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鍾柳燕微微紅着臉說道:“我們剛進去不到一會,就被縣丞帶了出來。對了,那個墨大人,是你的朋友麼?他沒沒來?”
“墨大人?”李天一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他在縣衙的時候,就對陳家偉說過自己姓墨,那縣丞相比就說自己是墨大人了,“我就是了!”
“什麼?”鍾柳燕有些驚訝,她的父親鍾裕華也是一頓:“你不是姓李麼?”
李天一笑着解釋道:“李姓是我自小跟我師父的姓氏,我的本姓,姓墨!”
“那你當官了?”鍾柳燕又問道。
“呵呵,沒有!我不喜歡當官。”李天一說着,取出了那快免死金牌,笑笑道:“那陳家偉看到這東西,就以爲我是什麼大官了!”
“什麼,免死金牌!?”那鍾裕華一見到這塊東西,頓時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怎麼得到的?”
李天一說道:“是皇帝賞賜的,就因爲一次瘟疫,所以他給了我這東西。我本以爲這東西對我沒什麼用,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
“瘟疫!”鍾柳燕注意到了這兩個字,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右手輕掩櫻口,震驚道:“難道四川的那一次瘟疫,是你救治的?”
“呵呵!”李天一隻是笑了笑,“那次我本以爲走了,那些當官的找不到也就作罷了。沒想到,在都勻府居然都準備着了。”
“好厲害的醫術!那次瘟疫我也聽說了,前後半個多月的時間,就解決了瘟疫一事,救了很多人。兩個月前去四川買藥材時,我也去水口鎮看了,結果那裡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情景,但是在水口鎮外的雙子山下,被官府的人豎立着一尊石像,那就是你的!”
聽着鍾裕華的話,卻輪到李天一瞪大了雙眼,“什麼?雕像?我的?那官府做這沒用的事情做什麼?”
“呵呵,官府所做之事,誰知曉呢?只要不會攪亂我們這些平明百姓的生活就行!”鍾裕華笑着說道。
鍾柳燕也知曉李天一的醫術,當初對於水口鎮瘟疫一事,她的第一反應,那個年輕人姓李,應該就是李天一了。現在得到承認,她的心也有些激動,她完全沒想到李天一的醫術居然這麼驚人,半個多月的時間就解決了別人數月甚至更長時間才能解決的事情。
心中欣喜的同時,但還是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話:“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先吃飯吧,不然飯菜都涼了!”
“哈哈,好好!燕兒說得對,先吃飯,墨先生,來,吃吃!”鍾裕華也是笑了笑。
鍾裕華家的房間很多,他李天一也省了去外面找地方住宿的地方。一夜無話,李天一併沒有將李一衛的事情告訴他們,這也是不想他們擔心。
翌日上午,李天一與鍾柳燕說了一聲後便離開了醫館,來到了張濤所工作過的酒樓,包下了第八號包間。他想在這裡等,等李一衛再次出現。他相信,既然李家與東廠糾結在一起,那事情肯定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說完的,而且東廠的人也定然不會住在李家。
在經過幾次的神識不斷使用,他的神識原本從二十丈,已經增強到可以釋放出身外方圓三十丈的距離,若是化成一條直線距離的話,幾乎可以延展到一百五十多丈。這種進步,也讓李天一多了幾分保障。
三十丈的神識覆蓋,已經將整個酒樓包裹住了。他完全可以聽得到每一人,每一間包間裡所有的聲音,也能看到所有人的神情樣貌。他迅速的過濾了無關緊要的人,直接鎖定這酒樓的十五間包間,逐一排查下來。
他不認識李一衛,也沒見過,所有要找到他,他就在每一間包間都停留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聽他們說的話,然後繼續排查下來。
當一炷香後,八號包間中的李天一此時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居然沒有!
難道今日沒來麼?還是說不在這間酒樓,而是在別的地方,亦或是在就在李家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想到此,李天一離開了酒樓,然後朝着距離李家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
他不想理會李家跟東廠的事情,但是李一衛爲了一些事情就對人下死手,若不是自己來的剛好,那鍾柳燕一家恐怕也會因此而出事,既然他將事情牽扯到了鍾柳燕一家人的身上,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李一衛。
待過了片刻,李天一付了一日的房錢,然後待在房間之中,神識直接化成一條直線,朝着東北方向的李家直接橫掃了過去。
李家距離這間客棧也就三十幾丈的距離,而他的神識可以達到一百五十丈,只是這一百五十丈,在李家的府邸,卻有問題了。
李家的府邸他在第一次進入李家的時候就用神識探查過,足足佔據了方圓四百多丈。起初在外面的時候還不覺得多大,然而到了裡面,他的神識化成一條直線探查,也看不到距離,結果是鏡靈告訴他,他才知道多大。
這次,他的探查他知曉自己查不到邊,所以也只是抱着試探的心態來看看是否能查看到什麼。神識宛如一條有距離限度的光線,緩緩的從李家的一個角落,然後逐一的探查了過去。然而,結果果然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探查到了一片園林的景色,和一些家丁婢女的居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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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用神識這條路走不通了!這些有錢人都是閒得慌麼,把自己的家整得那麼大,一個家丁從頭走到尾,都需要近兩柱香的時間了。”李天一輕嘆一聲,最後,只能將神識定在門口的方向。
與此同時,在李天一監視着李家門口的時候,在李家的後花園的一處小亭子裡,有兩個衣着光鮮,年輕翩翩的公子哥們坐在此聊着天。
“文成,什麼事?”此時的李一衛穿着一件淡綠色,繡紋着竹子的衣衫,右手舉着茶杯,拇指和食指緩緩的輪轉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手中茶杯,淡淡地問道。
“一衛,事情好像出了些意外啊!”這時,坐在李一衛對面,一個身穿藍白相間衣衫的年輕男子有些驚慌地開口說道:“你讓我去辦的事情,那個張濤沒死!被人救活了!”
“還有呢?”李一衛似乎對這件事沒有放在心,雙眼不曾離開手中的杯子,依舊淡然的問着,彷彿在問一件無足掛齒的事情。
“難道你不怕事情敗露麼?”李文成心知眼前這看似很不起眼的李一衛有着什麼樣的手段,所以他對李一衛也很是遵從。
李家的人都以爲李家家主的養子莊羽,家主的大哥李天峰的大兒子李雲升,家主弟弟李昭羽的大兒子李澤寧都是家主的競爭人選,但是,在李文成看來,隱藏最深的,還是這李天峰的二兒子李一衛了。只是這個秘密,所有的李家中人,只有他才知曉這件事,就連他父親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怎樣的本事。
“事情敗露?哼?那不過是一個小蝦米而已,死了就死了,沒死算是他的運氣吧!這不用理會。”
李一衛輕笑一聲,隨即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李文成,繼續說道:“你去告訴東廠的人,就說事情就按前兩天說的辦,既然我父親想出手,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但是,這家主的位置,還輪不到我大哥!”李一衛說着,眼神之中顯露出一股陰狠之色。讓坐在對面的李文成都不由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