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山,山連山,遠看山峰插天頂,近看山頂插破天,說的就是這莫高山的樣子,遠遠望去,只見山頂白雲纏繞,山峰蔥綠,一道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在山中時隱時現,甚是美觀。
沙多麗雖然開車多年,但這山路也不曾常走,有些膽怯,小佛小手一伸:“沙老師,要不,讓俺試試?”
“你有證沒?”
“沒!”
“那你會開?”
“哥經常被模仿,但從來未被超越,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誰用誰知道。”小佛擺了個非常牛X的造型,任由沙多麗評說。
沙多麗想了想,決定看看這小子的實力,起身讓出了駕駛位:“慢點開,不行別硬來。”
小佛伸出手指擺了擺頭,示意她繫上安全帶,然後目視前方,深吸一口氣,猛踩了兩腳空油門,只聽見兩聲轟鳴聲,法拉利跑車發出輪胎摩擦地方的尖叫聲,只覺得車子猛的往前一衝,象一匹燃燒的火焰,在沙多麗的尖叫聲中,向盤山公路上衝去。
跑車的速度直接衝上了一百五,路邊的景物變的模糊,沙多麗尖叫着拍打着小佛的肩膀,命令他減慢速度,因爲前面就是一道道急彎,這樣的速度,不是撞上山崖,就是衝出公路,下場只有一個,車毀人亡。
小佛卻不管這些,甚至輕鬆地吹起了口哨,正是那首著名的巡邏兵進行曲,又亮又響,只見法拉利跑車輕鬆拉出一個個完美的漂移,在這又彎又陡的山路上,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往上衝着。
前面出現一輛銀灰色的賓利跑車,正在以六十多邁的速度行駛,小佛一個漂亮的刀片超車,從它身邊迅速地駛過,帶起的一股煙塵,讓車裡坐着的一個帥哥頓時怒上心頭。
“這誰呀,敢超爺的車,真敢不包豆包當乾糧,我追。”
只見賓利跑車也是一陣轟鳴,強大的馬力讓車子直接躥上了一百邁,而且也甩出了一個個極爲熟練的漂移動作,緊緊盯在小佛的車屁股後面,窮追不捨。
從後視鏡裡看到賓得跑車那不要命的架式,小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竟然減慢速度,等那賓利車追了上來,而且一個側身,讓它超了過去,只聽見那車上傳來一聲口哨,帥氣而得意的小子仍然加大油門,極速駛去。
小佛也不着急,仍然任由賓利拉開距離,直到它進入前方很遠的拐角,消失不見,小佛才一轟油門,輕鬆開始加速,法拉利跑車良好的性能在他的手裡,發出油滑的轟鳴,剛鬆了口氣的沙多麗,眼中再次現出驚懼。
雖然小佛出色的車技讓她明白,小佛不僅會開車,而且車技也非一般人可比,但他總歸是一個民工,剛纔那小子她可認識,那是她班裡有名的公子哥,以前還參加過專業的賽車比賽,就憑小佛這兩下子,跟人家比,那鐵定是個慘敗。
可接下來的場面,出乎她的想象,小佛在連續加速到二百碼後,開始了連續的過彎漂移,只聽見車輪摩擦地面發出聲聲尖叫,前方的賓利車正在艱難地玩着拙劣的漂移。
不到五分鐘,小佛就來到賓利車的後面,賓得車裡的帥公子從後視鏡裡看到小佛,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腳尖一陣哆嗦,有心想加大油門,不讓他跟上,可前面是彎彎曲曲的山間公路,即使再發瘋,也不可能增加速度,只好使出了無賴手法,左右在路上搖晃,死死封住小佛可能超越的縫隙。
小佛也不着急,忽左忽右地晃着,等待時機。
前方是一個九十度的急轉彎,帥氣公子再也無暇顧及身後,緊緊盯着前方,準備來個帥氣的漂移。
就是現在,小佛看到賓利車的車體往彎道內側一靠,立即一踩油門,拉起手剎,提前開始了漂移,法拉利跑車帶着一絲刺耳的尖叫,從賓利車的外側漂了出去,沙多麗緊緊抓住車內的把手,甚至忘了尖叫,忘了呼吸。
賓得車手見小佛開始漂移,心內一陣恐懼,這外側超車過彎兼漂移,那簡直就是玩命,一不小心掉下懸崖,那絕對是悲劇。
本着悲天憫人的思想,賓得車主放棄了漂移,乖乖減低了速度,落在了後面,小佛的法拉利精準地控制着車輪,漂到彎道外側不到三十釐米的時候,順利地一拉方向,回到了正軌,帶着一聲勝利的轟鳴,衝上了山頂。
又是一個漂亮的漂移,法拉利跑車準確地側停在一溜豪華跑車的空位上,引來無數妹子和狼哥的尖叫,不僅爲那歎爲觀止的車技,還有那車上長髮凌亂的沙老師和被風吹的如狂怒的浪濤髮型的郭老弟。
攙着沙多麗來到崖頂,強烈的山風吹起小佛那隨意敞開的襯衣,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和凸起的肌肉,引來一陣美女的讚歎和帥哥的妒忌。
當小佛脫光衣服,赤身站在一塊岩石的旁邊,左手輕輕拽住一根古藤,右手舉起彎刀時,人羣一時寂靜無聲,陽光從側方射來,勾勒出他那與衆不同的肌肉,力與美的線條加上那陽剛的氣質,眼中深邃的目光直視前方,風吹動凌亂的頭髮,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猛。
衆人擺好畫架,拿出炭筆,都想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這力與美的時刻凝聚,尤其是於秋雅,銀牙輕咬,滿眼的敬意,手中的炭筆一刻不停地勾畫着,落筆有力,似乎想把這個畫面刻在心裡,再也無法抹去。
不到一個小時,衆人紛紛交卷,沙多麗自己也畫了一幅,除了於秋雅畫的特別出色外,其他人都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口,即使畫工最差的茉莉花,也覺得這個畫面即使用速寫勾畫出來,也絕對是一幅力與美的佳作,此次野外寫生,絕對讓衆人終生難忘,不僅是藝術的魅力,更有小佛那與生俱來的淡然與威猛氣質的特質,天生就是一件藝術品,天下唯一。
當小佛穿上衣服,伸出手來向沙多麗要那兩百塊錢時,竟然引來一陣唏噓,在衆人的心中,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民工,剛纔的畫面讓人恍惚之中,已經把他定位爲一個藝術的代言人,傲世的猛男,食人間煙火的天神,爲了兩百塊伸手要錢,不可思議。
不過現實終究是現實,沙多麗雖然不願打破衆人的夢想,但小佛那一直伸着的右手,終究還是讓她掏出兩百塊,恨恨地甩在他的手裡:“真不知道你是缺錢的民工,還是扮豬吃虎的打工皇帝,一會留下來燒烤,我先聲名,不要錢,免費的。”
小佛嘻嘻一笑:“遵命,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俺從小就生活在山裡,這燒烤野物,俺最拿手,一會,你們就在一邊等着,看俺的手藝。”
麻利地支起烤架,拿出帶來的案板,放在一塊岩石臺上,啪的一聲,把那十三斤的五花肉放在案板上,抽出彎刀,刷刷下削成十幾片,又刷刷刷,切成幾十塊,大小一樣,切口光滑,衆人甚至沒有聽到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僅僅這一手刀功,便讓衆人感到這小子以前肯定幹過廚師。
更精彩的在後面,只見小佛把那十個大肉塊中的一塊往空中一拋,只見刀光閃爍,落在案板上的是一個個大小均等的肉丁,往邊上的盆子裡一推,又是一拋,刷刷刷,落下一片肉雨,那感覺,就象在看功夫片裡的食神,刀法之神奇,不過如此。
切完肉塊,小佛把順手從山下砍來的粗竹放在案上,刀法犀利地剖成無數細竹條,刀法輕盈,神乎奇技,不一會,幾百只鋒利的竹籤就做好了。
一擺手,隨意地喊道:“好了,技術活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女士們的活了,穿上肉塊,我要開烤了。”
這時,衆人才從石化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發出震天響的掌聲和歡呼聲,連那飈車失敗的賓利車主,都把雙掌鼓的通紅,人家這可不是民工該有的技術,這是絕活,電影裡才能見到的鏡頭,不服不行,不鼓掌更不行。
於秋雅帶頭穿起肉串來,小佛則把雞翅、果蔬利落地解體,打開帶來的炭包,擺好木炭,倒上一點易燃油,小火一點,立即升起一股清煙,燒烤爐上刷上一層清油,火苗一燒,發出陣陣清香。
把切成薄片的五花肉鋪在架上,立即發出滋滋的烤肉聲,小佛哼着小曲,穿着圍裙,手拿一把燒烤鉗,開始了愉快的烤肉作業,沙多利看到他頭上滲出汗珠,甚至不顧嫌疑地伸過玉手,拿着一方絲巾,給他擦去多餘的汗水。
這頓烤肉吃的,那叫一個活色生香,再加上幾瓶上好的白蘭地,還有周到的學妹服務,不僅是這些學生們,就是沙多麗,也覺得這場燒烤那是史無前例,相當的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