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迴應,直接沿着那條小道走了,溪緋叫住了也想要走的聶勒:“管家,王爺這是去哪兒了?”
聶勒恭敬的回答:“回王妃話,王爺乃是去赴宴。”
“赴誰的宴?”溪緋追問道,聶勒似乎有些爲難,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但還是說:“是幾位王爺和皇上一年一度的小宴會罷了,無非就是兄弟之間的玩樂。”
“哦,這樣啊,沒事了,你去忙吧。”溪緋一副懂了的模樣支走了聶勒,無所事事漫步在王府之中,在經過清心齋的時候,那面牆壁上滿滿都是爬山虎,非常的茂盛,有點兒響動,溪緋心想,不對啊,又不颳風,這怎麼會動得這麼厲害?忽然,看到了一隻手攀上了牆頭,溪緋詫異之餘,迅速的躲到了一旁,等待着這個人的落地,她倒要看看這個翻牆進入王府的人究竟是誰?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影困難的爬上了牆頭,‘咚’地一聲,發出沉悶的聲響,一個男人掉在了地面上,看他的穿着應該還是個官宦子弟吧?翻牆進入王府內,爲什麼啊?正門不讓進嗎,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那個男人四周望了望,轉過身子的時候,讓溪緋有點兒咋舌,怎麼是那個狀元郎君恆啊!一定是來找瑾玉的吧,他居然還在和瑾玉有來往,他們兩個人瘋了吧,還是不想活了,那個笨蛋景灝怎麼就是發現不了呢,還害的她被冤枉。
狀元郎看了看沒什麼人經過,就想要往清心齋裡跑去,溪緋挺身而出,輕聲咳嗽了兩聲:“咳咳,狀元郎,真是好雅興啊,怎麼有空來我們王府爬牆玩呢,難道正門不歡迎嗎?”
聽到溪緋故意高揚的聲調,狀元郎身子僵住,動也動不得,溪緋可笑的繞到了他的前面:“喲~狀元郎這是怎麼了,臉色慘白慘白的,要不要本王妃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君恆參見六王妃。”狀元郎滿頭大汗心虛的向溪緋行禮,溪緋笑得更燦爛了:“狀元郎不必多禮了,只是本王妃有一事不解,狀元郎這進禹洛王府的途徑怎麼會如此怪異呢?能說來給本王妃聽聽嗎?”哼,當初就是他們兩個人害得她被貶爲下人,受不少苦,老天開眼吶,讓溪緋帶了個正着,非要好好的玩弄他一番。
“君恆,君恆……”狀元郎張皇失措的不知該怎麼回答,可溪緋卻一不給一個說法誓不罷休的樣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溪緋又咳了兩聲,故意的朝着清心齋裡大喊着:“狀元郎,你倒是說啊,你倒是快些說啊,本王妃真的很想知道一下有什麼緣由呢!”
果不出其然,瑾玉和墜兒慌手慌腳的走了出來,在看到狀元郎的那一瞬,整個人都懵了,瑾玉現在真想裝作不認識這個男人,他怎麼敢明目張膽的進入王府來?
“瑾玉,你也出來了,來得正好。”溪緋又將矛頭指向了瑾玉
,看了狀元郎一眼,已經汗如雨下,假裝嚴肅的說:“瑾玉你可直到狀元郎爲什麼要在清心齋旁的圍牆之上翻牆進入王府內嗎?本王妃很是費解啊,可是狀元郎半天又不說出個所以然來。”
瑾玉故作鎮定的臉上掛着笑容,賢淑溫婉的回答:“回王妃話,瑾玉不知,不知爲何狀元郎要在清心齋旁的圍牆上翻牆而進。”
“哦?那可就真是太奇怪了,狀元郎你真的不想解釋一下嗎,還是說要我將本王府內的所有人全部叫來,你才肯說?”溪緋的話剛說完,狀元郎還沒反駁,瑾玉就先激動的反抗:“不要!”
溪緋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瑾玉,瑾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解釋:“瑾玉是說,這麼一點小事何必驚動王府上上下下呢,況且狀元郎會這麼樣做,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吧,狀元郎又是王爺的摯友,我們應該給狀元郎留一些臉面吧。”
“嗯,瑾玉說得有些道理,那好,狀元郎,你就說個明白吧,否則,我只能將此事一五一十的稟報給王爺了。”溪緋都服了自己的演技了,哈哈,沒想到自己也是實力派加偶像派的演員啊,回到二十一世紀了,她也去演古裝電視劇去,她可是親身經歷過的人啊。
“這個,這個——”狀元郎直冒冷汗,實在是編造不出什麼理由來,眼睛的不停地往瑾玉的身上瞟了過去,瑾玉想躲沒地兒躲。
溪緋看着他和瑾玉的眼神交流,緊張兮兮的樣子,心裡真是痛快,咄咄逼人的說:“狀元郎,你還是不肯說嗎?我就不明白了,將你翻牆進入王府的理由說出來,也就罷了,有那麼難嗎?你怎麼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難道說這個原因很特別嗎?嗯?是什麼特別的原因讓你這麼難爲情?”
猛然間,狀元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擡頭對上了溪緋的雙眼,胸有成竹的說:“王妃,其實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
“嗯,狀元郎請講,我洗耳恭聽。”溪緋倒要看看他能編出什麼樣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謊言來,瑾玉也打起了精神豎起耳朵來聽,就怕他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說漏了什麼,讓溪緋從字裡行間逮着什麼把柄,打破沙鍋問到底。
狀元郎這回好像鬆懈了一大截,悠哉悠哉的慢慢道來:“君恆本只是街上行走,不料幾個小孩在放風箏,說是將風箏飛進了一個高牆裡,讓君恆幫他們拿回來,說是正門的守衛不讓進去。君恆便順着他們所指的方向走了過來,看到這面牆,君恆真的不知這面牆就是王府的牆,早知如此就不選這麼不雅的姿態進府了,讓王妃抓了個正着,君恆真是羞愧啊,君恆只是想進來拿回那隻風箏罷了,看來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風箏,那幾個小孩子大概是在說謊吧,還請王妃對君恆剛纔不雅的姿態,海涵,海涵。”
溪緋看着狀元郎,心裡冷哼一聲,哼,還真是會
編,真不愧是文科狀元,他是放在現代,最暢銷的小說作家估計就非他莫屬了。可溪緋還是要豁然開朗的樣子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狀元郎你爲什麼不早說呢,害得我還以爲狀元郎有什麼意圖呢,翻牆進入王府裡。”
瑾玉也算鬆了一口氣,附和着:“對啊,原來狀元郎是因爲這個啊,那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呢,我們王妃可是性情中人,不會那麼糊塗,不明事理的。”
瑾玉倒真是會給溪緋戴高帽子,溪緋也假惺惺的笑着,狀元郎爽朗的笑着迴應:“這對於君恆來說,實在是有些丟人,文人墨客怎麼能做如此不雅的舉動呢,還望王妃和瑾夫人不要告訴他人啊。”
“怎麼會呢,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溪緋虛僞的勸解着,瑾玉笑得更嬌豔了,說:“是啊,狀元郎不必這麼見外,怎麼說,你也和我們家王爺是故交,我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溪緋見狀,還是找個理由趕緊撤吧,留個機會讓他們兩個人好好的親熱親熱,商量商量對策吧,瑾玉,既然你還在和狀元郎有來往,那就別怪她再一次的掃黃打非,大揭發了!
“對了,我要去拜訪禮部尚書李大人的娘子,那就先告辭了,瑾玉,你替我送送狀元郎吧。”溪緋抽身之計,將狀元郎推給了瑾玉,瑾玉溫柔的迴應:“是,王妃您請放心,瑾玉會的。”
“那狀元郎,我先走了。”溪緋轉身離開,轉過身子,露出了奸詐的笑容,她可是給他們兩個人制造了不少浪漫的機會啊,也該是收場的時候了。
溪緋一走,瑾玉那甜美的笑容就沒有了,臉色極爲難看的衝着狀元郎小聲嚷嚷:“你怎麼還敢來啊,王爺和王妃都回來了,你不怕被他們抓個正着啊,這次幸好是被她抓到,要是被王爺碰到,看你怎麼辦!”
狀元郎看着溪緋走得已經不見人影了,一把將瑾玉摟入了懷中:“誰讓你連着半個月都沒有回信,我還以爲你將我忘了呢。”
瑾玉一把推開了狀元郎,示意一旁的墜兒去看守着,她拉着狀元郎進了清心齋的院子裡,剛一進院子,狀元郎的手就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瑾玉閃開了幾步,數落着他:“我警告你,你以後真的要和我斷絕來往了,否則這事兒被王爺知道了,一定會將我殺死!”
“可是我忘不了你啊,瑾玉,我整日整夜,滿腦子裡想的唸的都是你。”狀元郎的深情表白真是感人,但絕對打動不了鐵石心腸的瑾玉,瑾玉只是想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了,在青樓裡受盡了屈辱的她,絕對不想再低三下四。
狀元郎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衫,瑾玉想要推辭,可狀元郎卻說:“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瑾玉,不要拒絕我,我會受不了的。”
最終還是跌進了狀元郎的甜言蜜語裡,被抱起走進了屋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