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紫苑咬了一下手指,沒錯,很痛。看來不是在做夢。
既然不是做夢那麼就得爲新的一天做準備了。第一天上學要給那裡的人留個好印象,雖然紫苑一向不喜歡繁文縟節,但是,適當的收拾一下還是要的。
就在此時,桌上的電話響了。紫苑拿起來,那邊想起了老爸的聲音:“早安,兒子,這個morning call怎麼樣?”
“搞什麼搞,老大不小了,”紫苑對他完全沒有什麼尊重的意思,他倒是也不惱,似乎還樂在其中。
“好了好了,我是要和你說正事的。”
“什麼正事?說吧。不過我的時間很有限。”紫苑倒是不客氣起來。
“是這樣的,這個學院有學院制服,一定要穿的,已經放在衣櫥裡。男生女生都要穿戴整齊。衣服衣櫃裡有幾套,都是我準備的。”
“你想的還真周到。”
紫苑放下電話,打開衣櫃,果然,裡面都是一些西裝,在這些衣服裡發現了幾件繡着杯子圖案的衣服,看起來這就是制服了。爲什麼會繡這種杯子圖案?紫苑不太明白,以後有機會在問問別人吧。
紫苑摸了摸面料,很不錯,看樣子沒有幾千塊錢是買不下這套衣服的。紫苑突然想到:這所學校裡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難道真的全是貴族子弟?
算了,不想了,找一套穿上吧,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還真是人五人六的。衣櫥裡還有幾條領帶,紫苑隨手拿了條紫色的給自己打上,看來以前練就的打領帶的功夫還是有用的。
走出房門,紫苑敲了敲隔壁的門。沒想到一敲之下門竟然開了。昨天他出來的時候沒關門,風信子一夜也沒關門。這個女孩還真是粗神經得很。
“喂喂,起牀了。”紫苑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睡眼朦朧的醒來:“哦,是紫菜啊,不是,哥哥。早安啊。”
“早你個頭!都七點多了,穿衣服上學去吧。”
紫苑一邊說,一邊打開衣櫥,從裡面拿出了一套制服,扔了過去,她的衣櫥裡都是黑色的領帶。
風信子把制服抓了過來,然後一扯睡衣……
“喂,你要幹什麼?”
“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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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等我出了門再脫睡衣。”
紫苑緊走幾步出了門,反手把門帶上。裡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穿衣聲音。不一會兒,裡面傳來風信子的聲音:“紫菜,哦,不,哥哥,能不能幫我個忙?”
紫苑心想,不會又是什麼限制級的事情吧。就算是哥哥,那也是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意志再堅定也頂不住你這樣的狂轟濫炸。
紫苑還是謹慎的說了句:“先說一說要幹什麼?”
“你會系領帶嗎?”
原來是這件事。紫苑鬆了一口氣。他走了進去,看到風信子正在擺弄着那條黑領帶。紫苑一把抓過,然後三繞兩繞,領帶就利索的系在了脖子上。
“電視裡好像都是女人給男人打領帶?”風信子突然說。
“我也這麼認爲。”紫苑拍拍手,任務完成。
“那我學會了打領帶,可以給你打嗎?”
“免了,我擔心被你勒死。”紫苑說,“但願你未來的老公是個肺活量超大的運動員,那樣被勒住十分八分的完全沒有問題。”
想一想這個女孩在火車上能把一個大漢打得口吐白沫,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兩個人走到了客廳時,時鐘響起,七點了。
“還沒吃早飯呢!”她一遍揉着眼一邊說。
對了,還真的沒有吃早飯,不過紫苑倒是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原因很簡單,他自己不願意做。事實上,沒有誰願意給自己一個人做早飯吃。
“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來做。”風信子一拍胸脯,顯得胸有成竹。
看來,還真是小看她了。
一刻鐘後,紫苑的想法又回到了原點。這個感覺是在他吃下一個炸得幾乎變成“廢墟”的荷包蛋之後做出的結論。他也炸過荷包蛋,也把荷包蛋炸焦過,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該用多大的火,再加多大的油,才能把荷包蛋炸成眼下這黑糊糊的一團。
“讓你當廚師實在是浪費你的才能了。”紫苑用筷子刺了一下荷包蛋,那裡發出嘎嘎的聲音。其碳化程度已經高於90%。
“那我應該幹什麼?”
“我想讓你去當燒焦炭的工程師一定會前途光明。”
風信子也明白了紫苑話中含義,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又搞砸了。不過你放心,明天……”
“明天我們出去吃!”紫苑趕忙說。這種讓人難以下壓的東西還是少吃爲妙,萬一弄出病來可不是好玩的。
學院離別墅並不遠,步行十五分鐘就可以到達。當然任紫苑和風信子是分開走的,老爸說,不要公開兩個人的關係,以及和家族的關係。雖然他的理由紫苑並不太相信,但既然他說了紫苑也就這麼辦了。還是那句話,紫苑相信他。
轉了個彎,就看到了雲天學院。你要是問這個學院給他最初印象是什麼?完全可以用氣勢恢宏來形容。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座貌似於倫敦大本鐘的東西,這個鍾大概是這裡的標誌性建築。然後,紫苑就看到了數不清的建築,這裡太高的建築並不是太多,但是建的都很有風格和氣勢。記得那個搶劫紫苑的人說過,這裡的學生都是很有背景的,看來此言非虛。
如果不是門口的“雲天學院”的幾個大字,紫苑真的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巴黎的凡爾賽宮。
紫苑看了看那個大鐘,現在的時間是7:40,正是學生們上學的高峰期。果然如同父親所說的一樣,這裡的學生們都穿着制服。
就在他還爲這裡的建築感嘆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成了被人議論的對象。很多人對他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紫苑奇怪了:我就那麼與衆不同嗎?他看了看身上的穿戴,沒有什麼特別的。
有個三十歲左右的人走了過來,看起來是負責保衛工作的,緊跑過來點頭哈腰的問:“請問您是這裡的學生嗎?”
您?他用了這麼一個敬語。任紫苑有些受寵若驚。他嗽了嗽嗓子,裝腔作勢的說:“是的,今天第一天來,我是外卡生……”
聽到這話,那人的腰桿就像安了彈簧似的瞬間直起來,眼睛裡透着一股被欺騙後纔有的憤怒。
紫苑以爲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試着解釋:“我是外卡……”
“外卡?那麼你請到校務辦公室去辦手續,那裡的吳處長會全權負責。”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剛纔的滿臉堆笑判若兩人。
“原來如此,”
紫苑剛想擡腳走,猛然又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路呢。
“請問,這個校務辦公室……”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傢伙突然推了紫苑一把,紫苑向後一個趔趄,差點栽在地上。
“怎麼了?”紫苑剛想抗議,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開了進來,那幾個保安畢恭畢敬的在車旁恭候着。車子在紫苑面前停下,一個和紫苑幾乎同樣年紀的傢伙從來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傢伙可真是耀眼,俊朗的外形再加上名牌的西裝,把整個人的光輝形象放大了好幾倍。雖然他的西裝也是制服樣式,但在料子、選材和裁剪上明顯的好了一截。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一副恭候大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