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奎離開牢房後一個人在街上走,低着頭邊走邊想:“這朝廷呀,怎麼成這樣了呢,好壞不分,這麼有本事的熊大人不放,看你們能找出誰比熊大人更好的抗金的將領來。”
不知前面站了一個人,一頭撞到那大漢胸口,擡頭看,這人個真高呀,忙笑賠道:“真對起呀,沒看前面是我的錯。”
那大個子兩手扶着雙肩左手裡握着一把彎刀,動也不動冷聲問道:“你就是那個叫林宗奎嗎?”
宗奎心慌想,不好,難道是剛我要打的那個四個人請來的高手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到這臉一橫道:“對!是我,你有何指教”
那大漢笑道:“小兄弟別緊張,我家信王請你過去一趟。”
宗奎道:“奇怪,我都沒見過你們家信王,你怎麼會認識的我的。”
那人笑道:“這個簡單,你不是剛從牢中走出嗎,給汪大人在一塊,又沒穿官衣,三個人中肯定就是你了。”
宗奎笑着回道:“看來人這大個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兩個笑着向前走。
不多時來到一酒店二樓,見上次見正是上午那十一二歲的孩子,這時那大個子上前拜道:“信王,人我給請來了。”
宗奎也進前拜,那信王傻笑說那大個道:“那你下去吧。”
那大個子下去後,見人都走後,那信王道:“兄長請坐。”
宗奎看着他有些不解,想問又不敢問,站起道:“謝信爺賜坐?”
朱由檢道:“上次吃飯時我聽你說,你爹與兄長一死一重傷是怎麼回事,能給我詳細說一下嗎?”
宗奎道:“回信爺,我祖爺乃是戚將軍部下老將,父親與兄長都在浙兵營中戚金部下,因瀋陽之戰,父親身亡,兄長重傷。”
朱由檢嘆道:“就我兩個人就不用太拘束,瀋陽之戰本不該如此,戰場上怕是不對方的軍隊有多強大,而是自已的軍有沒有有頭腦的人,國家長此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宗奎聽到這話可真愛聽道:“信王,你都知道熊大人這樣的人都是有頭腦將領,你何不救他一救?”
朱由檢聽到這話氣樂了道:“如果我有那麼大的權力,我還每天裝着那癡呆樣給別人看嗎,我連自已的安慰都保護不了,怎麼能去幫的了熊大人呢,不過今天我叫你來,說明我很信賴你的。我久在這宮中待着也不太瞭解外面的情況,你有時間的就多過來陪陪我說說話,你看現在國家情況怎樣,應該如何打退後金?”
宗奎心想:“我還真當自已遇到一位很大的靠山呢,原來又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主,不過人家把咱當朋友,咱也不能拿別人當外人呀。”
想的這道:“信王你說的對,像熊大人,我叔叔這樣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以重用。”
朱由人儉問道:“你叔叔也退敵之策?”
宗奎回道:“這個我不敢講,只知道他在邵武縣令時,時常打聽邊關戰況,剛到這邊來就去山海關巡視一邊,剛見到我時又帶我一塊去看熊大人,如果我叔叔能用上,那一定能有力打擊到後金努爾哈赤部隊。”
朱由檢聽的入了神,忙接道:“既然有你叔叔這樣的你應該給你叔叔幫助呀,讓他儘快的得以使展呀。”
宗奎回道:“我也想,這不剛到這邊,我誰也不認識。”
朱由檢道:“你應該還找汪文言,他認識人多,找他疏通一下,最後可以讓你叔叔到邊關真的的瞭解到邊關的情況。”
宗奎一聽道:“好呀,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去。”
宗奎剛要走,朱由檢一仰手道:“慢着!”
說着拍了一下手,有大個過來道:“信王有何吩咐?”
朱由檢道:“把我那罈陳年好酒拿來。”不多時大個拿來酒,宗奎一看這酒罈做工真不錯,滲出來的酒滴還不停的發出濃香味。
宗奎道:“信王你這是何意?”
朱由檢道:“你去找汪大人不知他的愛好,他怎麼爲你辦事,拿着這個去吧。”
宗奎笑着拜謝道:“還是信王說在對,多謝信王,那我就收下了。”
朱由檢揮手道:“去吧。”宗奎拿着酒離開。
不多時來到汪文言府上,有門衛稟報,汪文言親自來接道:“小兄弟你過來了。”
宗奎先拜,汪文言上前扶道:“小兄弟以後是自已人,不用這麼多的規矩。”
宗奎道:“我是來找大人喝酒的。”
說着把朱由檢給的酒往上一遞。汪文言接過聞了一下樂道:“絕品的陳酒,年紀大了,就這點愛好了,兄弟自已人以後別這麼客氣呀,家裡上不缺酒。”
宗奎點頭道:“汪大人說的是。”
兩人進了客房,汪文言讓下人上了幾個菜,兩人邊吃邊聊。
汪文言道:“小兄弟這次來京應該是有目的的吧?”
宗奎回道:“不瞞大人,我這次來的目的給我叔叔不同,他來這邊是爲了收復遼東,而我沒有那麼大的政治抱負,我就是想親手殺了努爾哈赤這老賊,爲父親兄長報仇。”
汪文言樂了道:“小兄弟不愧是實在人,不過努爾哈赤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金兵打不退,你用什麼報仇呢?”
宗奎放下杯子道:“汪大人說的是,我也想幫我叔叔,眼前能幫的上的就是能把熊大人救出來,讓他給我叔叔一塊去山海關處鎮守,那樣對付金兵纔會更加有效。”
汪文言也放下酒杯道:“小兄弟你想的是沒有錯,真的能讓熊大人督遼最好不過,不過你是剛見過熊大人 一次還不太瞭解熊大人,熊大人軍事上本事沒說的,不過爲官之人,有時不是光靠打仗,所能我希望你把你的精力應該用到一個給熊大人本事差不多的人。”
宗奎有些不解道:“大人在下有點愚鈍,你的意思我私下應該爲我叔叔多打點一下嗎?”
汪文言端起酒道:“小兄弟,很聰明,應該想清楚。”
說着一飲而盡。宗奎回道:“我來肯定要幫我叔叔,不過目前我還是想爲熊大人先跑跑。”
汪文言又飲了一杯道:“那好吧,你隨我來。”
兩人起身,不多時來到一家很大的賭房,裡面搖篩子聲不停響起,裡面的人不停的喊:“大,小!”
汪文言指着一瘦身金黃衣的那位道:“看到沒有,那小子顧三是魏公公的乾兒子,你若想辦法能把他給搞定事情就成了一半。”
宗奎問道:“此人有什麼愛好?”
汪文言回道:“此人就最大特點就是愛賭錢,看你的了。”
宗奎微笑着看了一下汪文言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好辦,看我的吧。”
宗奎上前給看着那莊在手裡把篩子搖了一會放下。那顧三道:“押大,押大。”
宗奎附在他兒邊小聲道:“上三,中二,下三。大人押大肯定會輸。”
那人看仔細看了一下宗輸了錢心裡正不舒服,看着奎道:“你是誰是你,一邊去。”說着把宗奎推到了一邊。
他旁邊兩手下也過推宗奎道:“你小子哪來的,別在這邊礙眼。”
宗奎在一邊看着,莊拿起杯一看,剛好就是三二三。顧三一看有些傻眼了,面帶微笑把宗奎拉到自已身邊道:“小兄弟真是對不起呀,你這麼厲害就在旁邊吧。”
莊又開始搖,放下。那人小聲問道:“小兄弟你說這個多少。”
宗奎也在他耳邊上聲道:“六,四,五!”
那人喊道:“我壓大。”放了一百兩銀票,一圈人有壓大有壓小的,不過一圈人壓的錢加一塊也沒有這顧公子壓的十分之一多,壓楞了一下,還是開了。這一下把顧公子給樂的。
莊每開一次都要問宗奎,一會上千兩銀子贏了過來,賭場上的也沒辦看那顧三又惹不起。不多時有人來喊宗奎道:“小兄弟,我們老闆有請。”
那顧公子過去推那叫宗奎者道:“少來這套,平時老子沒少往這丟錢,今老子贏你們點,你們不願意了呀,那好,那老子以後不來你這玩了,走。”
賭場的人也惹不起他,忙讓開,那顧公子提着銀票拉着宗奎要走人,賭場上的人沒有人敢攔,走到門口看到汪文言。
那顧公子認得道:“汪大人不飲酒今也有雅興來這裡玩呢?”
汪文言回道:“我是陪這位小兄弟來的。”
顧三道:“我說呢,汪大人的身邊的人就是不一般呀,走咱們去找家酒店喝酒去。”
顧三拉在宗奎在前,汪文言與顧三手下三人在後,顧三邊走邊問,小兄弟你這麼厲害呀,要不這樣,你能不能教教我,如果你能把我給教會,我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宗奎這樣一聽心裡有底了回道:“楊少爺不瞞你說,我找你還真的有點事,你如能幫我,我一定把我這點雕蟲小技全不教給少爺。”
那少爺這樣一聽道:“這個好說,在這京城裡我辦不成的事很少很少。”
宗奎壓低聲音說道:“我是求少爺把我把熊大人保出來。”
那顧三一聽放開了宗奎的手,冷眼看了一下宗奎道:“你的事還真不太好辦呀,不過你要真想辦的話也可以,咱說明了吧,我可以幫你,不過熊大人馬上就要問斬的人,想要活路也不是沒有可能,也別說我不幫你,那得讓我乾爹那說的算,能不能不問斬,看你對我乾爹的誠意了。”
這時走在後面汪文言的聽到前面二人的話走上前道:“公子說的對,你看這數怎樣。”見汪文言伸出四個手指。
顧三樂了道:“好,其實熊大人本來就可以沒罪的人咱又何必不放呢,你們說是不是呀?”
二人看着顧三都笑了道:“還是顧公爽快。”
顧三還是走上前邊走邊問,小兄弟你還沒有給我說你篩子的用法呢,宗奎邊走邊說道:“這個簡單,其實篩子能不能贏錢主要取決於兩點,一是支篩子力度,二是用耳聽聲音。”正說着前面有一家酒店,三人找了桌子坐下,顧三坐在裡面,兩隨從立於兩旁。
顧三道:“那你要教教我,這力怎麼把握。”
宗奎道:“你有篩子嗎?”
顧三向隨從伸手,隨從從口袋裡取出三粒篩子,宗奎開始教。只要顧三說出的數宗奎每次都能準確拋的出,
顧三拍手樂道:“我乾爹當年要是會這個,現在也可能成不了公公了。”
說完知道失言,忙捂着自已的口,汪文言大聲道:“小二呀,沒聽到顧公子點菜嗎,還不快過來。”
顧三道:“對對,我剛說的是點菜,小二快把最好酒菜備好給本公子。”
飯後宗奎,汪文言與顧三告別,顧三拍喝的有些醉意,晃着身子拍宗奎的肩膀直着舌頭道:“小兄弟放心,我一定爲你辦成,不過錢的事你一定要辦妥當。”說完有兩隨從扶着走了。
宗奎忙抱拳道:“多謝汪大人的指點。”
汪文言搖手嘆道:“你也是爲國家辦法,說來不也不光是幫你一個人。”
汪文言又問道:“小兄弟可有住處?”
宗奎道:“我還在客棧住。”
汪文言道:“要不這樣,你回去也別找你叔叔了,看的出你叔叔這人忙的很,要不你就先到我府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