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任蒼穹一連對石清體內注入數道金色不朽帝氣,使得石清體內不朽帝氣達到了一個極度充裕的地步。
這麼多不朽帝氣匯聚,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住而爆體而亡。但是,任蒼穹已經用金針將石清三十六處死穴給封住,等若將不朽帝氣在石清體內構建了一個運轉的死穴循環。
不朽帝氣就像是母氣,消除了狂暴和霸氣的部分,柔和地將石清體內的毒素圈到一塊,就像是一座密不透風的牢籠,完全將毒素全部拘住。
等到這個步驟完全做完之後,任蒼穹忽然一聲低喝,雙手呈彎曲狀,九陽大手印發出強大的吸力,朝石清身上印去。
這是任蒼穹與東皇戰鬥之後纔剛剛領悟的一種秘術,威力無窮,卻想不到第一次實用,是用在給石清解毒上。
“咻咻咻……”
三十六根金針飛快地同時怒射,爾後三十六道黑血就像是箭矢般狂飆而出。
原本進入假死狀態的石清,忽然痛苦地大吼,身體就像是煮熟的大蝦般捲曲了起來,五官幾近扭曲。毒液通過死穴逼出的過程,猶如置身煉獄,讓石清嚐遍了萬般痛苦。
任蒼穹有心收集這些毒液,所以將這些黑血煉化純淨之後全部提煉出來,放置在一個玉瓶之中。
這個步驟,足足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好在石清有着大道境界修爲的底子,所以血液再造總算勉強能跟得上。否則,一般人按照這種失血速度,早就死上無數回了。
直到石清噴出的血液由黑轉爲鮮豔的紅色時候,任蒼穹這才收手。
這時,石清雖然面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但體內的毒素已經基本肅清。而且,他呼吸已經趨於沉穩,雖然還處在昏迷狀態,但整體精神狀態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任蒼穹將先前爲父親任東流解毒而煉製的“清毒化妖丹”取出,掰開石清的嘴喂服了下去。
石清所中的毒素並非是妖化傀儡之毒,但“清毒化妖丹”同樣有解毒功效,並且可以在石清體內產生一種毒素抗體,尋常毒素無法入侵。
毒性已經完全逼出。那麼接下來的步驟,就是處理石清識海之中的那道神念控制了。
當然,這個過程不比解除毒素要輕鬆,也相當兇險。
石清的神念受制,與任東流神念當初被人控制如出一轍。按以往的解決方法。任蒼穹需要將神念操控的宿主元神滅掉。
不過,如今任蒼穹的神念已經相當強大,可以單獨將東皇控制的神念控制拔出。好在這是在帝爻空間,與外部世界徹底隔絕,無論任蒼穹怎麼對付東皇神念,也不擔心被東皇察覺。
以任蒼穹的手段,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拔除這道神念也算是無驚無險。當任蒼穹將東皇的神念拔除之後,石清的雙目終於清明,神念也恢復了自由。
調息之後,石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體內全部的毒素已經消除。而且,讓他感到驚喜的是,自己的氣海好像任蒼穹改造過,竟然將他往日的修煉桎梏奇蹟般的衝破。讓他的境界更進一步!
只要以後石清不走彎路,前途一片光明。
“蒼穹宗主救命再造之恩。石清沒齒難忘。從今日起,我石某人以蒼穹宗主馬首是瞻。若有半點猶豫,願遭天地誓約裁決!”石清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愧疚全部掛在臉上。
若非任蒼穹宅心仁厚,以德報怨,恐怕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所以,石清感激涕零,滿心以死相報的誠意。
聯想到自己之前的所爲,石清也是悔恨不已。不過,他沒想到任蒼穹非但沒有怪罪,還以德報怨,救了他一條命。
而且石清也因禍得福,氣海被不朽帝氣重塑,脫胎換骨。
任蒼穹將石清攙扶了起來:“石道尊,本宗主救你是因爲抗妖聯盟時的一絲香火情緣。況且,你把抱石宗那麼大的攤子交給我,我一時間也難以處理。所以,抱石宗繼續由你來掌舵,實在再好不過了。”
“蒼穹宗主,您的意思……”石清相當驚訝。
“沒錯……抱石宗這一脈還是由你來打理,雖然在大天閣組織名下,卻也可自成一脈。既然抱石宗來投大天閣,本宗主自當一視同仁,保留你的道統。”任蒼穹一碗水端平,倒也不會厚此薄彼。
“蒼穹宗主如此厚愛,石某慚愧啊。今後必將盡犬馬之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石清至此,徹底心悅誠服。
對於一宗之主來說,沒有什麼比道統保留更振奮人心了,所以他對任蒼穹的感激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石清暗暗立志,從今以後一心一意追隨任蒼穹,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輔佐蒼穹宗主,共建大業。
……
北冥洲,冰封絕地,鵝毛大雪飄灑,酷寒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冰川之上,一道紅色的身影快如迅雷閃電,東皇正地趕路。
一路上上,東皇板着臉心中盤算着如何勸說北聖出手相助的措辭。
陡然,他的神識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這種情況,只有自己控制的手下神識被滅纔會出現。
“是石清的那道神識被滅殺,到底是何人出手?”
東皇都無需細想,在東皇洲,能破壞他好事的人,除了任蒼穹還會有誰?那石清必然是背叛了他,轉頭任蒼穹了!
東皇閉上眼睛都能推斷出來,這件事情必是任蒼穹所爲。
“任蒼穹……又是你!”
東皇氣的臉色發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屬下人背叛。心中對任蒼穹的殺意已更加強烈。
而此刻,東皇也已經身處北冥洲的極寒絕地,北聖所在的冰雪聖殿也近在咫尺了。
“東皇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北聖似乎知道東皇會前來,已經早早站立在冰雪聖殿的門口相迎。
“唉。本皇遇到一件棘手石清,所以才做了不速之客啊。”東皇擠出一絲笑意,“不會打擾到北聖兄清修吧?”
四古神之間平素也是勾心鬥角,相互之間也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融洽。以東皇對北聖的瞭解,這人手腕霸道狠辣不比自己差,說到陰謀詭計,可能還更勝自己三分。
東皇對北聖心有提防,邀請北聖出手,也得小心自己的措辭。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是與虎謀皮。
不過,任蒼穹就像如鯁在喉,讓他寢食難安,所以他想方設法要將任蒼穹除去。多等一刻都是煎熬。
東皇思來想去,四古神之中也只有北聖能幫自己。
當然,這樣的幫忙也並非沒有代價的。東皇必須給北聖一些好處——至於這好處是什麼,就得看北聖如何開口了。
“東皇兄,你剛從東皇洲千里迢迢趕來。外面雪大風急,還是先進殿中,本聖略備美酒。替你洗塵。”
北聖伸手將東皇引進了殿中。
東皇入殿坐下便發現酒菜已經備齊,很明顯北聖已經推算到自己前來。擡眼掃了一下,四周的座位上有不少的人形冰雕佇立在那裡。
不消說,這些人肯定是不願臣服北聖。抑或者是存有其他心思的,全部被北聖以神力封印成了冰雕。
由這可見,北聖的手腕有多麼霸道和陰狠——換做是他東皇,必然是當場格殺。絕對想不到如此絕妙的手筆。
他,只會以殺戮解決所有後患。
但有時候。震懾比殺戮來的更加有效。很顯然,北聖深諳此道。
酒過三巡,北聖微微笑道:“東皇兄,本聖看你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東皇心中嗤笑,心想你裝的實在夠爛啊。我與任蒼穹戰平,幾乎整個天澤小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身爲神道強者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然,東皇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出北聖之所以不點破,其實是是給他留點面子。
或者說,北聖想佔據主動。
強顏一笑,東皇故作灑脫:“北聖兄,本皇與任蒼穹之間的戰鬥,或許你也聽說了吧?任蒼穹此子,本皇竟然拿他不下……”
“東皇兄,你這是在開玩笑麼?”北聖故作驚訝,“任蒼穹只是大道修爲,即便再強,也沒有突破神道,怎麼可能與吾輩神道強者相抗衡?”
“唉……北聖兄,你有所不知。這小子不知修煉什麼奇功,一身修爲十分詭異。本皇推算,其神念強度絕對達到了神道境界,可化爲攻擊手段,直接滅殺大道以下的強者。”東皇眼神相當懊惱,“更加可怕的是,他並未晉升神道境界,卻擁有不弱於神道的道力。如果讓任蒼穹晉升了神道,你我二人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最讓本皇覺得震驚的是,任蒼穹竟然操控一尊金屬傀儡,這傀儡的戰鬥力更是神道級別的。說實話,本皇若非看取勝無望,又怎會輕易罷手?”
“金屬傀儡?神道的戰鬥力?竟有這事?”北聖眉頭皺了起來,任蒼穹的強勢崛起,對東皇來說固然是壞消息。而北聖,卻也不想看到一個年輕人與他們相提並論!
“北聖兄,我所言沒有一句虛假。當日,本皇若拼着自損真元去施展‘神禁術’,可能會贏。可惜,即便這樣戰勝了任蒼穹,本皇修爲也會跌落,神道境界也許都難保。如此,未免有些不值當了。”東皇看了一眼北聖,“所以,本皇此次拜訪,是想邀請北聖兄出手,一起鎮壓任蒼穹此子。否則,等他大勢一成,吾輩東皇北聖,百萬年前的古神,反而要看他臉色活着?”
東皇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