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幼年番外(完) 修改
扶着許如月躺在牀上,小言看着臉色很不好的心上人,心裡又氣又急,懷欽哥哥真討厭,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如月嘛!啊,對了,傷藥。
“如月,你等等,我去給你拿藥。”小言還沒起身,就被許如月拉住了,“小言,沒事兒,師兄下手雖然狠,但也很有分寸。都是些皮外傷,一時讓人難以忍受罷了,沒傷及筋骨,更沒有內傷,休息兩天就好了。你彆着急,也別擔心。”
“啊,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聞言,小言鬆口氣。
“吶,小言,師兄好厲害對不對,我都沒辦法還手呢。你覺得師兄怎麼樣?”許如月不動聲色地詢問着。
小言撓撓頭,“懷欽哥哥啊,呃……很好的,長得好看,性格也好,今天的事絕對是很罕見的哦,懷欽哥哥對我可好了,你別生他的氣好不好?”雖然很氣懷欽哥哥傷了心上人,但小言還是毫不猶豫地維護着,可不能因爲今天的事,讓如月不喜歡懷欽哥哥呢!
“呵呵,我沒生氣。小言,你,很喜歡師兄嗎?”許如月接着問道。
“嗯吶,很喜歡的。”小言如實相告。
“跟我比起來呢?”許如月低垂着眼。
“哎?跟如月比起來?爲什麼要這樣比啊,你們我都很喜歡的。”小言皺眉,苦惱萬分,這要怎麼比哦!
“那,如果我要你跟我回家,你願意嗎?”許如月心裡有些不舒服,怎麼就無法比較了?小言應該說,這兩種喜歡不一樣的不是嗎?還是說,是……一樣的?
許如月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但這想法一出現,便在她心中迅速生根發芽,叫囂着一定要一個答案。
“去如月的家?好啊好啊,我還沒出過門呢!你等等,我去跟懷欽哥哥說一聲,等娘伯伯回來了我們就走。”小言開心地應下,歡歡喜喜地就要去找他的懷欽哥哥。
“等等,小言,我們可以臨走的時候在跟師兄說啊,不用這麼急的。你自己先做好準備就可以了。”許如月來不及高興小言的毫不猶豫,趕緊將人拉住,直覺告訴她,不能提前對師兄說。
“哎?那就更要提前告訴懷欽哥哥啦,他也好做好準備麼!”小言不解。
許如月心頭一跳,明白了,“小言,我說的是,只有你一人跟我回家,不是跟師兄一起,你明白嗎?”
“爲什麼?懷欽哥哥不能去?那……他什麼時候能去,我再跟他一起去你家好了。省得你還要送我回來,呵呵,我跟懷欽哥哥一起回來就好了!”
聞言,許如月心裡一涼,什麼意思?小言還要回來?跟師兄一起?他到底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她是在要求他跟她回家成親,他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或者,他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女孩的矜持讓許如月無法明說,甚至無法多加提點。她只能告訴自己,小言還小,今年不過十歲,什麼都不懂是應該的。而且小言的生活比一般的小孩兒都單純太多,很多事情,他都只知道有這麼件事情存在,卻並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比如男女之情,比如成親!
“小言,你說將來長大了要娶我,是真的嗎?”許如月羞澀一笑,問道。她還是不甘心,她需要一個明確的答覆,好決定之後怎麼做。
“嗯,真的。”小言笑着,乾脆地回答。
許如月撐起身體,第一次在小言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躺下,“小言,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小言捂着被親到的地方,心中的感覺怪怪的,如月,爲什麼要親他?思考中,小言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院前的練武場,在見到蘇懷欽的一瞬間,小孩兒有些心虛地放下捧着臉頰的手,覺得渾身都有些不對勁,扭扭捏捏地不肯再靠近。
“小言,怎麼了?呵呵,別怕,懷欽哥哥知道錯了,不會下重手的了。來,快點過來。”蘇懷欽面上含笑,眼裡卻有些冷。許如月,她原來正在盤算着怎麼將小言拐走啊!不可縱容!
小言經不住難得久未見到的溫柔寵溺的誘惑,猶猶豫豫地靠近了,被蘇懷欽一把抱起,隨即,脣上一熱。小言措手不及,臉上開始發熱,卻沒有拒絕,只覺委屈。懷欽哥哥很久很久都沒有親他了,他還以爲,懷欽哥哥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被他喜歡寵愛着的小言了呢!
“小言,乖,不哭,對不起,懷欽哥哥不是有心忽略你的,你也看到了,懷欽哥哥是太忙了對不對?”蘇懷欽看着小孩兒發紅的眼眶,心疼地親了親,隨後,又親着小孩兒的脣。許久未曾親吻,讓他也跟着心酸起來。
小言扁扁嘴,伸出舌舔|舔懷欽哥哥的脣,卻一不小心探進了哥哥的嘴裡,碰到了哥哥的舌,嚇得趕緊安安分分地以脣貼脣。心跳如鼓,懷欽哥哥的舌,好軟,好甜喏,好想再嚐嚐,不知道會不會惹他生氣。
蘇懷欽眼色變深,伸出舌舔|着小孩兒的脣,直到小孩兒不解地張開嘴,才探了進去。不是第一次這樣,卻是第一次停留這麼久,細細地探索小孩兒口裡的每一處角落,勾動小孩兒不知所措的舌。以往那些由小孩兒主動的討好的吻,在腦海裡閃現,小孩兒不懂,但蘇懷欽卻知道,不一樣的。這個吻,跟那些吻,是不一樣的,是……不應該的!
即使如此,蘇懷欽仍然沒有退出來,他放任自己在小孩兒的嘴裡尋找甘甜,摟在小孩兒的腰上的手越發用力,直到驚覺身體某處起了變化,蘇懷欽慌亂地推開小孩兒。
該……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懷欽哥哥,怎麼了?唔,好舒服,小言還要這樣親親。”不明所以的單純小孩兒,嘟着嘴就要湊上來,蘇懷欽神色複雜地沒有拒絕。因爲,拒絕不了!
探出舌頭讓小孩兒玩耍般地吸|咬,蘇懷欽小心地避開身體要害,試圖冷靜地整理剛剛受到的衝擊。小孩兒不滿他的走神,用力一咬,吃痛的蘇懷欽歉意地一笑,專心地跟小孩兒玩起了親親。
“啊!懷欽哥哥,你這裡怎麼藏了跟棍子!”小孩兒說着,一手摸了過去。蘇懷欽頭皮一陣發麻,糟了,不小心忘了這事了。
“小言,乖,放開,哥哥難受。”蘇懷欽說完就發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啞,喉嚨也很乾澀。真是……太糟糕了,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懷欽哥哥,你生病了?”小言緊張地握緊,不由分說地滑|□體,就要扯開蘇懷欽的腰帶。
蘇懷欽面部扭曲,該死的該死的!這小孩兒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這簡直是……自找死路!
“小言!”蘇懷欽控制不住地低喝一聲,意識到不妥,趕緊補救道,“哥哥沒事兒!不過,小言如果再握着的話,就有事了,所以,先放開好不好?”
“不好!懷欽哥哥騙人,你肯定生病了,小言就從來沒這樣過呢!你不能躲着我自己忍着痛,你……你還吼我,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對不對!”小言說着,更委屈了,“吧嗒吧嗒”掉着眼淚,握着的手由一隻變成了兩隻,打定主意不鬆手!
蘇懷欽額上青筋暴起,他快忍不住了!咬咬牙,蘇懷欽摟着小孩兒用輕功飛奔進屋裡,關好門,躺在了牀上。既然沒辦法了,他索性教教小孩兒好了。
任由小孩兒解開他的腰帶,蘇懷欽抿着脣,等着小孩兒自己提問。小言見他的懷欽哥哥沒有拒絕,速度拉下他的褲子,卻被彈跳出來的物事嚇了一跳,好……好大!摸摸,好……熱!還好……硬!嘴一扁,傷心的小孩兒又要哭了。
蘇懷欽儘量平靜地開口,“小言,別哭。哥哥真的沒事,這是正常的反應,是男孩兒長大了的象徵。等你長大了,也會這樣的。”
頓了頓,蘇懷欽終於沒有阻止心中盤旋已久的念頭,“不信的話,你摸摸看,一會兒之後,還會變軟的,就跟以前一樣了。”
咦?這麼神奇?將信將疑的小孩兒摸了上來,一手握着吃力,乾脆還是兩手齊上。可是,好幾個“一會兒”過去了,手裡的東西除了變得更|硬,更大,完全沒有變軟的跡象。
“乖,小言,你做的不對,按照哥哥的指示來好不好?”蘇懷欽的嗓子徹底啞了。他的眼裡,心愛的小孩兒認認真真地握着他的物事,時不時還看一看他的表情。這那麼一眼,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東西更熱了!
小言乖乖應下,按照蘇懷欽說的,加強力道、加快速度,一邊還用手指套|弄|頂|端,終於,手裡的東西彈了一下後,手心一熱。小言好奇地看着手裡的白色,再看看真的變軟了的哥哥的物事,滿臉的驚訝!好神奇!
眼看好奇的小孩兒想湊上去聞聞,蘇懷欽頭皮一陣發麻,趕緊拉着小孩兒下牀,取來錦布,給兩人擦乾淨了,穿好衣服坐在牀邊。
“小言,哥哥沒有騙你對不對?不過,這種事,不能隨便幫別人做,不,除了哥哥和你自己,以後,不能幫其他任何人做。聽到了沒有!”蘇懷欽警覺起來,未雨綢繆地警告道。
“嗯吶,我纔不會幫其他人呢!懷欽哥哥不一樣的!”小言撅嘴,他又不是笨蛋,怎麼會去摸別人的東西哦!懷欽哥哥太不相信他了!
“那就好。呃……因爲小言今天幫了哥哥的忙,所以,哥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小言武功考察過關了。不過,小言以後一定要認真練功,哥哥會看好你的哦!”知道小孩兒肯定沒有好好練功,蘇懷欽索性做個順水人情,以後補上就是了。
“太好了,懷欽哥哥萬歲!”意外逃過一劫,小言開心極了,心情一好,小孩兒的小心思又活絡了起來,“吶,懷欽哥哥,你那個好神奇哦,小言沒看明白,再來一次好不好?”
蘇懷欽滿頭黑線,果斷拒絕,“不行!這種事,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現在,你只要知道有這麼件事存在就好,別以後自己被自己身體的變化嚇着了!”
“哪有!”小孩兒不滿地小聲嘀咕着。
接下來的日子裡,小言發現,之前忙得片刻不停的懷欽哥哥突然變成閒人了,整天整夜地跟在他…….們身後晃悠,還管東管西的。說什麼“女孩兒房裡不能有男孩兒出現,會壞了閨譽”,硬是阻止了他每天去如月房裡的行爲,對此,小言別提多愁了。本來他還爲懷欽哥哥有空理睬他了而暗暗高興,現在,他覺得吧,懷欽哥哥還是再忙一點好了!
這天,小言無意中在許良房裡翻出一大堆黑色石玉,立刻興致勃勃地擺弄起來。蘇懷欽見他有興趣,便去師父房裡翻出了好些個玉石作品,其中有一件,就是用小言手裡的黑色玉石做成的石牌,上面刻着“莫問令”三個字,師父說,這是他最不喜歡的作品。
小孩兒果然驚喜萬分,一頭鑽進去研究雕刻石牌的手藝去了。小孩兒愛玩,蘇懷欽也不管束。最近,他有些焦慮,那天的事情過後,他對小孩的感覺好像突然之間就變了。夜裡對着小孩兒毫不設防的臉,他很容易就會起些不該有的念頭。這樣不正常,但他分不清這只是一時的錯覺,還是他真的對小孩兒抱有異樣的心思。
蘇懷欽並不是很在意綱常倫理,但他必須對小孩兒負責,所以,這幾天,他寸步不離小孩兒,想從平日裡的相處中,找出些可以證明自己的心思的證據。然後他發現,許如月的存在,非常礙眼,礙眼到,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分開小言和許如月。這樣的心思,在許如月剛來那天,在小言宣佈要區許如月做娘子的那一刻,似乎曾經興起過,只是他似乎沒有在意。
“小言,你在刻什麼?”蘇懷欽蹲在小孩兒身邊,隨手撿起地上一大堆的雕刻玩意兒,最多的便是師父的“莫問令”,只是,力度和準度都還差點。這也難怪,師父是用借用了內力刻畫的,小言哪裡有那火候,但是紋路幾近無差,騙騙人倒也可以。
“哎呀,小言好忙的,懷欽哥哥別打擾我哦。”小孩兒竟然嫌棄起蘇懷欽來,這讓蘇懷欽哭笑不得。一旁的許如月陪着小孩兒刻着“莫問令”,見他來了,只點了點頭,蘇懷欽也不在意。
“這麼簡單的東西,小言還要搗鼓這麼久啊,嘖嘖,小言好弱哦!”蘇懷欽笑着。
“哼,懷欽哥哥說大話!喏,你來試試!”不服氣的小孩兒扔來一塊玉石便不再看他,蘇懷欽拿着玉石瞧了瞧,還真上了心,試着雕刻起來。沒辦法,被小看了麼!面子必須掙回來啊!
“喏,小言看看,怎麼樣?像不像?”小孩兒瞥了一眼,面色頓時不好看了,撅着嘴吭哧吭哧地擺弄着自己手裡的,扭頭不理蘇懷欽了。蘇懷欽摸摸鼻子,好吧,他的確有些欺負人,這些玩意兒,他剛來的第一年裡已經全部玩過了。
“哎,小言,你做了些什麼好玩兒的啊,送一個給懷欽哥哥唄。”得罪了小孩兒,蘇懷欽決定哄哄。
“拿去!”隨手拿了一件東西,小言沒好氣地扔給蘇懷欽,一轉身,又仔細比較着挑了一個最好的,遞到許如月面前,細聲細語地說,“如月,這個給你,我特意爲你做的哦!你看看,喜歡不?不喜歡我可以重做的!”
許如月笑着說“喜歡”,小孩兒也跟着笑了笑,蘇懷欽起身離開。
見蘇懷欽走了,剛剛還無視他的小孩兒立馬扭身扮了個鬼臉。許如月拿着手裡的精緻石雕,“小言真的沒給師兄雕什麼?師兄看着很傷心呢!”
小言“哼”了一聲,“誰讓他非得打擊我啊,有也不給他!”
許如月笑,“那就是說有了,拿出來給我看看唄。”
“嗯吶,不許笑我哦!”說着,小孩兒從衣服裡拿出一塊石玉,是一個人雕,雖然不甚精緻,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雕刻的是誰。許如月看了看自己手裡精緻卻沒感情的玉雕,沒了笑容。
“如月,你怎麼了?的確不好看對不對?沒關係啦,我送給你的是最好的哦!”
“嗯,我知道。”
蘇懷欽回到房裡,心裡很不高興,雖然知道小孩兒的話賭氣的成分很多,但他還是不高興。好半晌後,敲門聲響起,他以爲是小孩兒來了,門一開,卻是許如月。
“師兄,我收到家書,只說了家裡有急事,讓我儘快回去,這次,我想讓小言陪我一起。小言已經答應了,但他怕你生氣,所以,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他自己則是去良伯伯那裡說明去了。”許如月說完,歉意一笑。
蘇懷欽心裡一緊,隨即面色一冷,“你休想!他是我的!”他知道許如月這些天一直在觀察他和小言,這個女孩兒太聰明,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急着想搶先將小言帶走。若是她再找一點行動,他或許來不及阻止,但是現在,晚了!他不允許!
“師兄說笑了,這件事跟你完全無關,我自然想得!小言不是你的,是我的!他是我未來的夫,於你,只是弟弟,你喜歡他,是**,是背德!希望你不要連累小言,就是這樣,如月去找小言了!”許如月收斂起笑意,轉身走了。
蘇懷欽冷笑,找師父?師父正在閉關,不可能見任何人……
師父在閉關!
蘇懷欽大驚,糟了,他怎麼忘了,上次去師父那裡時,師父再三強調,最近一段時間,絕對不要去那裡找他。所以他才閒了下來,也纔有些之後這些事!師父這麼說只可能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舊疾要復發了。該死的,他以爲有自己看着,小言肯定沒事,這才忘了告誡他,卻忘了還有許如月的存在!
片刻不停地不惜耗費內力地飛奔去了山裡面,一路上,蘇懷欽焦急地尋找着小孩兒的身影。他卻不知,許如月並沒有離開,而是裝作驚訝般的發現了躲在一旁的小言,原本,小言是想給蘇懷欽一個驚喜才躲在一邊的,卻聽到了一件他無法理解的事!如月,在說什麼?
小言像是沒看見許如月般,追着蘇懷欽進了山裡,許如月咬脣,也跟了上來。小言的輕功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許如月追不上,但小言比起蘇懷欽,自然也是差了很多的,所以,也沒追上蘇懷欽。
一陣瘋跑過後,許如月停下了,小言也停下了,他們都迷路了。蘇懷欽感到師父閉關的山洞前,洞口的巨石已經碎裂,洞內並無人影。
“糟了!”蘇懷欽心頭一顫,趕緊往回跑。而在一處溪水邊,他看到了讓他畢生膽戰心驚的一幕。他的小言,渾身血淋漓地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模樣晃得他雙眼猩紅。這是他一直寵溺愛護的小孩兒,卻因爲他的疏忽而遭此重傷!
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
小言並沒有死,但這一次,失去控制痛苦不迭的許良,在遇上迷路的小孩兒後,將自己身上的所謂舊疾“轉嫁”到了小言身上。碰巧趕來的束辛棠與謝遠非立刻採取救治措施,並在第一時間將小言帶走,蘇懷欽甚至連看小言一眼的權力都不沒有!
是他的錯,後果,他自當承受!況且,他還要爲小言的治療蒐集材料,在此之前,他會忍住見小言的衝動。他還要知道,他對小言的喜歡,到底能走多遠!屆時,他會親口,全部告訴他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