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揭秘莫問殿?
那個姓司的男子也是個不長眼的,顧閒讓他說,他還真就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說了起來:“今天,我就是來給我們司家討個公道的,顧會長護着蘇懷欽也沒用。本來,我們還一直在調查着,那個什麼莫問殿到底是什麼來路,神神秘秘的,故意灑落了些莫問令,就將江湖弄得風風雨雨,片刻不得安寧的!
偏偏莫問殿裡的人太過飄忽不定,做了惡事也杳無蹤跡,咱們這些受害人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想想也真憋屈!但是,就在前些天,我們司家接到了一封密函,相信在場諸位也都收到了,因爲,咱們都是莫問令的受害者!
而那封密函,內容不是別的,正是莫問殿的揭秘內涵!”
司姓男子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在場衆人,見無人應話,但也無人反對,知道都是默認了點點頭,看來,他猜的沒錯。司姓男子又看向蘇懷欽,見那幾人一臉鎮定從容,甚至,蘇懷欽身邊的那個清秀更是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他冷笑一聲,正式開始說明起來:“那封密函指出,現任的莫問殿在外的負責人兼聯絡人,正式雲谷蘇家三子,蘇懷欽!其師父,許良許半魔,便是莫問殿的創始人!至於現任殿主,哼哼,正是蘇懷欽身邊的那個謝姓少年!
密函上說,蘇懷欽自下山後,看似整日鎖在家中甚少外出,實則是以此爲障眼法,暗地裡,其從來未曾在蘇家待過,在蘇家的,不過是一個易了容的傀儡罷了!蘇懷欽外出,一是爲了繼續攪亂江湖,二麼,是爲了尋找其師父遺落江湖的兒子。
口說無憑,密函裡還附有揭秘人蒐集到的各類證據。
第一,蘇家二子蘇懷遠曾無意中透露,其三弟蘇懷欽整日呆在家中後院,甚少外出,連前廳也很少踏入,跟哥哥們之間半分都不親近。他都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家三弟了。也因此,揭秘人取得蘇懷遠的同意與配合,借今日的商會之機,派遣蘇懷欽前來,好讓我們有機會與你當面對峙!
第二,據聞武功甚高的蘇家三少爺蘇懷欽,卻從未有人見過其攜帶任何武器。而衆所周知,莫問殿人的特點之一,便是身上從不佩戴任何武器,而是使用邪功,擅長一開打就首先奪人武器爲己所用,且被奪之人毫無反抗能力。
第三,在蘇懷欽前來漢沽的路上,揭秘人組織了好幾次的偷襲,危機之中,蘇懷欽都未亮出任何武器,但其身邊的謝姓少年卻按捺不住,使用了邪功,瞬間放到所用偷襲者。且這謝姓少年身形詭異,步伐奇詭,江湖之中從不曾見人使用過這等身法,只除了……許良許半魔!
第四,就在前兩天,這個謝姓少年,當着衆人的面,拿出了莫問令!且其捏造莫問令竟如同雜耍兒戲,嫺熟程度只能證明,他是莫問令的製造者的親人,自小便接受了教導!當時,在場衆人被鎮住,無法思考其他,事後則是越想越蹊蹺!如此,謝姓少年的同夥人基本確定爲,蘇懷欽和……許家大小姐許如月!
密函上說,許小姐小時候曾被家人送去許良許半魔那裡學武增強體質兼防身,而恰巧,許小姐又自己透露了與蘇懷欽是師兄妹關係。如此,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了!許小姐啊許小姐,若非那天有你攪局,這蘇懷欽早就被我們打出原形了呢!”
司姓男子說完,志得意滿地喝起了茶。一時之間,場內一片靜默。直到……
“噗!”
謝謹言消化完這麼長長的一段話,噴了:“什麼意思?是說許娘娘其實是我爹?而我是莫問殿的現任殿主?再有,蘇懷欽是……我手下?小沉,這人腦子有病嗎?”
束允沉淡定地點頭:“嗯,是啊!”聞言,謝謹言“哦”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人家有病麼,沒辦法的事,他就大方地原諒他好了!
“你!”司姓男子重重地將茶杯摔在桌子上,“蘇懷欽,你就什麼話都不說嗎?蘇懷遠都承認你不是他弟弟了,你還裝什麼裝?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青城狠狠一拍桌子:“姓司的,你胡說什麼呢!我家懷遠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我告訴你啊,前些天我還跟懷遠通過信呢,他說,如果我碰上了他弟弟,一定要幫着照顧點!你豬腦子啊,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啊?也不想想,那什麼狗屁密函上例句的所謂證據,不過都是說說而已,你是親耳聽到了還是親眼看見了哦!切!被人當猴使了,你還當自己是山大王呢!再說了,到底有沒有這封密函,老孃還不相信呢,拿出來晾涼先!”
“你!沈青城,別以爲你有沈家撐腰就有多了不起!蘇懷欽,你還是不是男人。每次都讓女人出來護着算什麼本事!”
謝謹言一聽,瞪眼,正待開口,卻見束允沉隔空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蘇懷欽是你叫的嗎?睜大雙眼瞧瞧,這裡的人,誰站在你那邊了?這個什麼顧會長都還沒開口呢,怎麼,你想做大?”
“混帳小子!別想挑撥離間!”司姓男子霍然起身,看架勢是想打人了。
顧會長笑着圓場:“呵呵,司兄,冷靜點,小孩子不懂事嘛!不過呢,懷欽,你給大家解釋解釋吧。你看,這麼多人在場的,大多數又都是跟你們家有生意來往的,心裡若是有了疙瘩,影響不好啊!”
蘇懷欽微微一笑:“顧叔叔的話,懷欽自然是要聽的!”蘇懷欽攤攤手,“可是,該解釋什麼?”
顧閒認真思索一番:“先說說看,你師父是誰?”
蘇懷欽:“許良!”
司姓男子癲狂一笑:“哈哈,我說的沒錯,你們都聽見了吧?聽見了吧?”
蘇懷欽憐憫地看了一眼司姓男子:“這說明了什麼嗎?我師父雖然人稱‘許半魔’,但礙着你什麼事了?還是,礙了你們什麼事了?”
場內無人說話,的確,這說明不了什麼,沒人規定許半魔不能有徒弟,也沒人規定,蘇懷欽的師父不能是許半魔!
顧閒笑:“是啊,這也沒什麼嘛!許兄弟和我當年還有些交情,這個人啊,不發瘋時還是很瀟灑的一個人啊!懷欽賢侄,再來說說,你身邊的少年是什麼人吧!”
蘇懷欽:“我的愛人!”
耶?~~
全場震驚,這可真是……
謝謹言驚得一蹦三丈高:“胡說八道!小沉,你別聽他的!”束允沉“慘白”着一張臉,深呼吸後,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謝謹言急了,一拳揮向蘇懷欽,“老子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
蘇懷欽毫不反抗地接下,反而更坐實了那句告白的內容。謝謹言撇嘴,收手坐好,也不打了,只湊到自家弟弟耳邊:“吶,小沉,這人肯定是在打什麼主意才這麼說的,你別相信哦!對了,他單戀我來着,所以,這是他在自作多情呢!”
束允沉雙眼一亮:“嗯!我相信哥哥!”
謝謹言心頭一顫,莫名心慌又心痛,隨即皺眉,又來了,怎麼回事!
“愛人?還有呢?”顧閒追問。
“還有?嗯,小師弟!小言也是我師父的徒弟呢,四歲上山,十歲被其父親帶走,直到前不久才遇上!”蘇懷欽說着,沒什麼隱瞞。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司姓男子暴怒,蘇懷欽這麼一說,不就擺明了在針對那封密函的內容呢!這個少年若不是許良的兒子,那麼,那封所謂的揭秘密函,本身就值得懷疑了。
“信不信隨你了,不過麼,許小姐可以作證,許小姐的家人也可以作證就是了。”蘇懷欽淡淡地道。許如月看了蘇懷欽一眼,這人還真說實話了,今天這場鬧劇,到底是想怎樣!謝謹言眼觀鼻鼻觀心,哦哦,蘇懷欽在說謊哦,他不能拆穿不能拆穿!開玩笑,他和他若是認識六年,他怎麼可能一點不記得哦!
“放屁!你們都是一夥的,當然這麼說!”司姓男子暴跳如雷。
這下,連許如月都搖搖頭,一臉同情地看着這人了。真的有病啊這是!
“啊!小沉,我想起來了,這個人真的有病哦!”謝謹言一拍手,隨即身形一晃,繞着站起來的司姓男子飛速轉了兩圈,最後,兩指一點其後頸某穴,再將一根細如髮絲的長針刺進那處穴位。等到謝謹言抽出那根細針時,針上纏着的是一條還在蠕動着的黑色長蟲,沒一會兒,那長蟲不再動彈,已然死去!
“這是什麼?”一人問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是能控制人或者容易引發人的情緒什麼的吧!你們不覺得,這個大叔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暴怒且有準備實施武力的衝動嗎?”謝謹言回到座位上坐下,但他的確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是了,他只是覺得有問題而已!
被取出長蟲的司姓男子雙眼一翻白,倒在地上不起了。顧閒趕緊派人將其擡了下去:“呵呵,這位謝小兄弟真是厲害啊!看來絕非平凡之人呢!呵呵!”
蘇懷欽獎勵地摸摸少年的腦袋,沒有了那個槍手,這齣戲,該怎麼繼續唱下去呢?就此收臺可不行,他還要借用這次的機會,做個了斷呢!莫問令已經全部到手,莫問殿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