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聽到閻王這樣說道,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蒼朮的身體果然已經快不行了麼?如果他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撒手人寰,那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將其拯救?靠自己?恐怕不行啊。
閻王的周圍的氣已經變得異常詭異,他果然是有備而來,這裡的氣似乎都可以爲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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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荊麟瞪大的眼神,閻王笑着解釋道:“你一定奇怪這些氣究竟是什麼吧。”也不等荊麟回答,他就繼續說道:“這些氣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你們看上去也只會以爲這是烏雲吧。這氣,是我從六界的間隙中找到的,雖然現在看來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它可是極其恐怖的,就連我自己,都是琢磨了好久在終於能運用它了。”
荊麟聽着看向了四周,這烏雲竟然是氣?而且還是一種六界之外的氣,這又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這氣平時就如同烏雲一樣,只是它會吸收陽光,來積攢自己的能量,而當它想要爆發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誰能阻止它了,就連我都不敢保證可以阻止暴走的它。我稱這氣爲‘永夜’,它將給這個世界帶來永遠的黑夜。就像這樣。”
“而它,還有一種神奇的效果,就是創造!”
“創造……”荊麟和蒼朮都震驚了,就算是博識如蒼朮也沒見過這種東西,能創造,除了傳說中的創世神再也沒有誰能夠擁有這個能力,而那個所謂的創世神,甚至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存在還是不存在。恐怕就算是荊麟的前世都不知道吧。
“對!正因爲它有這個能力,我纔敢與六界一拼高下!”閻王說着便將自己的雙手輕輕一抓,隨後便抓來了一小片雲,這雲在他手中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這,這是什麼?這雲怎麼變紅了?”荊麟很是奇怪,他自己也抓來了一小片雲,但是竟然什麼變化都沒有,反而讓荊麟感覺他的手上微微有些癢,隨後便鬆開了,讓其自動迴歸原位。
“神王,你以爲這‘永夜’是那樣容易便能控制的麼?我在那個幻境小洞穴中潛心研究了數十年,才能夠控制,終於製造出了一個靈魂。”
“靈魂?”荊麟剛聽到的時候只是覺得了不起,但是隨後想了想,突然間,他便知道這個靈魂是誰了。閻王可是跟他說過,他曾經制造出過一個靈魂,一個特殊的能夠讓六界的規則靠邊的靈魂。
就是她,破壞了冥界中的規則,就是她毀滅了地獄,讓千萬年間人聽到都聞風喪膽的地獄破壞出了一個小洞,就是這個小洞毀滅了地獄,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那個靈魂,就是清裳。
荊麟現在確定了,那一切都是真的,原來這就是閻王所謂的製造出來的女兒,怪不得他對清裳一點感情都沒有,清裳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成功的試驗品罷了。
“是清裳……”荊麟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了她的名字,不知道爲什麼,荊麟覺得怒火從心中來,雖然他覺得應該感謝閻王將清裳製造出來。也許是想到閻王本是清裳的製造者,卻沒有給她足夠的關愛,反而將她的所有親屬全部關在了地獄中,而最後他們也許隨着地獄的毀滅而魂飛魄散了吧。
反正,他是給了清裳一個悲慘的人生,自己怎麼能不生氣呢?
“神王,你變成人之後真的變了。”閻王將那一片雲一拋,那雲便變成了一頭猛虎,雖是猛虎,卻在天空中飛着,而且論其實力,跟一千年的小妖相差不多,雖然在他們看來實力並不強,但是這裡的氣如此龐大,若是他想要創造出一個巨大的軍隊,也不是不可能,全部都是妖的百萬大軍,也是極其恐怖的。六界間都不一定能有這樣多的妖。
果然是可以和六界一拼的實力啊!不只是荊麟,就連蒼朮都嘆息着,蒼朮這成千上萬年來,也培養過不少強者,只是他無論怎麼培養,也不可能讓修真者達到這個規模。
不過,儘管蒼朮自知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但是他也不得不背水一戰,因爲他現在的所作所爲關係到六界的安危。
“創造麼?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啊!即使是六界的創造者也是摸索了成千上萬年才讓六界變成這個樣子的,你以爲僅憑你一個人就可以讓你自己新創造出來的世界變得那麼完美麼?”荊麟問道。
閻王滿臉怒色的看着荊麟,顯然,荊麟的話刺到了他一直都不敢想的地方,或者說他早就有此想法,只不過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還是那麼讓人火大啊!哈哈!”閻王張開了他那張乾癟的大嘴笑道:“神王,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留在那個空間中,可惜你偏偏不聽!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這一次,我必成功!你們都是這六界中人,便隨着這悲哀的六界一同化爲歷史的泡影吧!我會在新世界給你們立一座永恆的豐碑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荊麟笑着說道:“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要紀念我來立個碑呢!真是承蒙你的厚愛了!”
“咱們都是這麼久的朋友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呢?我可以單獨給你立一個,立一個不一樣的碑,保證你看過之後能氣的從墳墓中爬出來。”閻王聽到荊麟跟他開玩笑,他也開起了玩笑。
“這天已不再是那公平的天!這地也不再是那養育的地,一切的秩序都不是爲了公平,只是爲了那棵樹的統治。”閻王突然間說道,聲音好像來自天外,但卻不是天籟。
“樹?”
“對!就是那棵樹!那棵貫穿冥界,人界,天界三界的樹,所謂的聖樹。他就是這些神所謂的‘上天’。我不知道它究竟有何能力,但是它生出的神之果,便是這六界中最強大的力量之一。它的存在,才真正擾亂了六界的秩序!”
“貫穿三界?原來它的根不在人界。”荊麟自言自語道。
“你感嘆的錯了地方了吧!一直以來,我都有這個疑問,究竟何爲上天?爲什麼它能夠輕易決定誰應該受懲罰?”蒼朮驚訝的說道:“但是就連我也從不知道那些神所謂的上天竟然就是那棵樹,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問我怎麼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閻王說着,隨後,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陰險邪惡的笑容:“不過是等你死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