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流快活,無損小佛先天之體,卻多有補益,次日晨,龍精虎猛,清爽異常,而幾女則倦臥軟牀,沉睡正酣,小佛躡手躡腳鑽出營帳,外面已是初冬時節,冷風拂面,略有寒意,看帳外兵士一臉的倦意,一雙熊貓眼着實可愛,遂走上前去,安撫到:“諸位兵士,難道你們沒有輪崗嗎?爲何顯得如此萎靡不振,快回去休息吧。”
“回大謀士話,我等剛剛當值,有違謀士美意。”兩個衛兵一臉的笑意,卻又忍住不敢出聲。
“那爲何這般模樣?難道昨夜沒有睡好嗎?”小佛仍一臉的茫然。
“呵呵,謀士勇猛,屬下徹夜難眠,所以如此。”一個小個子的衛兵平日裡與小佛比較熟絡,大膽笑言道。
“咳,咳,”小佛有些語結,裝咳回到:“哦,原來是天氣寒冷,你等體質虛弱所至,傳我命令,到軍需處領取棉裘兩牀,平日多鍛鍊,則可如我般勇猛,哼,小子,莫要妄言,小心天冷凍了舌頭。”
兩位士兵眼神古怪地看着小佛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不由捂着肚子無聲蹲在地上,來了個笑不出聲,端是奇怪,然後站起來問道對方:“虛弱?有木有?”
來到偵察兵訓練營,接近木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刷刷的操練聲,卻無一絲聲息,不由奇怪地探頭望去,竟然發現時面的士兵都穿一身黑衣,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是向前方做着投擲的動作,端是奇怪。
“大謀士到,全體行禮。”站在門口的衛兵見到小佛探頭探腦,立即高聲叫道。只見所有衛士立即一個虎撐,從地上刷的一下跳了起來,不愧是有武功的士兵,換做常人,必難以做到如此動作。
整個訓練營約有一千平米左右,一百人列成一個方隊,由兩個副百長和一個百長領隊操練,見到小佛,當頭的百長立即走上前來,跪在地下,叫道:“大謀士,百長武益成向謀士請安。”
“好了,起來吧,武百長,你先介紹一下你的手下吧。”小佛一揮手,走到剛搭好的點將臺上,立即有人擡過一張方椅,送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小佛坐在椅子上,環顧了這百十人一眼,個個英武挺拔,英氣內斂,滿意地點點頭。
武益成站在小佛身側,指着兩個副百長說道:“這個是舍弟武益快,那個是武益飛,並不是屬下任人爲親,皆是我兄弟真刀實槍地拼出來的,請謀士檢驗。”
看到底下一干人等均默默點頭,露出一臉的欽佩表情,料定不假,便開口道:“我相信你,閒話莫要多說,我來講解一下你們偵察兵是幹什麼的,至於你們的內部事宜,我不想多過干涉。”
“諾。”武益成點頭退到臺下,站在隊伍的前沿,聽小佛訓話。
“各位,兵法有云:不知山林、險阻、沮澤之形者,不能行軍;不用鄉導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合爲變者也。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掠鄉分衆,廓地分利,懸權而動。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諸位即爲偵察之兵,當爲我軍前行探明山林、險阻、沮澤之形,爲我軍前行、攻佔之謀提供保障,實爲我軍戰勝敵軍之利匕,不知各位可有信心完成此任否?”上來便是一番兵法道理,聽的下面軍士是熱血沸騰,原以爲偵察兵不過是探究敵人位置,兵力強弱,卻不想,還有如此妙用。
“諸位身負武功,卻置身羣戰之地,必不能用有所長,功出俗衆,必有些屈才之意,今將爾等獨編偵察營,以後各位不必拘於章法,各展所長,爲我軍前行捕獲敵虜,查探敵情,當殺人時則殺,當成俘時則俘,不可妄動死念,知否?”此是表情偵察兵之用,即使被俘,亦有大用。
各位兵士聽到前所未有之技法,多爲防身俘敵之能,不由心下興奮不已,小佛也將後世的一些擒拿絕學和偵察特技傾囊相授,並且嚴格了訓練之法,底下的衆兵士口服心服,送小佛出營時,竟然齊齊單膝跪下,送小佛離去。
進得研繪兵處,卻是另一番景象,一羣文人三五成羣,手捧竹簡,你一言我一語,似在爭執。見小佛來到,這羣文人也是一臉的平常,在一名瘦弱文人的帶領下,來到小佛面前。
“大謀士先生,我等已研究多時,對謀士之研繪二字,實難領會,還請謀士賜我等高見。”帶頭的這傢伙打眼一年就是個酸腐文人,一臉的不服氣,看來,這些文人這一早上都在爭論研繪二字,小佛不由一笑,信步走到一個低矮的點將臺上,坐在早已擺在那兒的將軍椅上,叫道:“上茶。”
衆人一見,不由小聲言論聲傳了出來,竟無人上茶,小佛有些生氣,叫道:“誰是百長,前來聽我訓話。”
那個小瘦子這時纔想起來自己的官職來,連忙跑上前去,還差點拌倒在地,引來一陣笑聲,跑到臺上,指着一書生叫道:“快去上茶,別忘了你是副百長,德性。”
“大謀士,在下文取星,請謀士長訓話。”要知在軍中,對長官不敬,是要被殺頭的,這秀才再癡,亦知此人不可怠慢,彎腰行禮道。
“嗯,好,名字取的好,莫要多說,站在臺下,一齊聽我訓話。”說罷把身前桌上的一堆竹簡一把掃到了地下。
衆人一看視若珍寶的竹簡竟然被大謀士象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不由一陣心疼,可是,無人敢上前拾撿。
“諸位秀才,集衆位前來,乃是要施研繪之責,非是讀書嚼字,再有帶書入營者,斬。”先立下威再說,果然,這幫秀才雖然愛書如命,可真要殺頭,還是命要緊些,一陣竹簡落地的聲音傳來,地上,扔了一地的竹簡,無人再敢藏一根。
“所謂研繪,則是要求各位奔赴四面八方,將我軍行進範圍內百里範圍內的山川地形繪製出來,供我軍制定謀略和行進路線之用,凡不同於平地之物,均要細繪於地圖之上,不管與行軍做戰有無益損,均需詳繪,百人百里,平時研習目測之術,不僅要目測物之遠近,而且要目測形之高低,所繪之形大小,比例均要接近於目測之比,各位可明白?”見衆人搖頭,小佛也不生氣。
“當然,一日兩是可能各位無此能力,現教你們目測之法,具體方法是:將臂向前伸直,豎起拇指,閉左眼,使右眼的視線沿拇指一側對準目標左側,頭和手保持不動,再閉右眼,用左眼望住拇指,視線的延長線上有一點與目標在同一直線上的點,並記住視線對準的實地這個點,然後目測目標左側至該點的寬度,將些寬度增加十倍,即爲站立點至目標的距離。這種方法雖然不甚精確,但用於目測,則完全可矣。”見衆人一臉的茫然,這種先進的目測之法當然不是這些古代人可以明白的,但方法並不複雜。
“好,記下我說的方法,平日裡多加練習,每個人都要學會,然後儘快開始繪製圖形,每張圖形要有兩人互校,主要校正目測準度,如差不過一丈即算合格,三十日內,我再來檢驗,如不能勝任者,退回原軍充雜役兵。”說完,不理會衆人比着拇指的可笑模樣,一臉嚴肅地走出了研繪營。
接下來是引火營,同樣教給了他們引火之法,及平日訓練之法,便自離去,引火營主司偷襲放火,主要在於謀者技巧,只是要這些人揹負沉重的引火之物而已,並無技巧,所以亦未我留。
重點是辨機兵,這些兵士多雜學多能,平日裡以鬥嘴爲樂,進行辨機營,一干人等卻是熱熱鬧鬧,不少人正在打着嘴仗,聲音雜響,甚是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