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程說“這下我也吃了熱飯,統衛有什麼事便速去忙吧。”
麝雪起身說,“那我告辭了。”踏步出了藏書閣。
麝雪在閣外與奉正大夫擦身而過,奉正大夫邁入藏書閣。
看元祈程在吃飯,又看看身後漸漸走遠的麝雪統衛,調侃道,“有佳人來給你送飯,過得不錯嘛。”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元祈程一臉正經的說,“你可知陛下那邊如何了,可尋得解惡兇之法,我這裡早已將所有書簡翻遍,卻沒有尋到一個可以用的法子。”
奉正大夫沈暄嘆口氣,故作的樂觀也殆盡。
“滿朝文武百官已竭力試着尋找破解之法,卻沒有可行之法,只是朝請大夫汪明遠獨出一計,說若是斬了傳惡兆之人,便會恢復天下太平,你覺得此計如何?”
元祈程搖首,堅決的說道,“萬萬不可,此計絕非良策,如今傳言四起,若這時斬殺段卜師,只會坐實了確有此惡兆,又會顯示陛下仁義不施。段卜是詔德天師的後代,不能動他。”
沈暄說,“我也與你一樣,認爲此計不可行。可是,元祈程,你有沒有想過,汪明遠一向沉默寡言,很少會發表自己的意見,今日卻在朝堂之上出此毒計,這其中...會不會有蹊蹺。”
元祈程說,“你是說,這惡兆或許是人爲,並非真實,不,段卜師爲人素來直善,或許是有人妄想借此契機,做一番危害社稷的大事。而汪明遠,便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沈暄說,“你果然才思敏捷,這麼快就想到了端倪。沒錯,就是有人慾藉機行危害社稷之事。我已經派人私下偷偷調查了,從汪明遠入手,相信一定會找出幕後的操縱人。”
元祈程說,“看來這惡兆或許也是給陛下一個警示,要陛下小心這些欲行極惡之事的人。”
元祈程吃好了飯。
沈暄說,“你可是要回府休息,還是先去陛下那裡,陛下現在憂慮極深,你在那裡說話辦事可不能如往日一樣,忠言死諫,小心陛下把你和那些散播謠言的人一起定罪。”
元祈程卻義正言辭的說,“正因如今形勢岌岌可危,我才更應該直諫直議,怎可因陛下心思繁雜,便小心言語,不將最真實的意見回饋陛下。沈暄,你不必爲我憂心,我自有分寸。”
沈暄說,“你的分寸就是一直規諫到陛下聽從你的建議,否則便一直進諫。”
元祈程前往宣政殿,劉弗陵拄着腦袋冥思苦想,眉宇之間的愁雲濃郁不散。
案邊有一杯清酒,劉弗陵因不勝心煩便喝下幾杯排遣憂懷。
元祈程叩見陛下,彙報了自己的結果,
“陛下,微臣這幾日在藏書閣翻閱書籍,卻未尋到解此惡兆之法,對了,那裡有本竹簡倒是記載了與這次異象相似之事,可是這卷竹簡意外少了幾條,微臣認爲那缺失的幾條竹簡上,或許記載了破解之法。”
劉弗陵窺然而坐,自有皇帝風流態度,便說,“那竹簡在哪?”
元祈程揮揮手,讓一個內監將竹簡呈上。
劉弗陵翻看竹簡,“果真少了幾片,朕也覺得這幾片竹簡記錄着重要之物,小桂子,去藏書閣調查,誰動過這冊書簡。”
“諾。”桂公公吩咐下面的一個叫福祿的小內監去調查。
元祈程說,“這樣微臣便放心了。還有陛下,萬萬不可以聽從朝請大夫的建議,不能斬殺段卜師,陛下想,若陛下斬殺段卜師,只會更失民心,而朝請大夫,此時獻上這樣一條毒計,陛下不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尋常之處麼。”
劉弗陵也在思索是否要斬殺段卜師,畢竟他未犯錯。
真的要爲安定民心而斬殺他麼。
那樣自己還稱得上是個明君嗎?
劉弗陵說,“你是說汪明遠並非想幫朕,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呢?”
元祈程說,“微臣認爲他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而這股勢力的目的是陛下的皇位。他們假借惡兆,欲改朝換代,另設君王。”
劉弗陵素來相信元祈程。
可這事並非小事,乃關乎社稷安危的大事。
便說,“你可查清楚了,朕當初封汪明遠爲朝請大夫,便是因爲他的正直忠心,他真的要造反?”
元祈程說,“奉正大夫已經在私下調查了,還請陛下在微臣未查清楚前,不要聽從朝請大夫的建議。”
劉弗陵說,“朕相信你,好了,你這幾天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現代
曲衿止拎着一個白兔的包包漫無目的,垂頭喪氣的晃在街上。