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這座城誕生了一家名爲夜闌服飾的公司。
從公司註冊、覈准、銀行驗資、工商受理到領取執照、辦理國地稅、建立銀行賬戶等一切都緊鑼密鼓地進行着。葉瀾有條不紊地當着董源的軍師,董源一腔憨憨的熱血沸騰着。
夜闌服飾公司並不是服裝設計公司,董源這些年的經營,有好幾家貨源。他和這些服裝設計的公司談好,品牌用夜闌,設計風格、主題由夜闌公司發佈,最終設計服裝就由這些公司甚至是私人的服裝設計師來做。
這些做法都是葉瀾告訴他的。
葉瀾說只是做普通的買賣能賺錢,但運氣再好也賺不了大錢。既然他有足夠的資金,就應該打造出自己的品牌。葉瀾和他說品牌的時候不止一次說到耐克。葉瀾說耐克公司自己根本就不製造鞋子,它們將設計圖發到全世界的各個地方去製作。但是耐克成功了,耐克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印在了消費者的心上。
夜闌服飾公司每順利地往前邁出一步,董源對葉瀾的敬仰就加深一分。
夜闌服飾公司在很多招聘網站和人才市場都出了招聘啓示。來面試的人絡繹不絕。
忙碌、專注、嚴謹、睿智。這是董源在這些天裡看到的葉瀾。
董源有些疑惑的是,爲什麼這個寶會被自己撿到,他原來是哪家公司的?
他當然想不到葉瀾原來工作的地方是梁氏的那棟大樓。
他更不會想到葉瀾在梁氏的那些恩怨。
事實上,自葉瀾走後,梁氏集團看似風平浪靜的,實際上也是暗流洶涌。
云溪一瞬間失去了攻擊的目標,寂寞之餘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與宋江一起策劃美琪的運營管理上面了。
倒是彩輝,一下子心頭空空的,連工作也很不在狀態。與潘良在一起的時候也時不時地走神。整個人有些鬱郁的,也不告訴其他人自己究竟在忙什麼。當然,除了潘良也沒有其他人敢來過問彩輝小姐究竟在忙碌着一些什麼。
這一天潘良收到了一封陌生人的郵件。本來想直接扔進垃圾箱的,但郵件的主題吸引着他繼續閱讀下去。
郵件主題爲:驚爆!潘良在梁氏失寵竟是因爲他?
這個郵件很大,如果不是病毒,應該附件裡有很多的圖片。
潘良揉捏着下巴思考着這封來歷不明的郵件,發郵件的人是誰?那個人怎麼如此準確地將此郵件傳送到他這裡。發郵件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應該很果斷地將這封郵件放進垃圾箱然後徹底刪除。但他最近的心情確實不太好,彩輝的狀態確實有些奇怪。這封郵件主題上說他在梁氏失寵,難道這其中真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好奇心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驅使着他。
但理智又告訴他,說不定這是病毒。就算不是病毒,真有什麼內幕,也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故意設下的圈套。那個發郵件的人可能是某個勢力集團裡的人,他們想通過這樣的挑撥來離間他和彩輝的關係,他們一定是嫉妒這兩個人在一起,嫉妒梁氏集團,嫉妒彩輝。
就這樣矛盾着,糾結了很久。
仍然沒有將郵件拖到垃圾箱。他握着無線鼠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還是想看看那封郵件裡到底藏着什麼內容。反正只是看看,又不會真去相信。報紙上、網絡裡那麼多娛樂八卦都看過了,真真假假的大家都懂,不會當真的。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之後,潘良先是小心翼翼地殺毒,然後深吸一口氣,點開了那封郵件。
郵件裡面沒有任何文字說明,全部都是圖片。
第一張圖片就讓潘良的心跳加速,血液翻涌。
第一張圖上彩輝好像剛從梁氏集團大樓走出沒多遠的樣子,她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她似乎沒有趕上那趟公交車,定定地望着車開走的方向。
那個時候,她準備趕去哪裡呢?
照片上赫然標識出拍攝的時間,潘良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檯曆。他記起那個時候有約過彩輝一起吃晚飯,彩輝說不陪他了,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那麼,她趕着去處理的是一件什麼樣的事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他繼續往下看。
第二張圖,彩輝行色匆匆地走着,似乎在趕時間。
第三張圖
,彩輝的身子有些彆扭地傾斜着,好像崴腳了。
她的腳崴了?潘良這幾天並沒有發現這個細節,也沒聽彩輝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是因爲鞋子的原因嗎?潘良想着下次送彩輝一雙合腳的鞋子。這樣想着的時候就想到彩輝穿上一雙他買的漂亮鞋子的樣子,嘴角浮上一絲微笑。
第四張圖,彩輝招來了一輛計程車,有點艱難地上車。從她上車的這個細微動作來看,她的腳崴得不輕,應該很痛。
既然腳崴傷了,就應該暫且擱置下這件事,或者給云溪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幫忙啊。當然,潘良更希望彩輝是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幫她。
可是圖片中的她並沒有做出打電話的舉動,她沒有和任何人說,硬是自己爬上了那輛計程車。她要去哪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這樣強忍着痛也不能取消這個約定。再看看上面郵件的主題,潘良忽然緊張感加深,血液流動的速度也彷彿加快了,耳朵裡開始有嗡嗡嗡的聲響。
冷靜,冷靜下來。
潘良的理智這樣對他說。一定有什麼圈套,不能就這樣掉進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的圈套裡。這樣一番激烈的鬥爭後,他接着往下看。
第五張圖,彩輝從計程車上出來,向一茶一座餐廳走去。
原來是去那裡吃晚飯。潘良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是一茶一座餐廳,即使她是去和一個異性吃飯,也沒有什麼問題吧。那樣的地方,能發生什麼事呢。都是有些無聊的人士太過於八卦和鑽牛角尖。
如果說和一個異性在一起吃頓飯,也算曖昧或者其他不倫之類的,那潘良豈不是……這樣想的時候,潘良的心開始變得豁然開朗。
虛驚,真是虛驚一場啊。
原來自己剛纔這麼緊張啊,真是好笑。
萬一真要有什麼事,難不成自己真像一個失寵的潑婦去到梁氏找彩輝大吵大鬧?
自嘲地一笑,然後爲自己打氣。如果真有人敢介入他和彩輝之間的話,他應該像那些騎士一樣去與他戰鬥,決勝負。
這樣,潘良的心境終於平和起來,他喝了一口茶,繼續往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