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飛隨使着者到營中見到了戚將軍後,衆人見到翼飛特別的高興。
陳雲道:“兄弟你可回來了,我還是不明白這嚴鈴知道你詐死,竟不加罪與你我,還讓你回來參軍。”
翼飛被他這話氣樂了道:“陳大哥真會開玩笑,她哪會這麼好心,前些天是我成親的好日子,這嚴鈴算準了日子,讓我在衆親人面前出醜,強權給胡總督讓我過來。”
陳雲笑着道:“兄弟成完親了不就是沒入洞房嗎,你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陳雲的話引的衆人都笑了,翼飛羞的低下了頭。心裡還是有些不滋味,真不知這次這樣回到營中,母親受不受的了突如起來的變固。
浙江近期再無倭寇動靜。直到六月份開始各地大批倭寇向福建進犯越來越嚴重,聲勢浩大,當地官軍不敢進攻,朝廷命胡宗憲去支援,於是有宗憲傳令讓戚繼光帶兵剿賊。
戚繼光領命後引領衆軍先攻橫嶼,橫嶼四面環水,漲潮時一片汪洋,退潮時淤泥成灘,易守難攻。八月初六日至東牆鋪,安營紮寨。
戚將軍開始調兵道:“張諫留守東牆鋪,以防倭寇掩襲戚家軍側後。”
張諫接令。又令道:“戴都閫命你率領你部向北部由東山鋪前進。”
戴都閫接令。又令道:“吳惟忠,朱珏以蘭田涉渡,王如龍據港尾海岸,以防倭寇逃竄外。”
三人接令,命張漢道:“命你率領水兵舟師一隊泊於橫嶼外洋,準備夾攻。
又令道:“陳大成,吳惟忠,陳子鑾、童子明各部乘退潮涉渡隨我攻入”
王如龍隨吳惟忠,朱珏走到港尾停下,林翼飛隨朱珏軍繼續走來到蘭田,等了沒多久潮水退去,朱珏吳惟忠兩個大旗一舉,衆人拿起身上背的一捆草邊行邊填入海里,走上去腳下雖有些軟,不過還是能夠前進。
快到對岸時,只聽到前面喊殺聲震天,放眼望去,只見戚將軍手握長戟率領衆將士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倭寇如同飢餓羣狼圍將而來,正殺到難解難分之時,朱珏與吳惟忠率衆從倭寇右側面攻去,倭寇看到又有明兵過來,分出一軍前來抵抗,前有弓弩手,明兵長牌手上前遮擋。
朱珏道:“林翼飛,速速給我滅了前面的弓弩手。”
林翼飛迅速取出身後的弓,一弓三發,瞬間滅了前面的十幾弓弩手。朱珏與吳惟忠布開陣法攻向倭寇,倭寇一時難以招架,這時戴都閫也上了岸率兵從倭寇左側攻去,倭寇不敵撤退,哪知這時張漢率領水兵從後面攻來,倭寇陣法崩潰四散奔逃。被明軍追上又殺百衆,只有少數乘船逃跑。
攻完橫嶼戚將,迅速調兵再福清,倭聽早上還早說戚將軍攻橫嶼,沒想到明軍這麼快到趕到了襲擊牛田四面攻來,倭寇帶領餘衆慌忙逃往興化。
戚將軍不停歇迅速整理軍隊準備兵分兩路夜襲興化,一路有戴都閫攻正門,自已帶陳大成,朱珏攻後門,因以興化不熟,找了一當地百姓引路。
路上的馬蹄都被布包着,聲音極小,眼看快到後門處,只見那引路老者窘聲逃到樹林裡,蹤跡不見,戚將軍意識到不好,中計,爲時已完。
前面後門有一河之隔的城牆上如同空無一人,聽到一聲炮響,喊殺四起,城牆面上弓弩手,火炮手對準了來將的明軍,明軍後方有數百倭寇殺來,戚將軍令道:“陣大成速去滅了後上的來兵,如有差錯軍法處置。”
陣大成接令迅速率十八羅擋住了攻來的倭寇。戚將軍又令道:“朱珏聽令,命你迅速攻破前面,若有差錯軍法處置。”
朱珏帶領衆人大旗向前一擺,前哨布開三才陣向攻去,中軍隨後對準城上的倭寇開火,因河上只有一個窄橋,並排兩人勉強通過,倭寇見城下明軍攻來,倭酋銃手一聲,頓時橋上火光一片,前哨頓時傷亡過半,朱珏心疼萬分。
喊道:“林翼飛速把那銃手倭酋給我滅了,滅不了我砍了你。”
林翼飛對準那銃手倭酋一箭正中胸口,倭酋仰面倒地,朱珏大旗一舉隨我來。第一個衝向橋邊的城門,陳雲,林翼飛隨後率領尾哨兵力緊隨其後,翼飛邊衝邊發箭,見城上一側面倭寇的銃對準了朱珏,向那倭寇一箭射中那倭。
未時已晚那倭的銃已開火,朱珏跑的快加上倭寇打的有些偏,朱珏躲過正中後面的陳雲,陳雲爆炸火焰連同翼飛一塊落河,朱珏向後高叫一聲道:“陳雲,翼飛。”
憤怒如一猛獅,舉刀向興化後門劈去,刀被卡住,看到旁有大石頭,上前舉起石頭對準門砸去,門雖未被砸開,但也散架很多,攻過來的士兵全用兵器磕,腳踢,不多時門被打開,這時戚將軍已帶衆人也攻到了城門下。倭寇再發炮聽到城上一聲巨響,炮發熱自爆。倭寇不敢再發炮火
衆人架起雲梯直奔城中的倭寇殺將而去,倭寇被這一支如同受了激怒的猛虎軍,膽弱三分,戰不多時敗向前門,那知前門明軍也向後門攻來,兩面夾擊,倭寇迅速被滅。
戰後的朱珏的軍損失最重,頭尾兩哨八十多部下犧牲在此,當地的官吏高興萬分來到戚將軍跟前道:“將軍恭喜你再次攻下興化成,應稟報聖上立一頭功。”
朱珏聽到一怒之下一拳官吏的馬打翻在地,憤怒道:“我等兄弟都葬身於此,講什麼報功。”
官吏嚇的躲到一邊戚將軍身後,戚將軍道:“朱珏不得無理。”
這時又人擡着陳雲與翼飛從側面經過,朱珏跑上前,士兵把陣雲放在地上,朱珏再也忍不住淚水,這時孫神路過看到擡着的翼飛道:“請不要將他葬了,我觀他面部還有氣血。”
士兵回道:“孫神他早已沒有了氣息,如果你能救活他再好不過。”又把翼飛擡到的賬裡。
孫神醫每天爲翼飛用熱水擦身,活動翼飛的手腳,三天後奇蹟般的,翼飛既然有了氣息,又過了三天,翼飛的眼睛能睜開,聲音還是說不出,孫神醫每天給他煎藥煮湯,半個用後手能微動,終於能開口輕聲說話道:“師傅,謝謝你救了我。”
孫神醫道:“孩子好好養傷其他什麼也別想。”
又過了三天翼飛身體健好,只有腳部想動就是用不上力,翼飛道:“師傅,我的腿以後還能走路嗎?”
孫神醫道:“翼飛腿能不能走完全靠的是你自已。”
翼飛嘆道:“師傅,我的腳不能走了你還救我幹什麼呢?”
孫神醫道:“我說過你不能走了嗎?我爲你鍼灸只是一方面配合,只要你願意每天鍛鍊走,完全可以走。”
翼飛扶着桌子想要站起來,感覺腳有萬斤之重,在孫神醫的幫助下,雖站了起來,腳還是用不上力。自已咬緊了牙關,讓孫神醫放開自已,孫神醫剛已撒手,翼飛馬上倒地。孫神醫站到了一邊,翼飛自已按着牀用盡了力氣,勉強站了起來。
孫神道:“你身子還虛弱,需要調養好慢慢練練。”
這時朱珏帶衆人來看翼飛,翼飛坐在牀上道:“朱將軍,我還想給你一塊打仗。”
朱珏上前扶着道:“翼飛,你什麼也不要說,現在休養身體最重要。”
七日後翼飛真能自已下牀慢走了,翼飛見到孫神醫道:“師傅,我什麼時候才能再去打仗?”
孫神醫道:“翼飛你落河後腿受重擊,想要完全恢復還要一年修養,現在福建倭寇已經平定,咱們馬上要回浙江了。”
翼飛道:“那麼久,我想早點好起來打仗。”
孫神醫道:“我只想說一句,不要向你義父學習,有傷就要修養,人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翼飛沉思一會道:“我不想在軍中老是拖累你們,我想回家休養。”
孫神醫道:“這個我可以給你轉告。”
第二天朱珏帶領衆人又來看翼飛,朱珏道:“翼飛,你爲興化做出這麼大犧牲,你回家又要拖累家人照顧你,讓我軍中將士怎能心安。”
翼飛道:“朱將軍,能當你的士兵我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我的身體已能走路,不會拖累別人,等我腿完全好了,還會回來當你部下。”大家爲翼飛準備包裹,又過了一天,翼飛牽着自已的白馬,朱珏親自把他扶上了馬。
剛要走,這時戚將軍帶着戚金親自過來看翼飛,翼飛陪感萬分,戚將軍走到翼飛跟前道:“林翼飛不愧是我軍的榜樣,這裡有二百兩銀子,是你應得的,回去後好好養傷。”翼飛感動萬分。
戚金走上前去道:“林大哥,你走了我只想說一句話,我伯父常說給我說,軍中最缺的不是將軍士兵,而是能率領三軍有謀略的統帥,望你以後爲咱們隊務發展而努力。”翼飛點頭。趕馬離開福建。
路上翼飛經過一家客店下馬,小二上前牽馬,翼飛找了一個空桌坐下要了二個菜,正等時,突然聽到有馬蹄聲經過,放眼望去,看到來了一位將士打扮這麼眼熟,不是四年前見過的尹鳳將軍嗎?
起身喊道:“尹將軍。”
尹鳳走了過來一看是翼飛也高興萬分坐在一張桌上道:“你是翼飛吧,這幾個不見我都快認不出,可比你當書生的時候強健多了,你怎麼在這裡?”
翼飛道:“將軍有所不知,我是剛從福建那邊抗倭寇,被炮火擊中傷了腳,孫神醫稱我的還需要一年以後再能再打仗,不想拖累大家,就想自已回家休養。”
尹鳳道:“原來是這樣呀,理應回去修養,你知道軍中最缺少的是什麼人嗎?”
翼飛道:“不是三軍的統帥嗎?”
尹鳳搖頭道:“倭寇平定之後,就是蒙古,金人。這些人都是馬背上長大的,如要真正的平定他們,需要有一支鐵騎。”
翼飛道:“那戚將軍不是最好的人選嗎?他現在還有一侄兒戚金,不但文武雙全,而且膽略過人,”
尹鳳道:“我知你說的戚金,戚金以後做一個出色的將領。卻做不了有謀略的統帥。戚將軍現已了一支抗倭軍,如果你要讓他放棄他的鐵軍去訓一騎軍,你說他會心甘嗎?就是讓戚將軍做了抗擊遊牧軍,他也只會改進一下吧了。”
翼飛道:“那以尹將軍之意應該何人可擔起這樣的重任?”
尹鳳道:“翼飛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一些我的意思,你回去後雖不在軍中,你可以像戚將軍一樣正在總結一本紀效新書,你也可以總結一本騎軍之書,日後你若能找到用你書的人你還怕外侵嗎?”
翼飛道:“我的學識給唐大人差的還遠,制不出像他那樣的鴛鴦陣來。”
尹鳳道:“你是惟一個即有《練兵綱要》又在軍中熟悉鴛鴦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