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天氣‘陰’沉,不多時,大雪漫漫酒下,洛河裡一片蒼茫,坐在小船裡,看河內景‘色’與那城內卻頗爲不同,此處乃是洛河下游寬闊的結轉處,河面寬愈千米,一片浩渺,呼嘯的北風挾着風雪吹進小船,讓兩人不由擁緊了船上的落帆,這也是船上唯一的禦寒之物了。
風雪慢慢蓋滿了船頭,船漿上也滿是落雪,看樣子,這風雪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了,兩人的小火爐裡的木炭也越來越少,老魚翁一個勁地叫着晦氣,一邊打量着船外的天氣。
“我看今日裡是難以打到魚了,唉,這狗日的天氣,從一早出來就沒打到一條大魚,只有這十幾條小魚仔,做個魚湯也不夠不盆呀,還是回吧,再不回,這河面結了冰,就回不了了。”說罷,老魚翁搓了搓冰冷的手掌,緊了緊衣裳,步出船艙,開始搖櫓。
風雪吹的船艙裡象冰窖一樣,小佛緊緊圍着落下來的帆船布,看着老頭一下一下將小船向岸邊‘蕩’去,雖然可以動用靈氣護體,可是,小佛卻總是喜歡這樣放鬆自己,感受這天地間的冷暖寒暑,任由北風吹着冰冷呼嘯而過,卻並不打算動用異能。
過了許久,小船終於澎地一聲停到了岸邊,老魚翁喚醒正在‘迷’‘迷’糊糊睏覺的小佛,提起盛着十幾條小魚的魚蔞跨上了河岸,把小船拴在河邊一棵歪柳樹上,自顧自往河邊的一座草房裡走去,風雪吹過他那‘花’白的‘亂’發,讓人看了不禁心中泛酸。
小佛跺了跺身上的雪‘花’,把身上老魚翁給的那件破棉襖緊了緊,快步跟了上去。
草屋裡也不暖和,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龜縮在角落的小‘牀’上,蓋着厚厚的破棉被,正一拱一拱地尋找溫暖地,聽柴‘門’打開,不由驚喜地叫道:“爺爺,爺爺,你回來了。”
放下魚蔞,愛憐地撫着小男孩的臉,心疼地看着他:“孩子,冷不,這天變的倒快,早上還響晴的天,說變就變,凍着我的乖孫了吧。”
看兩人雖然穿着破衣爛衫,卻敬愛有加,小佛不禁有些眼溼,在屋裡來回轉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可生火之物,和老頭說了一聲,便打開柴‘門’,迎着冷風,往外面走去。
不一會,抱着一大捆幹樹枝和一些雪果跑了進來,把雪果往孩子的手裡一塞,就開始劈柴。
小佛掏出一把小型的‘激’光燈,樣子和獵刀差不多,趁爺倆享受野果的份上,幾刀就把一堆柴火劈好了,掏了掏竈臺裡的餘灰,見邊上有兩塊打火石,還有一些絨草,幾下就點着了,慢慢加了些小柴火,火勢大了起來,掀開鍋臺看到鍋裡連點水也沒有,趕忙跑出屋外,從一個石臺上掰下幾塊大冰塊,回屋放在鍋裡,續上柴火,屋裡頓時亮堂起來,火苗帶來一絲絲的暖意,讓爺孫二人都有些感動,老頭也不好讓小佛自己忙活,也趕緊打開魚簍,把那十幾條小魚用一把小刀開膛破肚,拾掇乾淨,扔到鍋裡。
“有鹽巴沒有?”小佛見他要做魚湯,卻沒找到鹽巴。
“沒有,好久沒敢到洛陽城裡去了,這兵荒馬‘亂’的,可不敢‘亂’走,湊合着吃吧。”老頭一臉的無奈。
小佛想了想,趁他們不注意,從戒指裡拿出一點鹽來,偷偷放到湯裡,嚐了一下,味道還可以,有點淡,還算可口。
喝完魚湯,身上有了一些暖意,小佛又出去找了一堆柴火回來,把個屋裡燒的還算暖和,便坐在那個老頭自己訂的木凳上,和老頭攀談了起來。
聽老頭一講,才漸漸有了董卓其人的概貌,董卓原來是甘肅人,倒也算得上是一名驍勇善戰的猛將,原來是一名駐守邊疆的小吏,曾經平定過西方的少數民族叛‘亂’而一路升遷,不僅代盧植統兵打過黃巾軍(戰敗),在與副車騎將軍皇甫蒿都未能戰勝的北地先零羌、湟中義從和金城人邊章、韓遂等做戰時,車騎將軍張溫率軍十萬讓他攻未果,而董卓卻能利用謀略全身而退,也算得上是一有勇有謀的將軍了。
可是董卓此人‘陰’狠更勝勇猛,兩次抗旨不遵,擁兵自重,駐屯河東,坐等時機,在漢靈帝死後,漢少帝劉辯繼位,外戚何進輔政。大將軍何進和司隸校尉袁紹合謀誅諸宦官,不顧朝臣反對‘私’召涼州軍閥董卓入京。後因謀泄,何進被宦官張讓等所殺。袁紹、曹‘操’帶兵入宮,殺盡宦官,控制朝廷。隨後董卓率軍進入洛陽,並領何進所屬部曲,又使呂布殺執金吾丁原,併吞其衆。由此勢力大盛,得以據兵擅政,廢黜少帝,殺何太后,立陳留王劉協爲漢獻帝,卓遷太尉領前將軍事,更封爲郿侯,進位相國。又‘逼’走袁紹等人,獨攬軍政大權。
董卓獨霸京師。董卓放縱士兵在洛陽城中大肆剽虜財物,‘淫’掠‘婦’‘女’,稱之爲“搜牢”。又虐刑濫罰,以致人心恐慌,內外官僚朝不保夕;與此同時,他又爲黨人恢復名譽,起用士大夫,企圖籠絡人心。
由此看來,董卓不僅善用心計,更有着野狼捕食的耐心,能夠等待時機,螳螂捕蟬式地取得政權,不可小覷也。
打魚老頭雖然是從街邊巷角得到的消息,但也八九不離十,說起董卓的心狠手辣更是咬牙切齒,恨不成聲,尤其是自己那從小離散的孫‘女’,至今仍渺無音信,也不知流落何方,生死不知。
“老爺子,我正準備到洛陽城中一行,你不妨告訴我孫‘女’的名字,如果可能,我可幫你一尋。”看老頭子傷心的樣子,小佛有些不忍,給他一點希望,也算是一些安慰吧。
“公子,看你樣子,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這尋人之事,也不必了,這兵荒馬‘亂’的,我那孫‘女’必已遭不測,尋來我老頭子也減少不了她,不尋也罷。”
“那倒未必,老人家,我這裡還有一些銀兩,你和孩子就收下吧,也可換些日用之物。”說罷,小佛掏出一些碎銀子,足有三十多兩,放在案上。
老頭一見,眼睛都直了,需知這年景,五兩銀子就足以買上一個勞力或‘侍’婢了,三十兩,足夠老人生活上三年五載不用愁了,不由喜出忘外,並未推辭,慌忙收下銀子,就要下拜。
拉起老人,小佛並未多言,老頭感‘激’的只想把孫子送給他,小佛哪裡肯要,最後,老頭拿出一把銅釵:“公子,此物乃是我兒失散前她娘常戴之物,想來認識,如果公子真有心尋找我兒,可拿此物相認,也不必將她領回,就送與公子做個‘侍’婢吧。”
想來戰‘亂’之年,送子賣‘女’之事不窮,小佛也未再推辭,接過銅釵,問道:“不知你家孫‘女’姓甚名誰,我好代爲尋找。”
老人淚水橫流中說出了一個讓小佛震驚的名字:“我兒名曰貂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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