛黑色的跑車離去之際,雪花又一次漫天飛舞……
而慕瞳就站在這雪天中,一直望着那輛車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這兩天,一則關於童家老爺子收了一個幹孫女的消息,在這安城的上流圈子被渲染得沸沸揚揚的。
尤其是那些接到了童家宴會請柬的人們,更是對此事議論紛紛。
有的說,什麼幹孫女,這些有錢人就是愛故作玄虛。無非就是在家裡養了一個年輕老婆,怕被人說閒話就用幹孫女這稱呼來搪塞衆人的口舌。
還有的說,童老爺子壓根就不可能收養什麼孫女。估計這千金是真的,收養二字不過是爲了掩蓋他們那些大家族的風流韻事。
總之,關於這個被收養的幹孫女的事兒,是衆說紛紜。
眼看着,這宴會明天就要舉辦了。
幾乎所有被邀請的人,都決定前去一看究竟。
只是那個已經成了全安城的人們談論對象的女孩,此時正坐在後援裡,盯着後援裡那顆被雪花覆蓋住了的梧桐樹,不知道在發着什麼呆。
老管家阿權過來找人,在房間裡沒有找到她,聽下人們說她在院子裡發呆的時候,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我說小祖宗,您這身體纔剛剛復原,這要是在院子裡再被凍到,那可怎麼辦纔好!”
老管家說着,還把自己剛纔帶過來的童老爺子經常用的軍大衣披在了慕瞳的肩頭上。
她這身子骨弱,病了一趟這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此刻站在這冰雪中,就像是隨時都可能被吹走的紙片人似的。
“我沒事,管家爺爺您找我有事麼?”慕瞳看着披在肩頭上的軍大衣,就回過神來了。
她對這個家好歹也有些熟悉。自然清楚這老管家尋常都跟在童老爺子的身邊,極少情況下會離開他。
“顧總過來了!老爺子讓我把您喊過去。”老管家說着,還不忘幫慕瞳把這軍大衣的扣子繫好。
“顧總?”慕瞳擡頭,大眼裡寫滿了疑惑。
“就是談傾的母親,明朗集團以及SH國際的執行總裁顧念兮女士!”
“我知道了!”
原來是她慕瞳的婆婆?
一開始慕瞳還有些詫異,顧念兮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但後來想着,談傾都知道她在這邊了,顧念兮還能不知道?
隨後,慕瞳便跟着老管家前去大廳。
此時,童宅裡的大多數長輩都在大廳。
就連今天本來去了童之謠上班的向以秋,都趕了回來。
這足以見得,顧念兮這人在童家人心目中的分量可不低。
“過來,到媽身邊來坐着。”顧念兮張羅着。
她朝着慕瞳擡了擡手,招呼慕瞳坐到了她的身邊。
當着童家那麼多人的面,慕瞳也知道不能讓顧念兮丟了面子。便按照她所說的,慢步來到顧念兮的身邊落座。
慕瞳一入座,小手就被顧念兮牽着。
顧念兮的手很軟,很滑,也很溫暖。
而慕瞳剛纔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現在整個手兒都是硬梆梆、冷冰冰的。
被顧念兮牽着的時候,她的眼瞳如同慵懶的貓兒,舒服得眯了起來。
“你這孩子,手怎麼凍成了這樣了?是不是衣服薄了?”
顧念兮這話,也是無心。
她只不過是在擔心自己的兒媳婦,在這童家過得不好。
卻不小心,一下子讓向以秋等人覺得被打臉了。
慕瞳住在童家這段時間,童老爺子都讓好幾個專櫃品牌的人直接把衣服送到家裡給慕瞳挑選了。
在這個家裡,還真沒有人有過這樣的待遇。
眼下,這童宅裡妒忌慕瞳的人多了去了。
可沒想到,就這樣的待遇,在顧念兮的眼裡還成了虐待?
不過,顧念兮的身份有些特殊。
這個女人非但掌控着這安城三大集團的經濟命脈,還是S區最高長官談逸澤的妻子。
對於這樣一個女人,童家人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當面出聲。因爲,他們實在惹不起這樣的女人。
“媽,我就剛在院子裡看了一下雪。您怎麼過來了?”被顧念兮的手拉着,慕瞳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而這笑容,是在這童家裡未曾展露過的。
這些,童老爺子都看在眼裡。
大概,是這個叫做顧念兮的女人,讓慕瞳感受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吧。
“我兒媳婦明天要參加宴會,我這個當婆婆的自然是要給你準備好一身漂亮的禮服才行了!””
顧念兮說着,便揮了揮手。
剛纔跟着顧念兮過來的那幾個人,便將好幾個禮盒放到了邊上。
“這裡面有一套禮服,一雙搭配用的鞋子和一些首飾。對了,最上面的那些是你愛吃的小點心。”
慕瞳很喜歡吃那些傳統的小糕點。
每次到談宅去,顧念兮備着的那些,慕瞳都會吃上好些。
這一些,都被顧念兮看在了眼裡。
所以今日過來的時候,她也順便帶上了一些。
顧念兮也知道,這童家既然打算把她收養了,禮服什麼的其實也不用她擔心。
可她,還是大張旗鼓了一回。
目的其實就是告訴童家那些覬覦的人,不管到了什麼地方,慕瞳都是他們談家的人,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欺負的對象。
而顧念兮此刻的所作所爲,慕瞳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看不懂。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對了慕瞳,帶媽去參觀你的房間吧!”
顧念兮的語氣隨和,讓人找不到搪塞的理由。
隨後,慕瞳也只能帶着她上了二樓。
“媽,您有什麼話跟我說是吧?”進了那個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慕瞳把房門關上反鎖之後,忽然開口。
“其實,媽也不是想當說客。媽過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兩天傾兒過得很糟糕!”
說起兒子,顧念兮的眼眶有些發紅。
沒等慕瞳應答,她便將自己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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