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接到探馬來報道:“稟報大人,建虜攻我金州,金州失守,張盤將軍戰死。”
孫承宗聽到心中一驚,四周的將士也是一驚,恐怕都不會想到後金會這麼快攻擊,孫承宗道:“好的,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
探兵走後,孫承宗道:“沒想到建虜會這麼快攻金州,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防他們進攻東江,宗奎你對那邊比較熟,我寫封信給毛元帥讓他加緊防範,不要輕易進攻。”
宗奎點頭道:“遵命!我與大蟲一塊去如何?”
孫承宗點頭,宗奎跟着孫承宗來到中軍營,孫承宗寫書信後道:“記着見了毛文龍,不管他怎麼不好,一定要好言相勸。”宗奎點頭。
孫承宗派一小船,兩人坐在船上大蟲道:“兄弟,你去還帶着我,我可一點也不想去毛文龍那邊。”
宗奎回道:“你以爲我想去呀,他手下孔有德上次還差點把我給害死,在營中,羅立忙的顧不來,咱們兩從小長到大,你不去誰陪我。”
大蟲點頭道:“你說這知還勉強能聽的進去。”
兩人數日後來到東江,見一大船上有一將領,正巡查者過往船支,兩人一看正是孔有德,心裡真是不快,最不想見他,第一個見到還真就是他,大蟲上前道:“孔將軍,看你油光滿面,最近的生意不錯吧?”
孔有德指着大蟲道:“張校尉,你嘴上留點德行嗎,你不是寧願回老家也不來我們這麼,現在來到這邊有何事?”
宗奎道:“大蟲現在我們寧遠任職,我們是來給毛元帥送封孫督師的書信。”
孔有德道:“既然是送信就隨我來吧。”
孔有德帶他們去了皮島,孔有德先進賬稟告後,回來帶兩人進中軍營寨,見毛文龍飲水,孔有德道:“毛元帥,人已領到。”
兩人上前拜道:“見過毛元帥!”
毛文龍忙上前扶起道:“二位不必多禮,孫大人的書信在哪?”
宗奎從身上取出交於毛文龍,毛文龍看畢道:“孫大人真是多慮了,我剛接到探報後金去了會寧,這麼好的時機怎能錯過,”
宗奎道:“毛大人最好還是聽一下孫大人意見爲妙!”
孔有德道:“後金奪取金州,殺我軍中大將張盤,我們定要殺後金爲張將軍報仇,有這麼好的時機怎能錯過?”
毛文龍道:“兩位久在水師沈大人那,可能對我們有些偏見,不管怎麼說袁大人對我們將士有恩,今也讓你們見見我們怎麼殺後金的。”
宗奎心思,這毛文龍,舍卒保帥計也只有你毛文龍能做的出來,把袁大人扳倒了還在這裡賣乖,無奈,來時孫大人安排不要激怒他,回道:“毛元帥早聞你用兵如神,今我們兄弟也想看看眼了。”
毛文龍道:“孔將軍,請王輔將軍過來。”
不多時進來一名大將,拜毛文龍道:“王將軍,這兩位是孫大人信使,你攻會寧讓他們見見咱們東江士兵氣魄。”
王輔回道:“是,大人!”
兩人隨王輔後順鴨綠江越長白山,明軍分三路,王輔前行軍,時可達,朱家能殿後,行至數日眼看到達咸興,正在這時從遠處咸興方向衝出一支金兵擋住了去路。
爲首的一員大將樣貌兇猛手握雙錘,高喊道:“來將何人,還不快下馬受死?”
王輔喊道:“我乃毛元帥旗下王輔!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狂言。”
那人冷笑道:“讓你死的明白,我乃大汗部下,上將蘇爾東安。”
王輔剛要出馬,身後馬弓手王三立功心切道:“將軍何勞你出手,我去取賊首級。”
舉槍向着蘇爾東安擊去,蘇爾東安閃身躲開,右錘輪起向王三砸去,王三見對方速度疾快,用槍往外架,那知蘇爾東安一轉錘,錘與柄出顯一條鐵鏈,瞬間變成了流星錘,錘摔向空中,王三的槍桿架到鐵鏈,錘正中後背,王三身脊背一陣劇痛,慘叫一聲,蘇爾東安左錘向着王三胸口衝去,王三仰面飛出去三丈開外落馬而亡。
衆人一驚,宗奎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思道:“這個傢伙這麼陰險兇狠,如果剛纔換成自已恐怕也已身亡。”
蘇爾東安左手一轉也變成流星錘高喊道:“王輔過來吧,我送你們兩個一塊歸西。”
王輔氣奮也有些心怯道:“小子你敢殺我馬弓手,看刀。”
舉關王刀向着蘇爾東安殺去,宗奎早聞流星錘言,錘拴一條繩,耍開似條龍,上打朝天三炷一支香,下打黑狗來鑽襠;左打青龍擺尾,右打猛虎翻身;左打左插花,右打右插花;單插花、雙插花,***枝繡球花。
看着那王輔在馬上來回周懸,不敢硬戰。被蘇爾東安逼迫只有閃沒有了攻,一個沒留神被蘇爾東安掃到了右手,手一縮,刀噹啷一聲落地,宗奎看在眼裡再不出手王輔就要身亡,取出一鏢向着蘇爾東安打去,蘇爾東安沒防備,眼看鏢到了一閃身,鏢中左肩。
時可達,朱家能早已趕到向前接迎,王輔趁機躲回本隊,蘇爾東安氣憤之極,手一拉流星錘鐵鏈纏繞在手臂上,手握着雙錘喊道:“給我殺。”
向着時可達,朱家能殺來,二人不敵蘇爾東安,邊戰邊退,這時只聽四周伏兵四起,喊殺震天,弓弩齊發,明軍的五千多兵順間折了一半,王輔一看被伏喊道:“殺出去,帶領衆人向着後方退殺過去。”
蘇爾東安哪裡肯放,時可達,朱家能兩人戰不五合兵器已飛,逃回隊中,蘇爾東安帶領衆賊人向着王甫殺去。
宗奎道:“大人你們快走,這裡有我們掩護。”
說着與大蟲二人向着衝來蘇爾東安殺去,宗奎使出楊家槍法,只見槍法在馬被宗奎用的如同飛沙走石,那蘇爾東安一不留神就會被刺到,哪裡還有還手之力,大蟲舉刀向着蘇爾東安的賊兵殺去,左輪又砍倒下一片。這時後金騎兵越圍越多,蘇爾東安見後金圍了宗奎與大蟲二人,向着逃跑的王輔追去。
兩人知道不能戀戰,殺開條血路,向着王輔追去,殺出來已找不到王輔的軍隊,大蟲道:“兄弟,可能王輔已經逃出去了,咱們也回東江。”宗奎點頭好。
兩人路不熟悉,在長白山轉了數十日,乾糧吃盡,又飢又餓,好不容易找到鴨綠江沿着往回趕,見路邊有一客莊,兩人像似遇到救星,可到了客莊兩人都有些傻眼。
一片狼藉,裡面的百姓像是被劫了一般,宗奎見一老翁上前問道:“老仗我們是過路的士兵,想借點齋飯,錢照付你看如何?”
老翁見宗奎是士兵打扮,氣憤道:“你們給我們索了糧,還來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大蟲道:“你這老頭,我們在前方打仗剛到這裡,哪有要過你一點東西?”
老翁沒說啥,氣憤着走了,兩人聽老翁這麼講不敢再進去了,路上見到一果樹兩人感覺再次遇到到救星,又走了數日終於找到了毛營。
毛文見二人回來以禮相待道:“二位讓你們見笑了,是我毛文龍自作聰明,沒聽孫大人的良言。”
宗奎忙問道:“王輔他們回來沒?”
毛文龍點頭道:“雖已受重傷,現已無大礙,他很感激二位在戰場上給他揀回一命。”
宗奎搖頭道:“大人言重了,過去我不解,可能對你們東江有所偏見,現在知道了,其實你們這邊也挺不易。大人放心,我回去後,定不會亂講。”
正在這時有士兵來報道:“金兵派來使者,來見大人!”
毛文龍憤怒道:“是來笑我打了敗仗,還是說服我當奸賊呢,看到他來我就生氣,別讓他進來,拉到外面直接砍了就行了。”
士兵剛要出去照辦,宗奎忙招手道:“慢,大人不必如此,先看他來意,如真是說客,可把他交於朝廷,若聖上大悅還能賞賜一些糧響彌補你一點損失,何樂而不爲呢?”
毛文龍點頭道:“好吧,你們二位先退到後賬,看我應對。”
不多時使者來道:“金國使者拜見毛元帥!”
毛文龍道:“你來我軍中何事?”
使者道:“奉大汗命,與毛元帥談和而來,只要毛元帥願意與我金人停戰,我軍願與您每年奉銀,中分土地。”
毛文龍道:“你們大汗很有誠意,可有書信。”
使者從身上取出,士卒接過交於文龍,文龍看完,臉色大變道:“好大膽的後金,見我吃了敗仗還敢如此羞辱我,誘我同叛大明,做夢!來人把他給我押出去,帶上書信一塊送給朝廷。”
使者嚇的臉色慘白道:“毛文龍,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毛文龍笑道:“我沒斬你,我是把你交給朝廷發落。”有士兵過來把他給捆綁着押了出去。
宗奎與大蟲從後帳出,大蟲道:“毛元帥你做的好。”
毛文龍搖頭道:“做的再好,也換不回我那麼多兄弟的性命了。”
大蟲道:“大人有一件我們回來時覺的一直很奇怪,有個客莊好像被劫,硬說是我們乾的,不知大人可知道此事?”
宗奎上前圓道:“大蟲,這個很可定是後金乾的,他們燒殺搶掠,什麼事幹不出來呀,與毛元帥何干?”
毛文龍回道:“這事我一定會查,抓到定斬不饒。”
大蟲不再說什麼,宗奎道:“大人,來到東江一個多月了,我們也該回了,免得孫大人掛念。”
毛文龍點頭道:“好吧,那我送你們回吧。”
宗奎道:“大人軍務繁忙,不敢勞駕。”
毛文龍點高喊道:“來人!”不多時進來一士兵。
接着道:“速送二位。”
二人跟着士卒走了出去,來到船上自已船上,船開始起動,兩人進了船艙,大蟲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說完。”
宗奎小聲道:“小聲點,大蟲!毛文龍的手下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嗎?像孔有德這樣的都能光天化日之下給我搶銀,來時孫大人已經說過,儘量少招惹他們,袁大人爲了覈查軍響都能被他們搞下去,如果現在咱們再給他發生爭執,那他再給孫大人暗鬥起來,到時毛文龍被扁或孫大人被扁,不管哪一個下臺,遭殃的可不知這些百姓了。”
大蟲道:“就所算你說的對,不過我心裡還是挺不舒服。就算我餓死也不會動百姓半點東西,這樣的士兵什麼都敢拿,留着遲早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