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和周太太也被驚動,着急慌忙的跑到周洺身側,望着周洺懷裡精神虛弱的周漫。
周太太心急火燎的問:“漫漫這是怎麼了?”
“她剛剛摔倒,撞到了頭。”周洺也沒時間多做解釋,抱着周漫打開車門安置好,隨後自己上了車,對周總和周太太道:“爸,媽,我帶漫漫趕緊去醫院,你們不用太擔心。”
周太太忙不迭點頭,目送着車子離開,隨後也着急起來,急的團團轉,又要叫司機開車去醫院。
安漠霖連忙吩咐林叔:“帶上週叔叔和阿姨,一起去醫院。”
林叔應了一聲,迅速轉身去外面開車準備。
安漠霖凝眉吸口氣,對周總和周太太道:“周叔叔,阿姨,我們趕緊走吧!”
周總也慌了神,點了點頭,先一步朝外走去。
安漠霖走在最後方,三人上了車之後,林叔迅速踩了油門趕往醫院。
周洺趕到醫院後,慌忙抱着周漫朝着急診中心跑,順便叫了醫生護士安排手推牀,一番診斷加檢查之後,開了些注射的藥物和安神的藥,纔將周漫轉到高級病房安頓下來。
安漠霖和周總他們趕到病房時,周洺正一臉憂慮的望着周漫有些發白的臉色,安靜的坐着。
周太太一進門,慌忙跑到病牀邊,望着周漫的臉色,焦灼不安的問:“醫生怎麼說的?漫漫有沒有事?”
“暫時還不知道,到醫院的時候,她就昏過去了。初步診斷,問題不大,具體還要看明天的檢查結果。”周洺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向站在牀尾的安漠霖,冷聲道:“你還跟着幹什麼?難道還嫌漫漫因爲你所受的傷害不夠?”
安漠霖緘默了一瞬,蹙眉道:“對於漫漫,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誰要你的對不起!安漠霖,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周洺語氣愈發冷絕。
安漠霖皺了皺眉,對周總道:“周叔叔,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望漫漫。”
周總憂慮的輕拍了一下他的肩,嘆口氣道:“你先回去吧!漫漫這
裡,我會安排人照顧好,你也不用太擔心。”
安漠霖憂慮點頭,轉了身,緩步離開。
周太太緊張的握着周漫的手,擔心的說着:“漫漫,你一定要趕緊醒過來,媽知道,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安漠霖出了病房門,順手將門關好,步伐沉重的離開。
白之言一直窩在窗臺的軟榻上,從黃昏,一直到天色昏暗,園子中的燈亮起慘白的光,還是不見安漠霖回來。
因爲晚上沒吃飯,白之言這會兒不光肚子餓,還犯起困來,眼皮越來越沉。
蜜兒趴在窗玻璃上,扯了扯嘴角道:“九點多了,安漠霖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忘了,你是一個人在家的?”
“他肯定是有什麼事耽誤了。”白之言懨懨想着,擺擺手道:“我先睡會兒,等會兒他回來了,你記得叫醒我。”
“我才懶得管你們兩個的事兒,我去花園找地方歇着去。”蜜兒不以爲然的睨了白之言一眼,撲着翅膀悠悠然離開。
白之言吐口氣,掩口打了個呵欠,靠着靠枕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安漠霖回到家中,剛進了客廳,就看到桌子上的飯菜還沒收,掀開看了看,竟然都沒動。
皺了皺眉,安漠霖問唯一一個值班的傭人:“少太太沒吃飯嗎?”
“沒有,少太太說沒胃口。”傭人皺眉搖了搖頭。
安漠霖蹙眉,籲口氣道:“去把粥熱了,我帶上去給她吃點。”
傭人連忙應聲,折身去廚房熱粥。
很快熱好了兩碗粥,傭人將托盤遞給安漠霖,安漠霖籲口氣,端着托盤上樓。
進了房間,安漠霖將托盤放下,就看到白之言靠着窗戶,抱着抱枕迷迷糊糊的睡着。
無奈嘆口氣,安漠霖走到窗臺處,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白之言睡的淺,悠悠然醒轉,望着眼前熟悉的俊逸容顏,嘟着嘴問:“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有些事需要儘快處理,所以耽誤了。”安漠霖幫她理了理鬢角散亂的髮絲,皺眉道:“我聽傭
人說,你今晚沒吃飯,爲什麼不吃?”
“忽然胃口不好,所以不太想吃。”白之言說着,伸手攬上他的頸項,輕嘆口氣:“從明天起,我還是儘量的跟在你身邊。”
安漠霖心疼的問:“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就是有點不放心。”白之言搖了搖頭,又道:“時間不早了,你去洗澡,早點休息吧!”
“我帶了粥上來,你多少吃點粥吧!”安漠霖順勢將她打橫抱起,朝着桌子邊走去,隨後將她放在桌子邊,拿着粥碗遞給她。
白之言嘆口氣,搖搖頭:“我不太想吃,突然想吃點話梅什麼的東西。”
“多少吃點,就當是陪我吃,總該可以吧!我突然有點餓了,想再吃點。如果你想吃酸的,明天我吩咐一聲,讓煮飯大嫂給你煮酸梅湯。”
“嗯,那我就陪你吃點。”白之言眯眼笑着,端起粥碗吃了起來。
安漠霖鬆了口氣,淡淡一笑,陪着她一起吃粥。
這樣平淡的美好,也算是幸福的一種吧!白之言想着,忽然覺得,只是一碗粥,也可以變幻出無數美味。
一早起來吃過早飯,白之言就和安漠霖一起去公司。
半道上,安漠霖吩咐林叔轉了方向,朝着醫院的方向開去。
白之言納悶的偏頭望着安漠霖問:“爲什麼要去醫院?”
“昨晚,周漫不小心撞到了頭,現在在醫院。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應該去看看她。可是我又怕你不放心,才帶你一起去。”
白之言憋着笑,靠在他肩膀上,緩聲道:“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對你放心的不得了。”
“放心是一回事,吃醋又是一回事。就算你放心,還是會吃醋。我可吃不消你動不動的就砸醋罈子。”安漠霖笑說着,偏頭望着白之言帶笑的眼。
白之言心頭甜蜜,嬌嗔道:“我哪有砸醋罈子,你又沒在家裡準備醋罈子。”
“我只是打個比方。”安漠霖笑了笑,攬緊了她的肩。
白之言微咬着脣,甜蜜笑着,再不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