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月‘色’如水,中軍帳中,三‘女’熱情地在爲小佛脫衣解帶,‘弄’的小佛是好不得意,不時偷吃一下那些美侖美奐的‘玉’如意,惹得幾位美‘女’是一陣吃吃嬌笑,更讓小佛心動不已,不過,畢竟小佛不是粗魯之人,雖然也有惡虎撲食之心,不過,在這先秦之地,是否要留下現代種子,他還有些猶豫。
“相公,何事讓您如此斟酌,難道是我三姐妹仍不能入相公法眼麼?”柳青青見小佛雖然雙手吃了幾把豆腐,卻畏手畏腳,不知是何緣故。
“非也,非也,只不過嗎?”
“只不過什麼,難道是我們不夠資格陪伴相公左右,還是相公嫌我等是軍中玩物,不屑染指呢?”陳圓圓長的更是白中帶嫩,一臉嬌羞卻又有些無奈地問道。
“非也,非也,只是……”
“只是我們乃別人玩剩之物,將軍怕是嫌我等身子不乾淨罷。”李思思從一開始進到小佛帳中,便擺了副冷冰冰的面容,雖然冷‘豔’異常,卻話中帶刺。
“思思,怎這等說話,相公乃是儒雅之人,怎會有如此想法,我等如不是‘蒙’相公青睞,卻也難得脫開淪爲玩物的下場,你雖出身名‘門’,卻也無需如此對待相公,難道,你不怕相公遣你回軍中嗎?”柳青青氣憤地指着李思思,能夠得小佛垂青已是天大的福份,任何讓小佛不快的事情都是不能容忍的。
“好了,各位美‘女’,如此良辰吉時,何必爭吵呢?我只不過是覺得幾位美人委身於我,實是心有不甘,正自想着如何讓幾位能夠擺脫這種軍中生涯,恢復自由之身,並無冒犯之意。”小佛突然在心裡呸了一口,其實他並沒這麼想,只不過,突然間良心發現,覺得還是攻心爲上,不必急於一時,不然,豈不大失情趣。
“你,你真的這麼想的麼,難道不是貪圖我等美貌,纔將我等收入帳中的麼。”李思思聽到小佛竟是在爲已等着想,一時間有些不能相信。
小佛正正衣冠,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着幾‘女’驚訝的表情,淡然道:“當然,想我郭凡佛乃熟讀詩書之人,豈可與那般‘浪’子凡夫一般,小可正是看到青青眼中渴望的眼神才冒軍中之大不違的。與樂將軍開口要你等軍中之‘花’,你以爲是誰都有這個膽子的麼,‘弄’不好,那可是殺身之禍,有那個‘色’鬼肯如些做。”
三‘女’中數李思思的表情最爲豐富,一時間,疑‘惑’、懷疑、感動、後悔種種表情在她臉上滑過,最終,定格在感動上,竟然款款上前,深深作了一揖,柔聲道:“相公所說極是,是小‘女’子偏頗了,竟把相公想像爲淺薄之人,請恕小‘女’子無禮。”
小佛上前扶起李思思,充滿真誠地說道:“多禮了,想是軍中風氣如此,卻也怪不得思思如此思想。”
其他二‘女’也是眼中含淚,充滿感‘激’地爲小佛遞上‘毛’巾,端上洗腳水,一臉的柔情似水。
“對了,聽你們的言談,個個是知書達禮,不知是何緣故?”小佛疑‘惑’地問道。
李思思上前一步,溫柔地看了小佛一眼,開口道:“小‘女’子思思,原是紐幽州少上造之‘女’,只因幽州失守,先父被判斬首,而我家人,盡被連誅,只有小‘女’子一人,被充軍中,充當舞‘女’。小‘女’子自小便通曉詩書禮儀,原是如此。”
“哦,原來竟然是少上造之‘女’,沒想到竟然淪落如此,可嘆啊。”小佛心想原來是少上造之‘女’,難怪。
陳圓圓則一屁股坐到小佛身旁,嬌笑道:“相公,我也自小便學習琴書六藝,雖非名‘門’,卻也是五夫長之‘女’,先父在軍中戰死,跟隨母親流落至此,母親病故後,被守軍送至軍中,可憐我也是無父無母之人。不過,將軍放心,我與圓圓、青青至今仍是完壁之身,還望將軍憐惜”
“好,好,原該如此,放心,自此後,你等將隨我而行,絕不再受那流離之苦。”時間久了,小佛說話中也帶着一些先古之律。
柳青青則雙目垂淚,默不做聲。小佛上前挽起她如絲長髮,低聲問道:“青青,你呢?”
“青青原是無根之萍,自小便父母雙亡,被人賣入青樓,學這些琴棋之藝,原是爲娛君之技,無可羨之外,還請相公不要嫌棄。”原來她出自青樓,可惜,可惜。
不過,小佛還是對這個可憐的姑娘充滿了喜愛,撫‘摸’着她的背部,小聲說道:“青青,別再難過了,我也是個孤兒,從小就讓人瞧不起,你看我現在不也成爲將軍了麼,你們放心,不管以前你們怎麼樣,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們,直到你們找到自己心愛的人爲止。”
“什麼?找到自己心愛的人,相公難道不要我們麼?”幾‘女’同時擡起頭來,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哪個男人不對她們垂涎三尺,哪一個男人不想把她們“繩之以法”,而這個帥氣的將軍竟然會允許她們找自己心愛的人,這是何等的‘胸’襟,又是何等的仁慈啊。
“你們不要這樣看着我,雖然樂將軍將你們送給了我,但我知道你們並非心甘情願,而是相比較其他將軍而言,我也許好看一些,面善一些,年輕一些,但終究不是你們自己挑選的男人,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我們兄妹相稱,你們三個就住在我的內帳中,我到外帳休息。”小佛的大謀士待遇是不錯,帳篷都是裡外間。
說罷,小佛安撫了幾‘女’幾句,便信步走到外帳,躺在冷冰冰的‘牀’榻之上。可是,這孤枕冷裘,哪比得上內帳的‘春’‘色’無邊,溫柔纏綿,是以久久不能入睡,有些後悔,有些釋懷,又有些自比柳下惠,然後在睡前罵了柳下惠一通後,才勉強進入夢鄉。
帳內的三‘女’此時也不平靜,坐在溫暖舒適的寬大軟‘牀’上,幾‘女’面面相覷,久久不能入睡。都在想着小佛剛纔的言語,這個看上去沒什麼不同的男人,讓出自己本該享盡溫柔的軟‘牀’,離開三個嬌‘豔’如‘花’的軍中之‘花’,是高尚,還是虛僞,一善一間,讓人難以捉‘摸’,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小佛的形象深深刻在了幾‘女’的內心,不管是好是壞,是高尚還是虛僞,已經驅之不去,紮根心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