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和戚嘉懿在辦公室度過了愉快的半個多小時。
當然,是純潔版本的。
也就是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的時候,戚嘉懿被黑絲包裹的小腿總是會不經意間碰到周望的膝蓋,其實隔着褲子也不可能有什麼清晰的感覺,但輕熟女的風情卻好像就這樣傳遞了過來,直擾靈魂。
也就僅限於這種挨挨碰碰的小曖昧了。
畢竟蔣青葵就在旁邊盯着呢,周望也不可能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雖然他總感覺這位戚大律師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
如今的周望已經能在美色面前保持清醒,所以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分析出了一些可能的原因。
根據資料顯示,雲上雲律所最早就是在北都成立的,雖然後來隨着業務發展,已經沒有絕對的總部,魔都和鵬城的雲上雲律所同樣成爲了業務核心所在,但北都的雲上雲律所毫無疑問,依舊有着特殊地位。
而能在北都雲上雲擔任副主任,且自身還是高級合夥人的戚嘉懿,權限自然是極高的。
這裡面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戚嘉懿的年紀,她三十多歲出頭,即便自身再如何牛逼,但如果沒有深厚的背景人脈,也不可能在北都的雲上雲擔任如此高位。
說不定,她也是認識汪如璽的。
所以戚嘉懿,極有可能對自己有着更多瞭解……
或者說,她大概率看過自己和雲上雲簽訂的終極版本的服務合同,知曉一些不爲人知的內幕。
這一點,從自己第二次收購鬥音集團股權,她那雲淡風輕、並不怎麼吃驚的模樣,也能窺見一些端倪。
“周總,其實您有沒有考慮過,您其實還是需要一個私人的法律顧問呢?”
戚嘉懿雖然是偏禁慾系的五官,但因爲那金絲眼鏡的反向加持,反而讓她一顰一笑間,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性感意味,此時她睫毛撲閃,凝視着周望笑道。
“哦?”周望一怔之後,也是笑道,“可我已經和你們律所簽訂了長期的服務合同,不管是哪方面的法律問題,似乎都有專人會爲我解決,好像沒這個必要吧?”
“還是不一樣的,周總。”
戚嘉懿搖頭一笑,“您要明白,對待同樣的一個法律問題,私人律師和合約律師考慮的角度是完全不一樣的,私人律師必定會完全站在您的角度爲您着想,畢竟,他從您身上要賺取的是長期收益,你們實際上是一榮俱榮的關係……”
周望聞言,不禁思索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認,戚嘉懿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從目前幾次他接受的雲上雲律所服務來看,不可謂不周到,但真要細說起來,他和每個雲上雲的律師卻都建立不了深厚的聯繫,包括高律師在內。
雖然按照周望自己的猜測,以雲上雲律所和雲上信託背後的聯繫來看,那說不定也是“自己”的產業,但這終歸只是猜測。
所以周望笑道,“戚大律師不會是在毛遂自薦吧?”
“周總可真幽默呢,我是北都所的高級合夥人,要請我當私人律師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有點貴,我怕周總捨不得哦。”
戚嘉懿咯咯一笑,衝周望眨了眨眼睛,隨即起身道,“周總,失陪一下,我去補個妝。”
戚嘉懿沒有使用辦公室裡的衛生間,而是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如此,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了周望和蔣青葵兩人。
終於和周望獨處了,蔣青葵先給周望換了茶水,又從櫃子裡翻出了一個菸灰缸放到桌上,隨即就坐到了他旁邊,閃爍着微光色澤的紅脣微動,只是半天她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周望扯了扯領帶,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隨即瞥了她一眼。
“你不說我就說了?”
“嗯?”
蔣青葵一怔。
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表情淡淡的周望已經輕聲開口:
“收購鬥音股權的事情沒有告訴伱,是因爲這件事是你入職之前我就在着手的了,時間跨度遠比你想象的更長,且我一開始也沒什麼把握,只是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戚嘉懿律師不會對我別有用心,她應該也不敢,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也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至少面對她不會。”
“給蔣大伯和李阿姨買禮物的事情不用謝,你相信了我,跟了我,那就是我應該做的,其實我還嫌買的少了,只是我最近確實比較窮……”
一口氣說完後,周望看向愣愣盯着自己的蔣青葵。
“我說完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
蔣青葵和周望的目光對視,終究是堅持不住,轉過了頭去,臉頰染上些許嫣紅。
“什麼叫‘跟了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能用點正經的形容詞嗎?”
蔣青葵嗔怪道,但怎麼聽也聽不出真的責怪的意思。
其實對於周望說的這一番話,她還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比如收購是找誰經手的,靠得住嗎,會不會被坑了,還有你怎麼確定戚嘉懿不會對你別有用心,她不敢又是什麼意思,另外,誰花了兩百萬會說自己窮啊?
但此時面對周望淡然且真摯的模樣,蔣青葵又不想去追問了。
她只是身形往後靠了一點,又靠了一點,最終輕輕把頭顱放在了周望的肩膀上。
難得見到總是高冷範兒的蔣青葵如此小鳥依人的模樣,周望先是一怔,隨即笑道:“不生我氣了?”
“周望……”
這時候,蔣青葵卻突然幽幽呼喚了他的名字。
“幹嘛?”
“不幹。”
蔣青葵忽的回了周望一句,在周望一呆的時候,她忍不住輕笑一聲,隨即又迅速恢復了正常,幽然一嘆。
“我知道你是個很貪心的人,你大概也有這樣的底氣,物競天擇,強大的雄性在擇偶上總是不願意滿足的,根植於基因裡的掠奪性,在通過名利地位的渲染後,世俗的道德法律又能給你們多少約束?”
“只是……”
周望正在咀嚼着這一番來自蔣青葵的頗有深度的話語,驟然聽見她話音一轉,不禁下意識問道:“只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